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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道:“我們好歹也得去瞧瞧。”
兩人展開身形,掠了上去,只見巨塔巍峨,臨立在晚風中,塔高七層,每一層都有飛簷斜內。
那一盞紅燈,就正掛在塔簷上,但四下悽悽冷冷,但見白楊株株,卻瞧不見有人的影子。
這燈籠是誰掛在這裡的,為的是什麼?燈光如血。
血紅的燈光中,石搭上竟還寫著一行字。但卻寫在石塔的最上層,從下面望上去,根本就瞧不清楚。
胡鐵花皺眉道:“你眼睛比我好,你看不看得清那寫的是什麼?”
楚留香似在思索,只搖了搖頭。
胡鐵花道:“我上去瞧瞧。”
他身子剛要躍起,軌被楚留香一把拉住。
胡鐵花道:“我也知道這必定又是他們的詭計,但若不上去瞧瞧,心裡更難受。”
楚留香道:“我去。”
他不與胡鐵花爭論,身形已掠起,他自也知道這必定是個陷阱,是以行動絲毫不敢大意。
只見他身子輕輕落在第六層塔簷上,終於看清了上面寫的字……寫的赫然竟是:“楚留香畢命於此。”
這七個字他一眼便已掃過,心裡雖有些吃驚,但卻絲毫不亂,再也不瞧第二眼,便待躍下。
誰知就在這時,塔頂上忽然撤下一片巨網來。
胡鐵花一直在仰首而望,只見這片網光芒閃動,似乎是以金絲鐵絲織成的,雖然極輕極軟,來勢卻極快。
眼見楚留香就要被這張網包住,胡鐵花不禁驚呼道:“小心。”
喝聲中,楚留香身子已猛然下墜,巨網的落勢雖急,楚留香的下墜之勢卻更快,胡鐵花剛鬆了口氣。
誰知第五層石塔中,忽然閃電般飛出一根銀光,竟是柄極少見的外門兵刃“鉤鐮槍”,槍尖直勾楚留香的雙膝。
楚留香大驚之下,身法仍不亂,驟然出手在第五層塔簷上一拍,身子已跟著倒翻而起。
但這麼樣一來,他雖避開了鉤鐮槍,卻再也躲不過那張巨網,整個人都被巨網包住,翻滾著落了下來。
那柄鉤鐮槍再乘勢一句,便將巨網挑起,於是楚留香就被吊在半空中,縱然用盡全力,也掙扎不脫,那網絲竟一根根勒入他肉裡。
胡鐵花和楚留香並肩作戰,一生也不知面對過多少危機,但卻也從未見過如此詭秘的兵刃,如此詭秘的出手。
他應變本極快,此番竟還不及這變化發生之快,他甚至沒有看清楚楚留香是怎麼落入網裡的。
只見銀光閃動不息,楚留香已被吊起。
胡鐵花一探手拔出靴筒中的短刀,身子已乘勢躍起,刀光化做一道飛虹,同那張巨網割去。
但楚留香在網中大喝道:“快退下去,這兩人不可力敵……”
喝聲未了,塔頂上已飛鳥般,墜下一個人來。
夜色雖然看不清他模樣,但已可看出他身形之高大,竟像是上古洪荒時代的巨人一般。
胡鐵花只覺眼前一睹,彷佛整個一座石塔都已向他壓了下來,他無論向那方閃避,都在這團黑暗籠罩之下。
若是換了泛泛之輩,此刻驚惶之下,身子必定要向下面逃避,那就萬萬逃不過這勢如泰山壓頂之一擊。
但胡鐵花究竟不是等閒,身子非但沒有向下落,反而連人帶刀,一齊迎著黑影向上撞了過去。
這種存心和對方同歸於盡的拚命招式,本為高手不屑,但有時卻的確能扭轉逆勢,搶得先機。
只因對方既已穩操勝算,自然不願再和他拚命,可是無論誰要在這快如白駒過隙的一剎那間改變招式,都不是件容易事。
誰知道這黑影人雖是個龐然大物,身法卻靈巧已極,忽然間身形一轉,已憑空滑開了四五尺。
也就在這剎那之間,那柄鉤鐮槍忽然縮了回去,被吊在半空間的楚留香,就連人帶網一齊掉了下來。
楚留香往下落,胡鐵花往上撞,眼見胡鐵花非但人要撞到楚留香身上,刀也要戳進楚留香的胸膛。
他這一撞用盡全力,再也收勢不及了。只有驟然將全身真氣全都出,他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傷了楚留香。
只聽“砰”的一聲,楚留香整個人都撞上了胡鐵花。
這時胡鐵花全身已無絲毫氣力,被這麼樣一撞,只撞得他腦袋發昏,亂冒金星,竟被撞葷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他只覺楚留香已壓在他身上。
對方簡直連一招都沒有出手,他就已被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