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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之物,曉妍索性不理,莊戶人家,哪個不受些磕磕碰碰的小傷?
剛收好了衣裳,方貴卻又迴轉了來,手裡抓了一把草藥搗爛了遞給曉妍。
曉妍愣了愣,平日裡與方貴並無甚接觸,不知他為何對她如此關心?接過敷在傷口,抬頭要向方貴道謝時,才發現方貴不知何時離開了。
李春玉有喜了,一家很是驚喜,虎子娘對待李春玉更是對待寶貝蛋一般,不但讓她少做活,也不許一雙小兒女鬧著她。
但卻突然爆發了未知名的病疫。這世界的醫療條件極為落後,疫情根本沒有有效的控制方法,村裡好些人家染了病,免疫力差的老人和小孩首當其衝。村子裡陷入了一片慘淡和恐慌之中。
嬌兒、福兒都染了病。
李春玉有了身子,一家生怕她也感染了,是不許她接觸嬌兒、福兒的,整天悶在房裡不敢出門。
大夫對這突發的病疫束手無策,只開了些暫時延緩病症的藥給患者吃下去。幾天後,福兒、嬌兒的病況益發嚴重了,小臉兒燒得通紅,嘴角起了泡,嘴裡說著胡話,一家人心急如焚,恨不得以身替之,卻又毫無辦法。
虎子娘和曉妍心疼得默默流著淚,一邊按曉妍說的方法,用淡酒精擦拭著嬌兒、福兒的身子降溫。
看著弟、妹皺著眉頭呼痛的樣子,曉妍只覺得心裡難受得很。聽著虎子爹和虎子的說話聲低低的傳來,外村已經有些染病的人熬不過去,病死了,她陷入了恐慌之中,這世界的醫療水平低下,現在尚沒有醫治的方法,嬌兒、福兒怎麼辦?怎麼辦?
福兒清醒了些,睜開燒得霧氣迷茫的雙眼,看著在一邊替他擦拭身子的曉妍,虛弱而漂浮地道:“姐姐,我好難受,好難受,我是不是快死了?”
她覺得擔心、壓抑快要發瘋,無力地安慰著福兒,幫福兒繫好衣裳後,她猛地衝出門,往村口唯一的一座破廟狂奔而去。
病急亂投醫。她平日裡並不信神佛,可她現在卻寧願相信有神佛,能保佑她一家。佛像前凌亂地擺了一些祭品,看來抱著這樣心思的人不在少數。
拜在已經掉了金漆的佛像前,她嘴裡慌亂地祈禱著,保佑弟弟妹妹快些好罷,她願意用她的一切換來弟弟妹妹的平安。
這多災多難的家庭已受不起打擊了。
她不能失去自己的弟弟妹妹。
村外有訊息傳來,有個遊方大夫配出了治療瘟疫的藥,只是開價極高。
但是虎子爹孃看著一雙小兒女的模樣,心疼得恨不得以己身替之,哪裡還能分辨真假,只要有一絲希望也是要抓住的。
李春玉對這個遊方大夫的真實性很是懷疑,但看著虎子爹孃那一臉焦急擔憂的模樣,自己一個做媳婦的若阻著,如果藥方真有用,嬌兒福兒出了什麼事,壞人都自個擔了。因此,到嘴邊的話也嚥了下去。
待曉妍回來時,虎子爹已急匆匆去了外村尋那遊方大夫,被訛了不少錢,換回來的,是一小罐黑呼呼的“神水”。
曉妍略嚐了嚐那水,只覺得一嘴澀味,也不知道是用什麼熬製的。
這稱了“神水”、“神藥”的,她本能地不敢信任,卻未能阻止虎子爹孃給弟、妹喂下這樣的水,連大夫都束手無策,這“神水”對虎子爹孃來說,可是救命稻草了。
福兒、嬌兒被灌下了那水,卻一點起色也沒有,又拖了一天,村外才傳來訊息,那遊方大夫是個騙子,已經被抓了起來。
虎子爹孃又急有擔憂又憤怒,急的擔憂的是嬌兒福兒的身子狀況,氣的是那無良的架大夫幾乎將家裡所有的積蓄都訛了。
幸好幾天後,州府派下了大夫,聯合鎮上的大夫們配出了控制病情的藥方。
福兒和嬌兒按藥方吃了,果然慢慢的好了,修養了幾天又開始活蹦了跳了。一家人這才放下心來。
小樂又尋了來,有人給他說親了,說的是幾個村子外的洪家姑娘,因家裡沒有個主事人,便尋了佟景新為他做主。
見有人家不嫌棄小樂家譽受損,願意將女兒許給小樂,佟景新一家自然是高興的。
但打聽下來才發現,洪家原來是家境過於貧苦,話說是給女兒找婆家,實則是想從女兒身上撈幾個錢。聽了小樂家事,知道正經人家是不願意將女兒許了沒了聲譽的人家的,有心從小樂身上多撈些禮錢,開口便說了一個對莊戶人家來說,高得離譜的數目。
佟景新夫妻聽了這樣的情況,都為難起來。
家境並不寬裕,一雙小兒女生病一事又花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