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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忙說:“我是從很偏遠的地方來的,這個,這個年代有些弄不清楚。”
阮軒哦了一聲才說,“我們乃是竹林七賢的後人,因仰慕先賢之名,神往之至,故聚齊七人,嘯傲山林,不問世事,以彈琴飲酒為樂,或有相識者,稱我們為竹林七俠。只是我等生性淡漠,不問世事,卻當不上一個俠字。”
原來是竹林七賢的後代,周全更是肅然起敬,但他們不喜歡世間之禮法,脾氣也有些古怪,他也摸不透,不敢隨便說恭維的話。
七人看起來象是淡漠的人,也不再追問周全,各自開始收拾東西,嵇松背了一張有布套的琴,阮秋揹著一個圓頭的琵琶,王介手上帶著一把綠竹片削成的劍,原來那隻小竹劍是他射出的,想不到他看起來年輕而斯文,內功卻極為深厚。
周全看著貌似女子的阮秋,忍不住笑了起來,阮秋不由詫異道:“莫非我有什麼不妥?”
“沒有沒有,你是阮咸的後人嗎?”
阮秋說:“是”
周全強忍住笑,“我聽說阮咸與別人一起喝酒的時侯,總是用大盆搶著喝,豬來喝酒了,他不但不趕走,還與豬一起喝,不知有沒有這回事?”
阮秋臉上微微一紅,“確實有過一次,想不到你連這個都知道,但你卻不知他已過世數十年了,怪哉!”
周全是想到,阮咸不知與阮秋長得象不象,如此氣質如玉的人,要是與豬一起喝酒,那場面真是叫絕了,所以忍不住笑起來。
說話間,七人已收好簡單的行裝向林中走去,並不問周全何去何從,也沒有與他道別。這時牛夢還躺在地上沒有動靜,周全不由急了:“前輩。。。。。。你們不能丟下我啊。”
阮軒說:“莫非要我們在這裡陪你?”
“不是不是,我不認得路,你們能帶我們走嗎?”
除了劉醉還在醉,其他人都搖頭,他們自由自在慣了,不想帶著兩個累贅。
周全再說:“救人要救徹底,你們把我丟在這兒,要是五斗米教的人來了,或者是有猛獸來了,我們兩個都死了,你們不是白救了嗎?”
向軼問:“你要去哪兒?”
去哪兒?周全也不知要去哪兒,反正不能獨自留在荒山野嶺中,跟著他們總沒錯。“我沒地方去,讓我跟著你們吧。等我朋友的傷好了就離開,萬一我朋友有什麼情況,也好隨時請山晚前輩救治。”
嵇松說:“早叫你們不要多事了。”
阮秋說:“難得見到了兩個有情義的人,看著被人殺了難免心中不安,不能不幫。”
王介說:“你就跟著我們走吧,我們會走慢一點。”
可是牛夢比周全還強壯得多,重傷在身,周全又不敢輕易亂動他,不知該如何下手,急得團團轉。
王介嘆了一口氣走回來,向軼也跟了過來,找了兩根長棒,再扯此藤條纏在上面,做成一個擔架的樣子,輕輕把牛夢面朝下放在上面,然後抬著往前走。兩人慣在林中生活,又身有武功,抬得是又平又穩。
周全跟在旁邊,心裡感激之極,這七人看似冷漠,其實不是絕情的人,否則就不會現身相救了,他們比五斗米教那些又跪又拜的人強多了。並且有他們在身邊,暫時不會有任何危險了。
走了一程,周全忍不住問,“牛夢為什麼還沒醒來。”
山晚說:“他受傷過重,讓他在熟睡中可更好吸收藥效和癒合傷口,三天後自然會醒來。我已經盡力了,能痊癒幾分就看他的造化了。”
竹林七俠似乎沒有什麼目的地,隨意亂走,哪兒風景好就往哪兒走,隨時都會停下來,搖頭晃腦吟上幾句詩,喝上幾口酒,有時就一些簡單的問題爭得津津有味。
從天剛亮走到午後,他們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有時山路崎嶇難走,他們又走得很快,周全根本就跟不上。他拚命逃了一整夜未休息,沒吃任何東西,再走上這大半天,雖然是空著手,已經覺得眼冒金星,雙腳邁不動。但人家好意救了自己和牛夢,還幫忙抬著牛夢走,實在不好意思再影響他們的行動,只好咬緊牙關硬撐著。走到後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腳還屬不屬於自己了,只是機械地向前邁,時不時還跌一交。
還是阮秋比較細心,發覺他臉色蒼白直冒冷汗,於是招呼眾人在一小條溪邊停了下來,山晚、阮軒兩人去找吃的。
周全癱軟在地上,幾乎暈死過去,休息了好久,聽得有人叫吃飯,這才勉力坐起來。本來以為可以吃些烤山雞、烤野兔之類,誰知什麼都沒有,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