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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來前,一直不見月老的身影。你從哪裡蹦出來的?一張口就是紅線丟了。會不會是監守自盜呢?”。
“禮荼!”。
袖色疾言厲色地嚇了司命一句,連平日裡打趣的稱呼都不用了,直呼其名。
泥土望著袖色大幅度喘氣起伏的胸口,心知她被弄得驚惶不安並且憤怒異常。他與冬善對於袖色都是重要的仙,目前紅線遺失的事情還沒敗露,他們就在相互猜忌對方,這如何不讓袖色心疼。
袖色冷靜了一會,才轉向冬善道:
“善善,泥土是我的好朋友。他絕對不會做傷害我的事。”。袖色說得堅定,眼睛散發著信任的光芒。
聽見袖色這麼說,冬善轉過頭,不言語,垂下的眼瞼遮去了他眼睛裡的神情,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凝。
袖色的額角在急促地跳動著,她很想就這麼撒手跑掉。紅線丟了也好,與帝王母吵架也罷,六界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只是一個小仙子而已,有必要扛上這些天大的責任嗎?
“泥土,冬善是我的師傅,我和他一起在紅鸞閣呆了八千年,他沒有理由會害我的。”。
袖色的聲音透著一股疲倦,泥土望著袖色爾後嘆了口氣,道:
“我知道了。”。
他本沒有針對月老的心思,但任何仙忽然間被指著鼻子栽贓嫁禍都會忍受不了的。既然袖色不喜歡他對月老不尊敬,那此事就算了。
冬善聞言,仍舊不說話,只是轉身出了紅鸞閣。
袖色望著冬善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為何她覺得冬善最近越來越古怪?很多行為舉止似乎與以前不太一樣了。但具體哪裡不同,她又說不上來,只是一種感覺。
“袖色。”。
泥土看著遠去的冬善,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作罷。袖色不清楚,他更是糊塗和無辜,冬善為何無端端懷疑到他的頭上?
口袋裡的灰灰,腦袋被這唱大戲似的場面弄得直髮暈。霽沐大人派它過來前,曾說過,袖色身邊的仙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簡單。
那麼,今天到底誰撒謊了?或者說他們都撒謊了?
唉喲,守衛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不僅是個體力活還是個腦力活。
灰灰尋思著是否該側面提醒霽沐給它加糧食時,泥土告退了。走之前,他深深地望了袖色一眼,道:
“袖色,我說過你的劫已經開始了。你。。。。。。保重。”。
袖色點了點頭,依靠在硃紅色的大門口望著泥土飄然而去,神色有片刻的恍惚。
劫麼?
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過去。
自嘲地笑了笑,袖色丟下一地的月色轉身回了紅鸞閣。
。。。
 ;。。。 ; ; 袖色腳下的小灰雲只稍微停洩了一瞬,爾後又慢吞吞地飄動起來。她沒有著急著回到冬善的問題,反倒是很認真很認真地思索起來。
冬善也不催促她,控制著他的雲彩在前方帶路。半個時辰後,他們快要回到紅鸞閣時,袖色出聲了。
她眺望了遠方那越來越近的紅色閣樓,晶紅色的琉璃瓦在朵朵似棉花的白雲環繞中,顯得亮眼奪目。她誕於這裡,長於這裡,後來又在此處供職。接觸的皆是六界中萬丈紅塵之事,她比眾生更清楚,“情”之一字的威力。
它能讓眾生受盡磨難卻甘之如飴,它能讓善心變惡亦能讓邪惡向善。縱使輪迴十生十世也無法剔除它留下的烙印,因為一旦沾染上它,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安然地抽身。
眼睛浮動著一層明亮的光,深處倒影著象徵六界情愛起源地的紅鸞閣,袖色的聲音飄飄渺渺,但是冬善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我不能。”。
輕得被風一吹就飄散不見的三個字,裡面包裹了多少的無奈、心酸和悵然。冬善不由地轉過頭去看袖色。
一身紅衣的她,青絲垂落在背後,彷彿一層無形的墨色絲網把她整個人都籠罩進去,只能從偶爾揚起的髮尾窺見那纖細而單薄的脊樑正筆直地挺著,彷彿想背起那對於她來說負荷過重的包袱。
這樣的袖色,冬善沒見過。
她一向有些笨笨地,埋首與**的紅鸞閣卻不沾紅塵,像個憨憨傻傻的稚嫩孩童,每日只知道整理那堆永遠也整理不完的紅線。
這樣的袖色,令冬善的心跳快了一拍。
他陡然間有些嫉妒霽沐,重生後的袖色與霽沐接觸不過月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