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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恐怕也不敢把我怎樣!他們未嘗不自量,他們並不傻,羅小虎不過是老了,而且我爹爹又已死了,否則諒他們也不敢動!”
繡香嚇得面色發黃,直往窗戶外去看,並攔住雪瓶不要再往下說。
雪瓶就說:“這件事與韓大爺無關,請韓大爺不要向別人去說,也不要向別人打聽。您不是快要離開這裡了麼?那麼就恕我不能相送了,將來我也還要進玉門關,日後也許還能跟您見得著!”
韓鐵芳一聽,話已經說到盡頭了,雖然不是逐客令,可是自己不能不站起身來預備走,心裡縱還有許多要說要問的話,也都無法再表達了,只是惆悵不置,而且有些依戀難捨不願意走似的。
繡香卻又說:“韓大爺坐著,不要客氣!”
韓鐵芳搖搖頭,又拱手說:“我要告辭了。”繡香拿眼望著雪瓶,雪瓶卻也未對韓鐵芳加以挽留。
韓鐵芳出屋,到前院裡,那個給他看著馬的店夥,就帶著笑問他說:“找間屋子歇一歇吧!”
韓鐵芳搖頭說:“不,我來到這兒,是為給裡院的姑娘送馬匹來的,將馬匹留在這裡就是了。”
他扭頭看看,見雪瓶站在裡院約臺階上,正向他這裡望著,他就自己動手解下馬上的包袱、寶劍等物,在肩上背著,在手裡提著。這時雪瓶也走出來了,她那秀麗的唇邊帶著微微的笑,靈活的雙目含了一種愧對的神情。
韓鐵芳也笑著說:“請姑娘將這匹馬收下吧!我很懶,這些日也沒給他洗刷,它的身上真是太髒了!”
雪瓶卻搖頭笑著說:“這倒不要緊。”
韓鐵芳又彎腰說:“姑娘再會!”說畢,彷彿連抬眼看雪瓶也不敢,其實他是很惆悵、痛苦,不忍再看雪瓶的芳容,轉身邁步走開。但才走了兩三步,又聽見雪瓶那動人嬌語在他的身後說:“您是現在就離開迪化呢?還是想在這兒再遊玩兩日?”
韓鐵芳止住了步,又回過來,背著他那很重的包裹,千里拿著沉沉的寶劍,略略抬起頭來,卻又看見雪瓶那兩道正瞪著他的目光,他彷彿覺得有一種感染力,也可以說是威嚴,他簡直不敢拿眼睛去對看,就笑了笑,說:“也不一定,這回,我原是同那位姓徐的客人來的,他也在烏爾土雅臺見過您!”
雪瓶點頭說:“我知這,他是久在新疆販賣茶葉的,有時候也賣藥。”
韓鐵芳也點點頭說:“就是他,他現在東大街的福全泰茶莊等著我,我也許還要在他那裡歇一兩日,或許今天就走!”說著又笑了笑。
雪瓶卻又問:“您沒有馬可怎麼走路!”
韓鐵芳說:“那倒是很好辦,上次有您贈給的銀兩,我沒有花去多少,買一匹馬足足有餘的。”
雪瓶就不再言語了,她眼望著韓鐵芳恭敬地轉過了身,遲緩地走出了店門。韓鐵芳走在大街上,聽那個酒鋪裡還有琵琶聲彈著那個俚俗的小調,比早先琵琶巷蝴蝶紅她們彈的那種調子還俗,還難聽,真令他心中不痛快,往北走了幾步,忽見一個人伸手把他攔住。
這人穿著便衣,正是剛才那個方天戰秦傑,他的態度倒不大惡,帶著點假笑,問說:“喂!朋友,你剛才找春雪瓶幹甚麼去啦?”
韓鐵芳倒一驚,心說:他們原來沒聽信繡香的話,原來還是曉得在那裹住著的就是春雪瓶,這也怪剛才自己在那酒鋪裡不該說出她的名字來。臉色不由變了變,就說:“我沒有找其麼春雪瓶,我找的是那店裡住的蕭太太,因為有點事。”
秦傑又一笑說:“你姓甚麼!”
鐵芳回答說:“姓韓。”
秦傑又說:“你是幹甚麼的?”並摸了摸他的寶劍。
韓鐵芳不由有些動怒了,心說:你一個鏢頭,竟來盤問我?便昂然說:“沒甚麼事幹,在迪化玩幾天,還要在東邊去。”
秦傑點頭說:“這很好,早點走為是,你明白吧?這兒早晚還得出事,你也是個東邊的人,咱們都算鄉親,少把腳往裡蕩,明白了吧?”
韓鐵芳忿恨地,真想把他一掌打倒,但是又見這旁站著那耳邊有黑毛的小子手中持著寶劍,怒目相視,彷彿立時就可拼命。他有意撥出鋼鋒來與此人對一對劍,然而又知道那樣可就立時得出大事,這兩個保鏢的身後必定還有人給他們保鏢,自己倒不怕,怕的是連累了春雪瓶,其實春雪瓶也必定不怕,最怕的是連累繡香,於是便也冷笑一聲,將胸中的氣強壓下去,點點頭說:“多謝!1我在此住兩三天,必定走,老兄你不要多疑我。”
秦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看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