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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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囂張?
一屋子人,沒一個人說話。也許並不是不敢說話,更多的覺得驚詫。大家都把目光轉向了本來應該睡在頭鋪的張老六,看張老六作何反應。這張老六雖然不是東霸天那樣的江湖大哥,但畢竟也是一號人物。這彪形大漢這麼做,是在是太折張老六面子了。
哪知道張老六一臉堆笑的朝那彪形大漢走了過去:“大哥啊,這被子是我的,你招唿一聲我就搬走了唄,你幹啥扔地上啊!”
“是小六子啊。哎,小六子啊,給大家唱個曲兒吧!”這彪形大漢眯著眼睛,頭都不抬,懶洋洋的躺在鋪上。
“唱什麼呢?”這張老六還真聽話,還真要唱。
“恩,《打金枝》吧!”這彪形大漢看來不怎麼文藝,但挺曲藝,喜歡聽曲。
“浩然大哥,這個我唱不太好。”張老六面露難色。
“唱不好也得唱,我愛聽。”
聽到這裡,大家都明白為什麼這個彪形大漢為什麼這麼囂張、這麼不受規矩了。
啥叫規矩?規矩就是由強者制訂,然後由弱者遵守的行為規範。因為他是張浩然,所以他有權力不守規矩並制訂規矩。
第十節、商業計劃
這哪兒是個拘留所啊,這分明是個武林大會。走了個盧松,進來了個劉海柱,劉海柱剛要放出去,張浩然又進來了。而且,這裡面還有個二東子。
正在和二東子聊天的劉海柱,斜著眼睛看著張浩然和張老六。張老六的曲兒唱得的確不怎麼樣兒,一句也不在調上,可是張浩然卻搖頭晃腦的聽的挺認真。看來這張浩然是個偽曲藝青年,根本沒有任何藝術鑑賞力,還不如劉海柱呢。
劉海柱哼了一聲,他看不慣張浩然的跋扈,更看不慣張老六的諂媚。要是讓劉海柱在張浩然和張老六之間選擇一個揍一頓的話,那麼劉海柱肯定選擇的是揍張老六。就好比當年在東北,對中國人下手最狠的不是小日本,是朝鮮來的二狗子。讓張老六這樣的人有機會狗仗人勢,他得比張浩然還過分。用二東子的話來說就是:我最恨狗腿子了。
二東子又把耳朵捂上了,呲牙咧嘴的看著劉海柱。
劉海柱樂:這小子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動不動就捂耳朵。
張老六那破鑼似的嗓子終於停止了乾嚎,整個號子的人都鬆了口氣,各個都偷偷的擦了把汗。
“這就完了?”躺在鋪上的張浩然眯著眼睛看著張老六。
“完了。”張老六也知道自己唱的不好,訕笑。
“那再唱個別的吧,我記得你會唱那叫什麼來著?對,《白蛇傳》!”
那個年代沒什麼文藝活動,流行歌曲更是幾乎沒有,流氓們都喜歡小曲兒。
“啊?還唱啊!?”張老六自己也唱累了。
“唱啊!我就喜歡聽你唱。”
“那好吧!”
張老六又搖頭晃腦的開始唱了。大家剛才的汗還沒落呢,新的汗又出來了。
“調子起低了,高一點兒”張浩然還能聽出調子高低,不斷的指導張老六。“再高一點!”,“哎,對了!”,“操,現在又高了,小六子,你這唱功怎麼退步了啊?!”
張老六不敢唱了:“浩然大哥,天太冷,感冒了。”
“算了,算了,不聽了,咱們大家嘮嘮。”
“哎,好,大家都過來啊,跟浩然大哥一起嘮嘮。”張老六真是十足的狗腿子。
除了倚在牆角聊天的劉海柱和二東子,大家都湊在張浩然旁邊聆聽江湖大哥教誨。儘管有倆人沒湊到自己身邊來,但是張浩然絲毫不以為意,開始了“浩然式”的訓話,可能他覺得牆角那二位不過來聽他“授課”是他們倆的損失,根本沒必要非要他倆也過來。據說張浩然這人雖然歲數不是很大,但是總愛以長者自居。雖然文化不是很高,但是酷愛教育小兄弟們。儘管誰都比較煩愛教訓別人的人,但是似乎都不太煩張浩然的話,因為張浩然這人似乎對黨和國家的新政策瞭解得比誰都透徹,在他那看似粗魯的談吐中,總是不乏真知灼見。
“你們這幫混子,成天就知道打架鬥毆,成天進拘留所,知道丟人不?一個個都老大不小了,成天沒個正事兒。”
一屋子的人沒一個答話,可能大家都覺得沒法回答,因為張浩然也進了拘留所,肯定也是因為打架鬥毆進來的。可能張浩然在訓話的時候忘了自己也是在拘留所裡面。
看見沒人答話,張浩然自己開始滔滔不絕了:“現在時代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們還當是文革武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