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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雖然只能在暗地裡挽救侯府,但你沒有窺探侯府之位,你為侯府盡了力,也不會貪戀在侯府,若是外放為官或者隱居,娶她為妻。又有何不可?……”
任以安手一抬,止住了他的話題,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嘴角噙著一絲笑容:“任茗,我走的這條路,你怕了嗎?”
任茗愣了愣,忙搖頭道:“不怕。”
任以安信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道:“是的,你不怕。可是,你也知道,這條路不易走,如果我娶了她,有朝一日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個女子,該如何自處?”
他移開視線,眼光遠遠地投向曉妍的住處:“我問她,只是讓她自己明瞭自己的心意。她不願意為妾,這樣,她也不會再有猶豫和牽絆。”
任茗看了他一會,轉開頭,將目光投向遠處微微發白的天際,長嘆了口氣,原來自己對曉妍也有意,但知道公子的心意後,思量半餉,終究黯然退出,可原來主僕兩人與她皆無緣啊。
曉妍一夜輾轉未眠,第二天一早起床時。臉色有些發白,眼下有點淡青,她坐在梳妝檯前,挽了簡單的雙環髻,帶上一朵簡單的小絨花,想了想,開了一直未用的脂粉盒,在臉上薄薄地施了點脂粉,將眼下的淡青掩下,雙頰也多了兩分血色。
開了門走出去,父母和哥哥已經起床了,在廳下與任以安閒話著,見她來了,關切地在她臉上看了一圈,曉妍忙衝父母歡快地微笑。
趙銀環和佟景新放下心來,轉臉對任以安道:“叨擾了這兩日,著實感激,給任公子尋麻煩了,不便再叨擾了,又實在是叨唸著家裡,我們想今天便出發回永寧郡去。”
曉妍心一顫,抬頭只見任以安淡淡地看著佟景新夫妻,淡淡地笑著。道:“伯父伯母客氣了,只是想來您們出遠門這一趟,歸心似箭也是有的,晚輩就不便再挽留。”
轉眼見杜浩真在一邊嘴角含著笑容,眼裡卻沒有笑意,靜靜地看著自己,便衝他一笑,走近父母身邊坐下,杜浩真眼裡帶了笑,衝她微微一笑。
閒言了幾句,不久。便有丫鬟擺上了早膳,席間氣氛有些沉悶,只偶然有客氣的謙讓,膳後,杜浩真派來的馬車就在院外候著,向任以安道了別,一行人往院外行去。
停在車前,任茗走上前來,笑笑道:“你我同伺候公子,也算是有緣,從第一次見到你,到如今一晃已經過了這些時日了……”語氣帶了點惆悵,低頭一笑,抬頭看著曉妍道:“如今一別,再會就遙不知期了,雖然……心有憾之,但你能嫁個好郎君,我也放心了。”
曉妍感激地衝他笑笑,對他道:“若不是茗爺,我只怕早陷身狼窩了,也無從談起扳倒羅知縣,為家裡報了一仇了。曉妍對茗爺的關照感激不盡,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
任茗側過身受了半禮,輕輕地嘆息一聲,伸手虛扶起她。
曉妍立起身,見任以安安靜地站在一邊,行前兩步,行了個福禮,深深地向任以安一拜,感激他多次對她的幫助,如今是要分別的,也許,後會無期。
車輪轆轆,漸行漸遠,曉妍還是忍不住微微挑起窗簾往後看去,任以安負手而立。站在院門前,身邊陪著任茗,靜靜地看著漸遠的馬車,衣襟飛揚,身上在晨光中似乎籠了一身落寞。
放下車簾,曉妍閉了閉眼睛,睜開時,眼裡已經是一片清明,雖然有些隱隱的難過,但她不想拖泥帶水,向過去告別,面向未來的生活。
只是,她的未來等著她的又是什麼?
馬車停在一條大河邊,河水不急,微黃渾濁的河水輕輕地拍打著河岸,傳來輕輕的“嘩嘩”聲,薄霧縈繞中,一艘大船靠在岸邊,高杆寬弦,雖然比不上來都城時的官船大氣威風,卻處處透著精緻,顯露著主人富貴氣息。
登上船,虎子的神情明顯地放鬆和歡快起來,他一直對妹妹有愧疚之心,如今終於平平安安地接了妹妹回家,心裡一塊大石放了下來,迎著江面的寒風深吸了口氣,一陣寒意灌入,卻覺得神清氣爽。
安置好父母、妹妹,見杜浩真站在船頭,船已經緩緩地開動起來,有輕輕的寒風吹了過來,揚起杜浩真的儒巾髮帶,走了過來,拍了拍杜浩真,笑道:“你總算是守了信用。也該與我妹妹成了親,我這個做哥哥才能徹底地放心啊。”
杜浩真冷不防被他一拍,微微一驚,聽了他的話,眼神裡一絲複雜的神情一閃而過,轉頭看著虎子時,已是一臉淡然的笑容,直直地看著虎子,神情慎重:“哥哥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曉妍受委屈的。”
曉妍依著船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