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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袖色擱在他衣襟上的雙手動彈了一下,霽沐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爆發的神力漸漸收斂,安分地迴歸體內。
為袖色灌輸神力的手並沒有停止,一直以溫和、持續的姿態向袖色輸送著,充盈著她枯竭的仙力。
半個時辰後,袖色睜開了眼睛。
一雙宛若九重天夜空的眸子撞入了她的視線中,裡面倒映著她的身影——是那麼地清晰。
袖色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心中游走,就如同體內那暖和的神力。她不想說“謝謝”,說了似乎是一種褻瀆。
她平時明明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仙子的!
袖色懊惱地抓了抓頭髮,霽沐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你準備好了嗎?”。
。。。
 ;。。。 ; ; 翠綠得彷彿可以滴出水的銀杏葉子,可見繡工之高超。
袖色眯了眯眼睛,很恰巧,她對銀杏一直有種非同尋常的熱愛。
那小扇子似的葉子,那用途諸多的白果,袖色很萌銀杏。
可惜九重天的樹木,都是些金貴的品種,像銀杏這種在人間比較珍貴的樹種,放到九重天一文不值。所以九重天是尋不到銀杏的樹影。
袖色只能透過冰晶變成的水鏡瞧上一瞧。
霽沐知道袖色是無法拒絕這個香囊的,即使她現在身份不同了,本體不同了,但她還是袖色,有些東西和事情一直刻在她的骨子裡,只是她自己忘記了。
香囊被霽沐放在了袖色手中。
霽沐修長的指尖在她的手心劃過,繭子帶來的粗糲感揮之不去。袖色不由地收緊了手掌,把香囊拽在了手中。可是被霽沐手指碰過的手心還是覺得有些癢,這癢酥酥麻麻地,悄然漫上了袖色的心尖。
袖色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嘭嘭嘭”地跳動著。很響亮,似乎下一剎那就會被霽沐聽到。
“謝謝。”。
袖色有點侷促,匆匆道過謝,抱著畫像回了自己的房間。
冬善從頭到尾看著,袖色走後,他整了整袍子道:
“霽沐上神對我的徒弟還真大方。”。
那個香囊,沒看錯的話,是九重天唯一一個以吞噬為主的神器。傳說這件神器容量驚人,連裝下整個九重天都綽綽有餘。而且任何被吸收進去的東西,沒有得到香囊主人的允許,縱使你仙力再高強亦無法破開上面的禁制。
這就是神與仙的區別。
力量與修為上的絕對壓制。
可就這麼一件神器,居然被霽沐拿去給袖色裝女子的畫像。冬善平日再冷淡,此時還是不由地在心中罵了句粗口。
太大材小用了!
霽沐臉上的微笑不變,沒有接話只是望著冬善。
冬善漸漸收了心神,適才那句話逾越了。就算是玉帝,對著霽沐上神亦是語帶恭敬。
冷汗爬上了冬善的脊背,上神對於九重天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霽沐的地位容不得其他仙置喙,他做的事情更容不得其他仙質疑。
不過一個香囊,就算袖色想讓六界翻天,霽沐願意的話,絕對會讓袖色得償所願。
這就是上神的寵愛!
霽沐離開後,冬善鬆了一口氣,他的視線望向袖色的房間,目光閃了閃。
袖色,這樣的寵愛,你真的承受得起麼?
一萬年前你不能,一萬年後你更加不能。
冬善的目光變得有些猙獰和瘋狂,裡面的陰狠讓鬼界的厲鬼看見了都為之顫慄。
他狠狠地閉上眼睛,強迫他自己冷靜下來。良久,他睜開眼睛,裡面已經恢復了往常的神采。
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但眾仙面前,他還是那個脾氣有些暴躁,什麼事情都不太看得進眼的月老。在袖色面前,他還是那個對她不耐煩卻無限包容的善善。
冬善站起身,端起木桌上的茶杯,仰頭喝完。
想起袖色回來前,霽沐對他說的話,冬善不禁心中湧上一股浮躁,手中的茶杯化為齏粉,從此消失無痕。
他呆在原地靜立了一會後,抬腳想袖色的房間走去。
袖色回到房間後,做了幾次深呼吸,心跳終於不那麼劇烈。她正想把香囊掏出來好好看看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袖色。”。
冬善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袖色沒多想,仔細地把香囊放入懷中,起身給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