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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愣,然後才含著恐懼之意,問說:“誰呀?是誰呀?”
韓鐵芳聲音不大的說:“是我,我姓韓。”
蕭千總說:“甚麼?你大點聲音說,你來送錢?”
倒是繡香聽出來了,急忙說:“是那位韓大爺吧?”又跟她丈夫說:“大概是韓鐵芳來啦!”
蕭千總還不敢開門,繡香將門開了,韓鐵芳就走了進去,先拱拱手,蕭千總卻驚訝地看著他,悄聲兒問說:“你怎麼還沒走呀?”又問說:“你今兒幹甚麼來啦?”
韓鐵芳沒有答覆他這話,只是也低聲地說:“請把雪瓶姑娘叫來,我跟她有幾句要緊的話說。”
蕭千總說:“雪瓶早就回尉犁城去啦,你還不知這嗎?有甚麼要緊的話呀?馬你也交回來了,我雖沒謝你甚麼,可是那將來再說,我們一定有良心,你幹甚麼這麼晚來呀?嚇人一跳!”
韓鐵芳正色說:“蕭兄你不要多疑,我來這裡實無惡意,就因為外邊有幾件事,如果一發作出來,便於你們不利。我知這雪瓶姑娘沒走,你快點把她請過來,有幾句話我非得當面跟她說。”
蕭千總聽到這裡,不由得急躁起來,竟要翻臉,頓著腳說:“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呀?我們姓蕭不姓春,你要找春雪瓶,往別處去找,問我們問不著。你這個人可也太死心眼啦!告訴你,春雪瓶沒在這兒,你還不信,難道我還會騙你?真是!”
他的太太繡香卻趕緊把他推到一邊,說:“你別說!咱們就把雪瓶叫過來吧!韓大爺既然來了,就一定是真有要緊的事。”說時她就往屋外走,去叫雪瓶。
蕭千總急得又頓腳,但知這事情已經無可奈何了,太太給洩了底,再說雪瓶沒在這裡,他更不能信了。於是就嘆了口氣,說:“姓韓的,我看你這個人也很老成,可為甚麼你總是這樣拉不清扯不斷呢?雪瓶是個十八九的大姑娘,你是個年輕小夥子,你這樣一來就找她,也不成事體啊!就是有要緊的事吧,你也可以跟我這個半老頭子說,也不妨啊!何必非見她不可?你究竟是存著甚麼心?”
韓鐵芳不禁也有些生氣,說:“甚麼心我也沒存著,我來確實一番好意,跟你說也行,就是外面那仙人劍張仲翔……”
才說到這裡,屋門又開,雪瓶在前,繡香在後,都進來了。韓鐵芳看見了雪瓶,就把話頓住,眼睛又有些不敢向春雪瓶直視,但卻又不禁去看。只見雪瓶穿的是一件青布的很合身的長衣裡,鞋多半也是青的,面上未擦脂粉,卻愈顯得秀潤,在韓?向她拱拱手時,她微微她笑了笑,更顯得嬌麗、撫媚。
旁邊蕭千總說:“你快說啊!她出來啦!”
韓鐵芳倒覺得話說不出來,非常侷促了。
雪瓶的態度卻一點也不慌忙,很婉和地說:“請韓大哥先到屋裡去,有甚麼再說吧!”
蕭千總一聽,竟然叫出“大哥”來了,多麼親熱,他不由又發了一愣。
雪瓶卻說:“蕭姨夫給我點茶來吧!”
蕭千總聽了也不動身。雪瓶就讓韓鐵芳進了裡間,她剛跟繡香隨著走進,簾子也隨之放下。
裡屋的桌上有一盞錫臺的油燈,光度很黯,繡香給挑了挑,燈光驟然發亮。繡香客氣地請韓鐵芳落座,韓鐵芳卻不肯坐,只說:“我在迪化住了也有半個多月了,原是想一二日內就離開此地,但是忽然又聽說了許多於姑娘有關的事,我不敢不來告訴,如若姑娘有需我幫忙之處,我絕萬死不辭!第一是羅小虎,他在獄中雖很受苦,但他性頗慷慨,談笑自若,一點也不發愁,前幾天我去看了他一次,他跟我說了許多的話……”
往下的話,正在欲說未說之際,忽然聽得雪瓶冷冷的說:“他的事倒與我不大相千,我家的人原與他並不相識。”
這兩句話把韓鐵芳心裡無數的話都給堵住,更無法說出來了,他點了點頭說:“是的,不過……”見旁邊繡香倒是關心要往下聽的樣子,他又說:“羅小虎的案情倒不要緊,官方已不向他究問殺死鐵霸王之事是否是他所為。只是二十年前他在新疆有大盜的名聲,如今既然被獲,就都要究問究問,也許要解往伊犁去審訊,大概不至於問成死罪,可是那個仙人劍張仲翔,卻把他恨入了骨髓,認定他們的盟兄鐵霸王是死於羅小虛的手內,他曾發誓,即使官方不把羅小虎處死,他也要置羅小虎於死地!”
聽到這裡,春雪瓶的芳容就漸現憤怒不平之色。
韓鐵芳又說:“剛才我還看見了張仲翔,就在街上路西的酒館裡,他拿著羅小虎早先使用的一口鋒利的短刀,口發惡言,罵出許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