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棄了他,還是他拋棄了她?
心裡些許迷茫,眼裡突然有些淚意,慢慢地垂下眼簾。
任以安微不可聞地長嘆一聲,轉身往前走。
進了任老夫人所住的漱花廳,掀開簾子,撲面而來的除了一室的暖香外,還有任依柳清脆的笑聲。
她正倚在老夫人身邊,輕搖著老夫人,溫軟地撒嬌嗔道:“老夫人也不疼我了,來別院這樣的好地兒也不帶我,孫女兒真是傷心呀。”
在腳地上伺候的奶孃也陪笑道:“三小姐這兩天呀,都在叨叨著這件事,說從小到大也沒幾天離了您身邊。您看,這不就跑來了,夫人勸也勸不住呢。”
老夫人著一身褐色暗金滾邊團花錦袍,銀白色的頭髮一絲不亂地用碧玉簪彆著。鬢角簪著一枝紅梅,帶著褐色繡花鑲紅寶石的抹額,墊著鬆軟的墊枕半依在榻上,此時正呵呵地笑著,一臉慈祥,似乎對這些話很受用:“本想讓你在府裡學些接待貴婦的規矩,你也該出閣了,想不到你卻跑來了,我看你不是想我,倒是偷懶來了。”
奶孃笑道:“老夫人您可是錯怪三小姐了,她接人待物讓夫人都誇了呢,說是有悟性。”
老夫人點頭道:“三丫頭一向聰慧,這我放心得很。只是你母親也越發糊塗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也獨自到這裡來了?”她說的娘是指侯爺夫人,姨娘是沒有資格喚為孃的。
任依柳道:“並不是獨自來的,是府裡金大爺要往莊子裡檢視去,我隨了他來的。”金大爺是外府管家,多年的老忠僕,在府裡頗有聲望。
老夫人點了點頭,轉眼見任以安在旁邊侯著,笑道:“你幾時來的?我倒沒留意,快請坐罷。”
任以安傾步上前向老夫人請了安,坐了一會。說笑了幾句,因任依柳的湊趣,氣氛顯得特別融洽和煦。
一會後,曉妍發現老夫人身前伺候著的丫頭、婆子都被悄悄打發了出去,本來對任依柳的突然來訪有點驚異的,如今越發懷疑起來,聽的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頭沁荷喚她出去幫忙煮茶,便應了出去。
回來時,正聽得任依柳帶了哭腔,著急地求道:“祖母,您是最疼我的了。您真忍心讓孫女兒進宮去嗎?”
老夫人淡淡然的聲音響起,帶了幾絲疲憊:“秦進家的帶三小姐下去歇息歇息罷,我也乏了,你退下罷。”
任依柳失望而又不甘地喊道:“祖母……”卻被老夫人的貼身婆子打斷:“三小姐,老夫人乏了呢,還請你小些聲,趕路也累了,您是玉石一般的人兒,累壞了可不好了,請先去歇息罷。”
門開了,只見老夫人閉了眼,一手輕輕撐頭,依靠在軟墊上歇著,臉色木然而平靜。
任依柳原來色若春曉的臉色有些灰敗,咬著唇忍著眼裡的淚水,一臉失望無奈,慢慢地扶桌站了起來,扶過奶孃的手,向閉目而眠的老夫人一拜道:“那孫女兒待老祖宗用空了再來罷。”扶過奶孃的手慢慢地往外行去。
任以安臉色沉鬱,也隨著要道了別出來,老夫人卻睜開眼道:“安兒留一會。”
曉妍捧了剛煮的茶湯,隨在沁荷身後,兩人都目不斜視,沁荷捧了茶分別遞給老夫人和任以安,聽得老夫人道:“你平日裡與三丫頭親近,勸一勸她罷,這是府裡的大事,不是她可以任性的。”說著嘆了口氣。
她聲音平淡,可她的嘆氣聲中,卻含了無奈和憐惜,甚至帶了一絲淒涼。
曉妍忍不住瞟了她一眼,她的眼睛正看著門外任依柳遠去的背影,臉上卻似乎更憔悴了幾分,老態畢現。
任以安靜了一靜,低低地告了退出門。
一路無言,任以安在面前慢慢地行著,腳步裡帶了幾分沉重。經過荷塘邊緣時,停下步子,看著眼前枯敗的殘荷,道:“祖上的蔭澤又能佑得多久?聖上數次字裡行間隱約透出對異性侯王業奢侈,虛耗國庫不滿,早就動了削減侯王的念頭,可任府都在做些什麼?看不到隱患,不思為主分憂,不思為國盡忠,自己內裡倒鬥得厲害,甚至都防著哪一個出了風頭掙了侯位。任府的榮辱,皆系在一女子裙帶上矣。”轉頭看著曉妍,眼神沉痛而無奈。
曉妍看著他的目光,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__________________好睏,睡覺去。
寒門小戶 九十九、事露
九十九、事露
任依柳入宮的決定還是沒有改變。
即使疼愛她的老夫人也沒有反對這件事。
雖然任依柳求了她幾次。但結果只是令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