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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錯不了的了。”
楚留香沉聲道:“是以在下想請教李兄,不知這暗器上淬的是那一種毒?”
李玉函也嘆了口氣,道:“世上毒藥的種類實在太多,就連家父怕也末必能一一分辨得出。”
楚留香果在那裡,似乎再也說不出話來。
胡鐵花瞪了瞪眼睛,道:“如此說來,我這毒是沒法子可解的了?”
柳無眉勉強笑道:“誰說沒法子?”
胡鐵花緩緩道:“你們何必瞞我,難道當我是小孩麼?你們既然連我中的是什麼毒都不知道,又怎麼能為我解毒?”
李玉函夫婦面面相覷,也都說不出話來。
胡鐵花眼珠子一轉,忽然大笑道:“你們一個個都哭喪臉幹什麼,至少我現在總還沒有死呀!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先痛痛快快喝一頓再說。”
他還有一隻手可以動,居然就想用這隻手去拿酒壺,可是楚留香又將他這隻手拉住了。
胡鐵花道:“你為什麼不讓我趁這時候多喝兩杯,等我死了,你就算天天將酒潑在我的墳頭上,我也連一滴都嘗不到了。”
楚留香道:“我現在已將毒氣全都封閉在你手臂裡,只要你不喝酒,一個對時之內,毒性就絕不會蔓延……”
胡鐵花道:“一個對時之後呢?在這十二個時辰裡,你難道就能找得到為我解毒的人麼?”
楚留香垂下了頭,道:“無論如何,這總比絕望了的好。”
胡鐵花又大笑起來,道:“好兄弟,你也用不為我窩窩囊囊的去求人,只要讓我把這壺酒喝下去,我一定死不了的。”
他忽然自靴筒裡抽出一柄短劍,笑道:“你看,這就是我解毒的法子,這法子豈非再好也沒有。”
楚留香失聲道:“你難道想……”
胡鐵花大笑道:“常言道:螻蛇噬手,壯士斷腕,這又有什麼了不起,你何必大驚小敝?”
楚留香望他手中這柄雪亮的短劍,已是滿頭大汗,而胡鐵花自己卻連臉色都沒有變。
李玉函長嘆道:“胡兄果然不愧為壯士,只不過……”
柳無眉忽然搶道:“只不過你一定要再等十二個時辰。”
胡鐵花道:“為什麼?”
柳無眉道:“只因我已想起了一個可以為你解毒的人。”
她不等別人說話,眼角一瞟李玉函,又搶道:“你難道忘了那位只有七根手指的前輩了麼?”
李玉函目光一閃,大喜道:“不錯,我竟險些忘了,前兩天四表弟還會提起這位前輩,說他老人家已在”古松莊”和熊老伯拚了七天七夜的酒了,還末分出勝負,只要他現在還沒有走,胡兄就一定有救了。”
柳無眉笑道:“既然還末分出勝負,他就算要走,熊老伯也不會放他走的。”
胡鐵花忍不住問到:“古松莊在那裡?熊老伯是什麼人?那位七根手指頭的前輩又是何許人也?你們說的這些人,我怎地全沒有聽過?”
李玉函道:“這位熊老伯雖然和家父那一輩的許多武林前輩都是好朋友,自己卻並非江湖中人,胡兄自然沒有聽起過他。”
柳無眉道:“至於那位七根手指的老前輩,胡兄卻一定聽過他大名的,只不過他老人家近年為了一件傷心事,已不許別人再提起他的名姓。”
李玉函陪笑道:“這位老前輩人雖熱腸,脾氣卻十分古怪,若是知道我們在背後犯了他的忌諱,我夫妻怕就休想再有一天好日子過了。”
胡鐵花笑道:“此人脾氣既如此古怪,又和我素不相識,我若去碰個大釘子回來,豈非比死還難受得多。”
柳無眉嫣然道:“用不你去碰釘子,我們去就夠了,只要我炒兩樣菜給他吃,他就再也不會拒絕了。”
李玉函笑道:“不錯,可是我們卻得快走,古松莊的路雖不遠,可也不近,何況,你至少還要在那裡弄一個時辰的菜哩!”
胡鐵花嘆了口氣,道:“兩位如此熱腸,我若再推三阻四,就不是東西了,可是……老臭蟲,你也該陪他去一趟才對。”
柳無眉道:“用不,楚兄還是……”
她驟然頓住了語聲,只因她忽然發覺楚留香雖然端端正正坐在那裡,卻已是全身發抖,面如金紙。
胡鐵花簡直嚇呆了,顫聲道:“你……你……”
他話還沒有說出來,楚留香已倒了下去。
李玉函、柳無眉,雙雙搶去扶他,觸手一摸,只覺他的身子雖還隔層衣服,卻已比烙鐵還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