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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聽到“顧影齋”三個字,眼中厲芒一掃而過,冷笑道:“不用你來操心,我總會去找那老鬼的。本公子名字叫魯狂生,你們記好了,莫要到了閻王前還不知如何上帳冊。”
魯狂生說著,身形一晃,凌空踏步,猶似鬼影般閃了過來,摺扇一合點向嵇松的左胸。
嵇松挺立不動,松紋劍一招枯枝破雲向他刺去,劍長扇短,魯狂生未傷到他就得先被劍刺到。卻見魯狂生扇子在劍上一搭,已輕飄飄落到嵇松背後,“刷”的一聲聲,紙扇張開,帶著破空之聲切向嵇松背後。
嵇松回劍盤旋護背,劍扇還未接觸,魯狂生又已換了位置,凌空下擊,以扇戳嵇松的頭頂百會空。他的身體就象沒有重量一樣,隨時可以在空中改變方向,動作快速之極,猶如幽靈一般。到後來周全根本看不清他出招,只見一道白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圍著嵇松亂轉,嵇松的動作卻越來越慢,象是手中的劍非常重,看起來不是魯狂生的對手。
嵇松的劍法開始變化,雙腳屹立不動,幾乎就沒有邁步過,上半身卻如松樹在狂風中左搖右擺,手上的劍則如迎客之松枝,時而遠探,時而盤曲纏繞,時而摺疊密密麻麻。魯狂生人到了哪兒,他的劍就指向哪兒,劍法中簡略處粗枝大葉,細密處如松針萬刺,遠望之,如松風齊動,飄灑而俊逸。
王介的松法是從竹子的神態中學來,嵇松的劍法則是從松樹的動靜中悟到。
魯狂生不再旋轉,與嵇松鬥了幾招,突然招式大變,手上拿的明明的扇子,動作卻象是在使長槍大戟一樣,招招都是力沉勢猛,以硬碰硬。“松風劍法不過如此,看我砍柴斧法!”
魯狂生顯然是在調侃嵇松,但他的招式卻一點都不含糊,真的象在使用斧頭砍樹一般,嵇松竟然接不住他這亂七八糟的扇法,連下盤都守不住了,連連向後退去。
周全外行看不出門道,還以為他的“砍柴斧法”真的有特效,七俠卻已看出魯狂生的武功和內力比他們要強得太多,隨便用什麼招式都能打敗嵇松,剛才只是為了看松風劍法才沒下殺手。
王介衝了上去,竹劍帶起幾道白綠之光,切入了戰團之中,二人齊鬥魯狂生。
魯狂生笑道:“這是千篁碧落劍法吧?你的劍是竹子做的,我的扇子也是竹子做的,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啊。”他口中說著,手上絲毫不停,一爪差點抓爛了王介的臉。
嵇松重又立穩下盤,出劍緩慢;王介則劍走輕靈,快如急風驟雨。兩人夾攻魯狂生,卻還是不能奈何得了他,只見魯狂生時而衝上樹頂,時而穿梭林中,飄忽不定,遊刃有餘。周全這才知道這個年輕人,武功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高得多。
鬥了幾分鐘,魯狂生笑道:“原來松風劍法和千篁碧落劍法也不過如此,你們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本事就快拿出來吧,等會斷氣了,想表演也沒機會了。”
向軼喝了一聲,揚起大鐵錘也加入了戰團。阮軒皺了一會眉,拿出筆來也走了過去。是的,他不是衝過去,也不是飛過去,而是從容不迫地走過去,就象要去粉牆上題一首詩。剛才魯狂生出現時看起來象很有風度,但與他一比就變成是塗脂抹粉唱花旦——全是裝出來的,真正的氣質和風度是一種內在的修養,不是擺樣子裝出來的。
阮軒這時運筆寫的是草書,周全也不認得是什麼字,只覺得筆勢縱橫飛舞,銀鉤鐵畫,暢快淋漓。他看起來並不象是在戰鬥,更象是在創作一幅作品,全神慣注在筆意中,唯恐作品留下了一點點瑕疵。這看起來沒有什麼殺傷力的毛筆,卻讓魯狂生的身法受到牽制,沒有那麼靈便了。
這時魯狂生也改變了打法,身體非常的柔軟,就象蛇一樣滑溜,手、腳、肘、膝、肩,處處都可用來攻擊,象有七八條手臂一樣,眼花繚亂全是他的扇影。騰挪小巧之中,突然又夾著幾下大刀闊斧,或是松法、鞭法。
劉醉喃喃說道:“五斗米教沒有這種功夫。。。。。。沒有人有這樣的武功。”
山晚咳了一聲:“難道是虎行門的人?”
劉醉說:“這下麻煩了。”
魯狂生越打越快,身上陰冷之氣更重,並且出招之時帶著淡淡白氣,嵇松、王介、阮軒、向軼的速度卻越來越慢。周全與他們離了近十米,還是能感覺到那邊傳來一股股撲面陰冷之氣,四人身當其中,受到的壓力可想而知。
“雕龍筆法不過如此,竹林七俠聞名不如見面,你們可以上路了!”魯狂生招式勁風大盛,一把扇子忽張忽合,拳打腳踢樣樣都來,把嵇松四人殺得險象環生。七俠的武功雖有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