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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瑪父病重的訊息就飛鴿傳來。雖然什麼都不說,可我一直知曉蓮步這些時日都和瑪父保持聯絡,所以那封信來到的時候我什麼都沒問,只是快馬加鞭的往吉林烏拉趕。
一步不敢停,自己灰頭土臉回到吉林烏拉的時候,瑪父正端著酒杯坐在後院賞花飲酒,除了臉色蒼白一點別的倒是看不出來。
腿一軟,我差點倒在地上,還是蓮步摟了我一把,把頭埋進他懷裡,我把眼淚都蹭在他衣衫,這才嬉皮笑臉的走到瑪父那裡,“瑪父,你騙人家啊!”說著奪過來他手裡的酒杯,氣憤的看著旁邊的大叔,“大叔,瑪父現在怎們能飲酒呢,您都不管著他點。”說著瞪大眼睛,把眼角那一絲憂傷埋在心底。
委屈的癟癟嘴,負責照顧瑪父的大叔什麼都沒說,只是把頭轉向另一邊。
示意我低下身子,瑪父用他的手一下接一下的撫摸我的頭,帶著萬般的留戀,似真似假的說道,“我們的娃娃長大了,都知道關心瑪父,呵呵,別怨你大叔,是瑪父想娃娃想得厲害,這才借酒澆愁。”
把頭靠在瑪父膝上,我閉上眼睛,輕聲細語,“瑪父想我就讓人找我回來就好了,怎麼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呢?”把兩隻手放進瑪父的手掌,我淺淺一笑,“瑪父,娃娃小時候是不是特別喜歡這樣靠在瑪父膝上,好熟悉好舒服的感覺。”
哈哈哈一笑,瑪父咳兩聲,看著天際感慨,“是啊,瑪父的乖孫女小時候最喜歡靠在瑪父膝頭睡覺,粉紅的小臉皺成一團,真好看!”想著想著就低聲嘆口氣。
第二卷:蓮步篇 逝去
“粉紅的小臉皺成一團,那根本就是猴子嘛!”摩挲的瑪父的手掌心,我嘟起嘴吧,狡黠的笑笑,“那瑪父是在暗示人家現在不好看啦!”
哈哈一笑,瑪父對我的狡辯不置一詞,只是不經意的歪了歪身子。
“小小姐,老爺在這裡坐在的時間很長了,你也趕了好久的路,還是早些回房歇息一下吧!”打斷我們的話,大叔眼圈發紅,輕聲問我說。
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我直起身子伸個懶腰,勉強笑笑,“對啊,人家在那邊剛洗的白白淨淨的就一路騎馬回來,瑪父,你聞聞啦,都開始發臭。”賴皮似的靠過去,瑪父立刻搞笑的皺皺鼻子,裝出一副不堪忍受的樣子對我揮揮手,“臭了臭了,我家的娃娃發臭了,還不快去洗洗,就不怕到時候都沒人敢娶你。”
哀怨的抱瑪父一下,我調侃,“那才好呢,這樣我就能陪著瑪父一輩子,唉……”長嘆一口氣,我臭屁,“就怕到時候要娶人家娃娃的人要從吉林烏拉排到乾清宮呢,唉,人家還要仔細認真的挑挑呢!”
被我臭屁的大話樂的找不到北,瑪父笑的癱在木椅上,連連的對我揮手,“我家的娃娃啊,這口氣還真是大,得了,快去歇息一會吧,看這小臉都黑了。”
瀟灑的揮揮手,我把心底的憂傷深深埋藏,“好啊,瑪父,咱們都去歇息一下,晚膳的時候娃娃過來陪瑪父一起用。”
“好,瑪父等著娃娃一起用晚膳,乖,去歇息一會兒。”放開我的手,瑪父溫情的看我一眼。
先好好的洗個澡,等我躺在床上準備歇息的時候,一陣尖叫從瑪父那邊傳來。
渾身顫抖,呼吸□,我慢慢起身,把丫鬟給我拿來放在床頭的衣服穿好。原來,在現實面前,所有的準備都是如此蒼白無力。
臉色蒼白的推門跑進來,蓮步一身的溼漉漉,好似剛從水缸裡撈出來的,“娃娃,娃娃,瑪父他……”
看他一臉擔憂,我深吸幾口氣,心反而平靜下來,勉強笑笑,“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是啊,自己還有什麼不知道呢,顧八代,三十七年,以病乞休。四十七年,卒。雍正十三年,雍正皇帝愛新覺羅胤禛駕崩。
可笑的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的命運我都知曉,唯一不知道的也只有自己的結局。我想,自己認真的陪他們走過曾經的歲月,到離開的那一霎那,他們應該會少一點遺憾吧,而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我想,瑪父的離開告訴我,我該回到京城去。即使遺憾,即使失落,我也不要抱憾!
進了瑪父的院子,一干奴才丫鬟都哽咽著跪在那裡,看我走進來臉上都寫滿了擔憂。從瑪父房間走出來,大叔和大夫掩上房門,眼圈紅紅的看著我。
比哭還難看的淡淡一笑,我小聲吩咐,“大叔,勞您給阿瑪額娘送信去吧,就說瑪父要留在咱們的老家,讓他們儘快回來吧!”說著推開瑪父的房門走進去。
閉著眼睛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