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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四處穴道,他的右手還提著那食匣,連動都不能動。
等他甩開這食盒時,右腕的脈門也被扣住。
只聽平姑娘悠然道:“多情的小夥子,你雖對我不錯,我卻不能不辜負你的一番好意了。”
她反手一掌,將胡鐵花打倒,還在胡鐵花屁股上捏了一把……胡鐵花簡直連肚子都快氣破了。
此時他非但再也笑不出來,簡直連哭都哭不出。
平姑娘拍了拍手,道:“來人呀!”
屋子佇立刻走出了幾個青衣垂髫的童子平姑娘道:“這這抬進去,用牛筋困上,再去回稟少莊主夫人,就說她要我留意尋找的人,現在已經找到了。”
青衣童子躬身道:“是。”
平姑娘道:“還有,叫張管家到馬房去,將馬臉王三先打五十板子,再送到黃管家那裡,給他一個欺上通敵之罪。”
胡鐵花滿嘴都是苦水,忍不住道:“你………你難道早已知道我是誰了?”
平姑娘嫣然一笑,道:“鼎鼎大名的胡鐵花胡大俠,還有誰不知道?”
胡鐵花道:“但你………”
平姑娘道:“少莊主夫人算準了你要來找那四位姑娘,所、就要我留意你,我想,現在正是吃早飯的時候,你也許就會從“吃飯”這線索上著手,因為除此之外,你實在沒有什麼別的線索。”她又笑了笑,按著道:“若非如此,我怎會如此輕易就信任了你呢?這也許是因為天下的男人總有這種毛病,總以為自己三言兩語,就可以將女人騙過了,卻不知女人要騙男人,實在比男人騙女人容易得多。”
胡鐵花長長嘆了口氣,喃喃道:“我明明早已懂得這道理為什麼還會如此輕易就信任了你呢?”
楚留香以手指捏著劍尖,以劍柄攻擊。
劍尖是握不住的,非但難以把握,也使不上力,以劍柄來攻擊,自然更還不及劍尖便捷鋒利。
普天之下,絕沒有一個人會用這種姿勢來握劍,除非他意存輕侮,根本未將對手放在眼裡。
但現在,楚留香所面對的卻是無可比擬的可怕對手,而且劍陣發動後還不到盞茶功夫,他已屢經險招,有兩次對手的劍鋒簡直就是貼著他的肋骨榛過去的。他竟還是保持這笨拙的握劍姿勢不變。
他這是為了什麼呢?誰也猜不透他的用意。
別人雖然明知楚留香絕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但誰都沒有去仔細思索他的用意,更沒有去問。
因為現在既不是用心思索的時候,也不是用嘴問的時候。
現在是用劍的時候。
劍光的流動如紫虹閃電,劍式的變化更是瞬息萬子,這其間根本就不容人有思索的機會。
每個人所有的精神,所有的力量,全都已貫注在手中的一柄劍上,每個人的心與創已合而為一體。那六柄長短不一,形式各異的劍,已化為一柄,六個人的精、氣、神、力,也都已溶為一體。
劍網已編織得更密,已漸漸開始收縮,楚留香就是這網中的魚……他又一次落入網中。
這一次,他業已無路可走。
遠遠望去,只見劍氣千幻,如十彩寶幢,森嚴的劍氣使室內的溫度驟然降低,忽然變為寒冬。
柳無眉的面色也一直在變幻不停,直到現在,她才露出一絲微笑,因為她已看出楚留香是無論如何也衝不出這劍陣了。
這劍陣的威力實是無望不摧,無懈可擊。
甚至連那垂死的老人目中,都已露出了激動之色,這逼人的劍氣,似已激發了他生命中最後一絲活力。
他的平常在顫抖著的、枯瘦的手指,不住的伸屈,他似乎也想奮身而起,重握劍柄,投身於戰役之中。
他似已不甘坐視。
這時劍網收縮得更緊,楚留香身上的衣服都被劍氣撕得粉碎,他幾乎已完沒有回手之力。
就在這時,一個青衣垂髫童子,沿著牆角悄悄走了進來,在柳無眉耳畔輕輕說了幾句話。
柳無眉現在知道,胡鐵花也已落入網中了。
於是她笑得更愉快,在彩霞般流動不息的劍光中,它的笑容看來是那麼殘酷,卻又是那麼美麗。
就在這時,流動的劍氣忽然凝練,滿天劍氣已凝練為六道飛虹,交錯著向楚留香剪下。
劍陣的威力,已先將楚留香逼入死角。
這一劍剌出時,楚留香實已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他無論用什麼身法閃避,都難免要被刺穿胸膛。
普天之下,實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