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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徐玉見不認她的感激,但徐玉初卻將這份感激記在了心裡。
姐妹倆又說了會兒話,來伯府的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徐玉初身為東寧伯府的世子夫人,在這樣的場合當然不可能只陪著孃家人說笑,與老太太等人打了聲招呼,便也去了前面招呼客人去了。
徐玉見於是便又回去坐到了姜氏身邊,一起逗著承哥兒和元姐兒。
“兩個小傢伙長得就跟你姐姐小時候一模一樣。”姜氏滿臉笑意地道。
徐玉見也含笑將兩個小傢伙仔細打量了一番,才滿了月的孩子,又哪裡能看出來到底像誰了,但她也沒有反駁姜氏的話,只順著姜氏的意思點了頭。
說著話,徐玉見眼角的餘光往門口的方向掃了一眼。
這一掃,就見著門口正有人往屋裡張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徐玉見看了過去,那人轉身就往外走,腳步顯得極為匆忙。
徐玉見一愣。
能出現在這裡,那人當然只會是女子,她穿了一身粉紅的褙子,只看背影的話倒是叫徐玉見覺得有幾分熟悉。
是誰呢?
然後,徐玉見腦中靈光一閃,終於想到了這人的身份。
是姜季寧!
徐玉見於是下意識的就追了出去。
才出了流雲閣的院門,她就見著姜季寧正站在離著院門不遠處的一顆樹下站著。
姜季寧顯然也沒想到徐玉見會追出來,見著徐玉見倒是先就愣了一下,轉身想要走卻又有些不甘的樣子,重新扭過頭來狠狠瞪了徐玉見一眼。
“你追過來做什麼?”姜季寧只說了這麼一句話,眼眶就有些泛紅,“我就是想看看承哥兒和元姐兒,難不成這還是什麼大錯嗎,值得你巴巴的追出這麼遠來?”
一邊說著話,還一邊很是委屈地扁了扁嘴。
這叫徐玉見有些意外。
這幾年她都沒怎麼見過姜季寧,在她的印象中,姜季寧因為是伯府唯一的姑娘,為人是有些驕縱的,又何曾像現在這樣是個動不動就紅眼睛的模樣?
見徐玉見不說話,姜季寧又橫了她一眼,“還是說,你也像大伯母那樣,只將我當作了要對承哥兒和元姐兒不利的惡毒之人?”
聽姜季寧這樣一說,徐玉見倒有些明白了。
六年前,嚴氏被孃家嫂子脅迫著幫著桃姨娘算計徐玉初的清白,這件事被揭出來之後,賀氏和程氏原本還想著饒了嚴氏這一回,但沒想到嚴氏的孃家嫂子唯恐嚴氏會將自己咬出來,竟然直接就將嚴氏當初在閨中時的事給捅了出來,最後鬧得嚴氏被怒極的姜振愉給休了。
嚴氏被休,姜振愉這個做父親的又哪裡懂得這些內宅之事,可想而知姜季寧這六年來在伯府的日子只怕是不怎麼好過的。
姜季寧比徐玉見還要大兩個月,現在已經滿了十七歲,但因為沒有母親操持著,婚事到現在都沒有什麼著落。
事實上,姜季寧有一個被休的母親,在親事上只怕要格外的艱難些。
不只是她,就是姜叔遠亦是如此。
將來嚴氏被休一事雖然是嚴氏自己咎由自取,但說起來也是與徐玉初有些關係的,程氏之所以不叫姜季寧靠近承哥兒和元姐兒,應該也是擔心姜季寧會因為嚴氏之事而遷怒了徐玉初,進而對承哥兒和元姐兒做些什麼不好的事吧。
承哥兒和元姐兒得來不易,也不怪程氏會如此小心了。
不過……
看到姜季寧從當初那個有些張揚的小姑娘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徐玉見也在心裡暗暗嘆息一聲。
雖是如此,但她也沒想著要領了姜季寧去看承哥兒和元姐兒。
程氏的擔心,其實也不無道理。
朝著姜季寧笑了笑,徐玉見道:“表姐說笑了。”
姜季寧之後也沒再說話,又瞪了徐玉見一眼,這才轉身離開了。
徐玉見跟著就又回了流雲閣。
她將先前姜季寧在門外往裡面偷看的事與姜氏說了,姜氏也跟著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當初的事與寧姐兒卻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兩人之後也沒有再提姜季寧的事。
在東寧伯府熱熱鬧鬧的吃了滿月酒,徐家眾人又在伯府呆了大半天,看了好幾出戏,這才向程氏告辭。
臨走之前,姜氏還特地拉了程氏在旁邊去低聲說了些什麼。
回去的時候,徐玉見與姜氏坐了同一輛馬車,徐玉見有些好奇地問:“母親,您先前與舅母說的什麼悄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