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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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母恢復了工作,而陳瑋峰的父母則早已離開了人世。按理說,陳瑋峰和陳白鴿也都應該安排工作,可是他倆的父母去世太早,這兄妹倆都是過於劣跡斑斑,不可能有單位接收,所以,這哥倆兒繼續跟著東霸天混。
在出事兒之前,東霸天也說:“現在咱又不缺姑娘,你別讓你妹妹去幹這事兒了。”
“我也總說她,可她非說要多賺幾年錢。”
“聽我的,最後一次吧!”
“行啊,最後一次!”
好像有個自然規律,那就是啥事兒基本都出在最後一次上,陳白鴿也沒逃過這定律。看來人要是做什麼事兒想收手,一定要立馬就收,千萬不能抱有“最後一次”的僥倖心理。
大家都說,這陳白鴿不但長得水靈秀氣、舉止得體,怎麼看怎麼像是大家閨秀,說她是職業騙子誰信啊。當然陳白鴿本來就是大家閨秀,只是這大家閨秀在前些年的浩劫中變了質。
當然了,如果說這陳白鴿不是那麼的乖巧討人喜歡,她的成功率也不會那麼高,近似於100%,不但屢屢得手從沒失手,而且別的鴿子都是隻能釣到一般的富戶,這陳白鴿動輒就釣到村長兒子,厲害不?而且這陳白鴿在幹活兒的時候是鴿子,平時就是這群兄弟們的公共汽車,她好像是很enjoy這樣的生活,這總沒人逼她吧?
她這次失手純屬大意,也可能因為是最後一次狂歡,她不但想順走這家人家的東西,還想把她“老公公”的哥哥家裡的東西也一起帶了,結果,被抓了個現行。她和接她回巢的兩個,被留了下來。所謂自然村這東西,一般一個村子就兩、三個姓,互相之間都是親戚。
兩個男人還好,頂多就是捱揍。可陳白鴿被輪了,美麗有罪。有人說是五個人輪的,有人說是十二個人輪的。究竟是多少人輪的好像沒什麼太大關係,總之,陳白鴿被輪到大出血。
不可否認的是,20多年前,國人的法制意識極其淡薄,尤其是在農村,更是蔑視法律。他們認為只要遇上了騙子,無論怎麼收拾,都是理所當然。
臘月二十三出的事兒,臘月二十六東霸天知道的。陳白鴿回來時,毫髮無損,但是棉褲的上半截,全是血。看著從小玩到大的鄰家小妹陳白鴿,東霸天摘下了自己手腕上的那塊“上海”牌手錶,遞到了陳白鴿的手裡。陳白鴿一直想要這塊手錶,東霸天從小會哄陳白鴿。
手錶掉在了地上,錶蒙子摔掉了,陳白鴿跪坐在床上小聲抽泣,不說話。這次,東霸天沒能哄好陳白鴿。
陳瑋峰也沒說話,他在看東霸天,這莽漢就聽東霸天的,他相信東霸天能給他妹妹報仇。這信任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這是多少年來累積的。跟著東霸天這麼多年,沒少為東霸天做事,但東霸天也確實沒讓他吃過虧。
“血債,要用血來償。”東霸天說得輕輕鬆鬆。
要是不熟悉東霸天的人,聽到他這句話肯定沒有任何感覺,甚至以為東霸天在敷衍陳家哥倆。
但是,只要是熟悉東霸天的人,都會知道東霸天剛才那七個字的份量,聽到那七個字都會毛骨悚然。因為,東霸天上次說出這七個字的時候,是他弟弟被房二拍成了腦震盪的時候。如果不是房二和李燦然命大,那天晚上,或許兩條命就沒了。
東霸天一招手,一屋子的兄弟全跟著出去了。“你留下,陪你妹妹。”東霸天偏偏留下了最不願意留下陳瑋峰。
黃昏,距離市區六十公里的一個汽車、電都不通的村子西頭的一個小學的院裡,出現了一群“城市人”,人不多,十幾個。寒風嗖嗖的,針似的刺到每個人都臉上,圍脖上都是冰茬。這十幾個人圍著一個帽子、圍巾、圍脖都沒戴的人,耐心的聽他說話。
這個人當然就是東霸天。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東霸天繼續唸叨著毛主席語錄。
“什麼意思啊?”別人可不像東霸天那樣有文化。
“綁了他們家幾個娘們兒回去,該怎麼著怎麼著。別跟整個村子的人開戰,真搞大了,民兵出來拿槍給咱們都突突了。”東霸天就是腦子清楚。
“不揍他們啊?”胡司令納悶。
東霸天悠悠的嘆了口氣:“揍?揍能讓男人痛苦嗎?”
“那怎麼才能?”“你就聽我的吧。”東霸天有點不耐煩了。
“那他們家裡有男人呢?”
“一起綁來。胡司令,去吧!記著,偷摸的,別驚動太多人。”
“好!”
在胡司令面前,東霸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