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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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道白印。
“三兒啊,你們幾個動動腦子,這冰面你能刨得開嗎?你們去找人家已經鑿好了釣魚的冰窟窿,兩下就鑿開!”東霸天確實比別人有頭腦。
在東霸天的指導下,冰窟窿果然很快就鑿好了。
東霸天走到了老五和土豆麵前,對他倆說:“我從不與宵小之輩為敵。念在你倆是宵小之輩的份上,今天我不收拾你倆了,但是吧,我要交給你倆一個任務。你們把這西霸天頭朝下放進這冰窟窿裡,你倆每人抓住他一隻腳,可別鬆手啊!你一鬆手他就掉進這江裡餵魚了!”
“……”老五和土豆麵面相覷,不說話。李燦然是他倆的大哥,他倆寧可死也幹不出這事兒來。
“不願意去是吧!我說了不收拾你倆了就是不收拾。但是我數仨數,你倆不過去,我現在就把這姓李的腦袋給剁下來!”
東霸天一個數都沒數,老五和土豆就過去了。他倆看出來了,這東霸天,今天晚上是真敢把李燦然的腦袋給剁下來。
“把他衣服給都給我脫了,脫了能更冷點兒。”
“上衣不能脫,哦,有刀,那把他褲子脫了吧!”
“留著褲衩子幹啥!把他褲衩子也給我扒下來。”
老五和土豆一人拽住了李燦然的一個腳脖子,李燦然就這麼被頭朝下放進了冰窟窿。
“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西霸天,今天就看你能不能捉到鱉!”東霸天又詩性大發,他好像對毛主席詩詞的確有近似偏執的熱愛。
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
“拉出來吧,我手凍麻了抓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他也該憋死了。”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真不行了!”
老五和土豆齊刷兒的落淚了。
在這個世界上,能把這哥倆兒弄得一起掉眼淚的,恐怕有且僅有東霸天一個。
“唉!”東霸天一揮手,示意把李燦然提出來。
“他要是命大沒死,什麼時候你們想找我報仇,我隨時恭候!”東霸天扔下句話又一揮手,20多人跟著他走了。
“小小寰球,有幾隻蒼蠅碰壁,螞蟻緣槐誇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遠遠的,還能聽見東霸天的詩朗誦。
嘴唇凍得發紫的李燦然被拉上來以後嘔了好幾口水,躺在了冰面上。
老五和土豆抱著李燦然哭。挫敗,這真是挫敗,身、心、尊嚴的全方位挫敗。“……李老哥,我們付代價了……”老五哭著說。
“別哭了,快送他倆去醫院吧!”傻六兒嘴含煳不清,但是腦子可比嚇煳塗了的土豆和老五清楚。
李燦然就是命大,真沒死,已經死了90%了,又活了。
房二也命大,也沒死。但是他更加不像個人了。
第一次猛農過江,就以這樣的結局收場。第二次猛農過江,那已經是五月份了,這是後話。
當然,十幾年後,李燦然又以幾乎完全相同的手段收拾過當時我市的另一個江湖大哥:東波。這更是後話。只是那次李燦然收拾完東波以後大家都這樣評價他:“李老棍子,是那次被東霸天弄出了心理陰影,所以……”
第二章 朋友
第七節、土匪大院
在李燦然被東霸天收拾的第二天中午,土匪大院前面樹杈子上吊了一隻大黃狗。
這狗下面,有倆小夥兒在看著它發呆。
“你不是說你會勒狗嗎?”
“是啊,我會啊!”
“那它怎麼還不死?”
“我看像是死了,我把它放下來看看。”
“操!別放,昨天一下午它裝死裝了好幾回了。”
“今天也裝死好幾回了。”
這狗也不知道上輩子是得罪誰了,這輩子也遭這罪。頭天下午被劉海柱吊了一下午沒吊死本來劉海柱已經不想再殺它了,可是劉海柱的這個在土匪大院的饞朋友非說自己會勒狗,一大早就讓劉海柱牽著狗過來了。
劉海柱這朋友姓郝,是標準的土匪大院產品。性子暴、說話糙、無法無天。據說以上三條是土匪大院走出來的人的共同點。
比如說朋友們都知道劉海柱喜歡那上海知青趙萌,也都誇這趙萌長得好看,但是同樣的話從這姓郝的嘴裡說出來,那就不是一個味兒。
比如說有朋友誇趙萌唇紅齒白:“看人家趙萌那小嘴唇,什麼都不塗,但就跟塗了口紅似的!”
這時候這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