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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倒不是學業,而是有一個既出色又專情的女朋友。不管俊海玩得多離譜,始終不離不棄,對他堅信不移,在我們的圈子裡傳為佳話。”
“溫靜。”我脫口而出。
吳軍略一揚眉,“你也認識?”
“當然,我和她是同學,也是多年的好友。”我淡然道。
果真堅信不移麼?想起溫靜在網路上向我傾吐的那些煩惱,心裡不覺黯然。一個有所辜負,一個不斷忍讓,無非因為一個不愛,一個痴心。
吳軍是個沉穩內斂的人,說話不溫不火,但並不枯燥,總能找到令對方感興趣的話題,餐用到一半,我已完全適應了他說話的風格和所營造的輕鬆諧趣的氛圍。
“我們班上有個巴西同學,人很熱情,對中國也一直好奇,所以經常跟我們一起聚會聊天。巴西人一談足球就興奮,自豪得不得了,我們就逗他,還有阿根廷呢,他就著急,說阿根廷球隊不如巴西隊,然後要拉我們去踢球,俊海最幽默,說踢足球不如去打乒乓,哈哈!”
我也跟著笑,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吳軍臉上的神情由意外到喜悅,隨後立起身來。我狐疑的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但見鍾俊海正閒閒的朝這邊踱來,腦子嗡的一下漲大起來。
“真巧,沒想到你們約在這裡,我剛好路過。”鍾俊海雙手插在褲袋裡,笑眯眯的瞥了我一眼。
我沒起身,只朝他僵硬的點了下頭,直覺來者不善,心裡頓時煩躁起來。
“既然來了,就一起坐吧。”吳軍熱情的招呼。
鍾俊海挑挑眉,假意謙讓,“不會打攪你們吧?”
“怎麼會。”吳軍一招手,服務生立刻趕到。
鍾俊海也不客氣,在吳軍身邊坐下,順口道:“聽說這裡的牛仔骨很不錯,我要一份,另外給我一杯拿鐵咖啡。”
我皺眉看著他,目光中隱含威脅,如果他是存心來破壞的,秋後算帳我決不手軟。
他點完了東西,帶電的眼神火熱的向我掃來,然後讀出我眼中的意思,居然毫無懼色的朝我擠擠眼睛,我忍氣吞聲的低頭喝湯,一口氣沒喘勻,嗆著了,連連咳嗽。
鍾俊海居然關切的伸手過來替我捶背,一邊話中帶話,“不就多一個人吃飯麼,至於激動成這樣。”
吳軍見狀,面色變得微妙起來,我頓時氣不打一處,粗魯的推開他的手,自己平息了狼狽,對吳軍道:“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在鏡子面前端詳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忍不住嚇一跳,雙頰泛紅,目露兇光,哪有半分淑女的雅緻,全是鍾俊海惹的。
我用力拍打面龐,讓面部肌膚鬆軟,微笑,暗暗告誡自己,無論鍾俊海怎麼挑釁,也要忍了,不能丟醜,否則只怕會令吳軍誤會,平心而論,到目前為止,我對他還是滿有好感的,一旦蹦了,我可不敢保證還能碰得到另一個相同品質的,所以要格外小心才是。
重新歸位,那兩個人聊得正歡,不時揚起脖子大樂。
“俊海在說你小時候的事呢,沒想到你那樣頑皮。”吳軍笑道。
“誰沒個淘氣的童年。”我淡淡的說,不動聲色的拿小叉簽了塊水果來吃,並不細問。滿心叫屈,好端端的約會居然成了他們敘舊的茶話會。
冰激凌上來的時候,看著那誘人的色澤,忍不住用小匙挖了吃起來,真希望這冰冷能緩解心頭的鬱積之氣。
“少吃點,當心腸胃受不了。”鍾俊海在對面含情脈脈的提醒我,一副關心至深的模樣。
我迅速瞄了一眼吳軍,他倒是還在笑,但似乎有些尷尬,我將小碟一推,沒胃口了,思量著找個什麼藉口離開才好。
“秀妍,什麼時候變這麼聽話了,以前說你,都要跟我犟好一會兒呢。”鍾俊海嘻嘻笑道,存心想惹怒我。
吳軍低頭用小勺來回攪拌著咖啡,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我陰陰的掃了鍾俊海一眼,他對我輕揚下顎。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到底沒能忍住脾氣,所有的自我告誡都拋到了腦後,惱怒的想,如果再不給他點顏色看看,只怕他會沒完沒了。
上半身依舊端莊的坐著,暗運一口氣,輕抬右腿,照準他的方向兜腳踢了過去,這種把戲以前玩過,從沒失過準頭。
“噹啷――”一聲,吳軍手裡的小勺跌到盤子裡,他“啊――”的一聲叫,然後愕然的看向我。
我心裡直髮懵,難道踢錯了人?可我的確是照著鍾俊海的方向發動的進攻,莫不是吳軍的坐姿太差……雖然起疑心,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