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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竹畫照看呢,我即刻將藥拿去膳房讓人煎好再送來,稍時我倆會用酒精先給眉美人擦試退燒,你就放心好了。”
夏荷哪裡肯依?定要親眼看到眉兒退燒醒來方才安心。
冰綾知她是不放心紅霞與竹畫會精心看護眉兒,因此勸道:“眉兒醒了我自會叫你,這裡有我盯著,你就放心歇息去罷。倘若眉兒未好你卻又病倒了,那時可真就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你可是不放心我倆?”竹畫頗有幾分察言觀色的本領,她上前拉著夏荷手,一臉誠摯地道:“我向你保證,我與紅霞定會耐心細緻地看護眉美人,你就安心去歇息罷。”
“夏荷。”冰綾紅著眼道:“皇上去了皇陵,過兩日即回,待皇上轉來我便要啟程去大漠了。我走後,眉兒就得全指著你了,你可萬萬不能倒下。聽話,快去罷。”
夏荷看看昏迷不醒的眉兒,含淚點了點頭。
碧樓簾影不遮愁(六十六)
暴雨下個不休,“雲荷宮”的太監宮女在大雨中黑壓壓地跪了一院。他們自午時跪起,先是被盛夏的日頭烤得口乾舌燥,頭昏眼花;現又飽受狂風暴雨的肆虐。
四更後,陸陸續續有人在寒冷與飢餓的雙重攻勢下“臥倒”。 廊下掛著的一排宮燈幽暗清冷的照著庭院,越發添了幾分雨夜的淒涼。
而蘇雲遙此刻卻蓋著一張薄毯,舒適的斜倚在貴妃榻上閉目養著神。日間在冰綾帶走眉兒後,她一想不對,“泌苑宮”與“雲荷宮”相距甚遠,這冰綾住在“泌苑宮”裡又是如何得知眉兒在這邊受著酷刑呢?
黛眉輕挑,她越想越不對勁,遂命眾美人散去,又屏退身邊宮女,單留下王嬤嬤一人。
“咱這宮裡一定有‘泌苑宮’安插的內奸。”她望著王嬤嬤斬釘截鐵地道。
“娘娘,老奴心中也正疑惑著呢。”
“哼,不管用什麼辦法務必與我查出這內奸。”蘇雲遙一拍桌子,雙眸迸射出凜烈的寒光。
王嬤嬤得了令便在“雲荷宮”裡大發雌威,將一干自眉兒踏進“雲荷宮”後不在她視線內的人統統集中到院裡,命他們一一說出自已的行蹤,凡沒有兩個以上人證的一律被列為疑嫌物件。
而這些原本受管制受奴役的人相互之間又喜愛玩互踩遊戲,誰也不願替誰做證,都巴望著把嫌疑推給別人,將其踩倒在地做替罪羊,好讓自已置身事外,結果最後弄到大多數人集體受罰的下場。
然罰不責眾,眼見倒下的人越來越多,王嬤嬤暗思這樣下去不是個法子。她站在臺階上,冷眼瞧著跪在院中淋得如落湯雞一般凍得渾身瑟瑟發抖的人,心下暗自轉著念頭……
大雨如注,交織成密密的簾幕直直從屋簷上垂下,庭院中溼氣濛濛,透過雨簾,王嬤嬤望著眾人黑著臉道:“今兒是誰去‘泌苑宮’通風報的信,我勸那人有點良知,自已站出來,別累得大夥都跟著遭罪。老實交待了,我定會在娘娘跟前替其求個情,必不會與其過份為難。倘若心存僥倖想矇混過去,一旦我查出了斷不會輕饒!”
可誰都不是傻子,大家都知道只要承認了便是死路一條。
等得片刻,見無人肯站出來招認,王嬤嬤厲聲道:“即如此,你們便與我跪死在雨裡罷。”話音剛落,一道驚雷冷不丁在她頭頂猛然炸響,嚇得她魂飛魄散險些跌倒。
“娘娘。”王嬤嬤返身進屋輕輕走到蘇雲遙跟前喚道。
“還沒查出誰是內奸麼?”蘇雲遙緩緩睜開眼。
“老奴無能。”
“嬤嬤勿須自責,做這等事的奴才向來便是刁滑得緊的,絕不會如此輕易地跳出來不打自招,不過這般懲治一下那些個奴才也是好的。”蘇雲遙說著掀開薄毯坐起了身。
“娘娘……眼下即查不出,那這些人……”
“且讓他們跪到天明再說罷。在這宮裡除了嬤嬤我便誰也不信任,嬤嬤日後須得多留心替我揪出那內奸方好,這釘子一日不拔除,我便一日不得安生。”
“娘娘放心,憑他有甚過人的本領,老奴定會揪住其尾巴將他拽出來!敢與娘娘為敵,讓老奴逮住了定叫他求生不得、求生不能!”王嬤嬤眼冒兇光,咬牙切齒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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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二更,補昨天的。
碧樓簾影不遮愁(六十七)
蘇雲遙點點頭,慵懶地伸伸腰,爾後以手掩口打了個哈欠道:“我倦了,嬤嬤也去歇息會罷。”說著起身往床榻走去。
“娘娘。”王嬤嬤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