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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方家家譜第一位算起一直到那個方偉清,百十來號人,累死他。”
夏凌歌瞪了一眼,那意思是說:老子累死了幹你鳥事?隨即,他伸手要方家的電話,這一回輪到祁宏無奈了。他說:“這都快一點了,方家人也要睡吧。”
“你傻了你,那老頭子能睡的著嗎?給我。”
事實正如夏凌歌所說,方偉清根本無法入睡。此時,正坐在被拆了一半的客廳裡發呆,接到祁宏的電話,才算是有點精神。他說家中存有家譜,如果可以的話,希望祁宏等人現在就過來。
看來方偉清是迫不及待了。
夏凌歌起身準備去方家,一看沙發上的二位動都不動,便說:“你們倆打算爛家裡?”
倆人一扭臉都不看他,表明了打死也不去的態度。無奈,夏凌歌只好獨自前往方家。臨走前,說:“黑子,你他媽的被天雷劈死算了。”
祁宏隨手撈起靠墊,打中了夏凌歌,見他跑得快才沒罵人。回過頭看著已經起身的看黑楚文眯眼一笑,說:“睡覺吧。”
某人故作扭捏狀:“抱抱。”
愁死了,祁宏越來越會戳他軟肋。黑楚文無奈地笑著,抱起耍賴的情人走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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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祁宏好像是故意折騰黑楚文,人家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他又伸出雙手,明顯是賴著不肯自己脫衣服。黑楚文倒也喜歡寵著他,脫去了上衣之後,輕輕捧起他的雙腳,脫去襪子與外褲。看著他身上純白的小褲褲,一把扯掉。
“今晚不做,好好睡吧。”躺在祁宏身邊,把他擁進懷裡,溫柔地說。見他點點頭,隨即把枕頭扔到了地上,拉著自己的手臂枕在頭下,蹭了蹭找到最佳的位置,打著哈欠像只吃飽喝足的貓兒,黑楚文吻了他的額頭,閉了眼睛。
二人很快就進入夢鄉,不知到睡了多久,黑楚文被電話鈴聲吵醒。手上的動作利落,趁著祁宏醒來之前拿起聽筒,不悅地問:“誰?”
“黑子,不開玩笑。你們倆在樹林裡看到的那盞燈,是不是有纏枝蓮紋的?”
黑楚文聽歌夏凌歌的語氣嚴肅,也不想責備他了。連忙說:“是的,怎麼了?”
“在方家家譜上就有這東西,你最好過來一趟。”
轉頭看了看身邊人,不知何時祁宏已經醒來,睜大了眼睛。他便說:“凌歌讓我過去一趟,你自己睡好嗎?”
“一起去。”祁宏堅持。
動身的時候,祁宏自己穿上了衣服,與黑楚文一同離開。經過一個小時的路程,到了方家時天色已經微亮,方偉清似乎在門口等待多時,見他們來了,親自開啟大門。
三人急匆匆地走向主屋最裡面的書房,裡面,夏凌歌一手屈指掐算,一手寫下猶如天書般的文字。一抬頭,看著黑楚文,說:“這是老爺子的家譜,你看看吧。”
祁宏走過去接到手,翻到最後一頁,果然看到了那油燈的圖畫,不由得皺起眉頭看著方偉清。黑楚文拿過去仔細看了看,問道:“老爺子,這燈是方家的?”
“以前是。”
“什麼意思?”
方偉清拿起早準備好的咖啡給黑祁二人各一杯,隨後說道:“我曾祖那一輩貧困潦倒,不知為何過了大衍之年竟富裕起來。以前的東西幾乎都扔了,唯獨留下這盞伴他苦讀的油燈。但是這燈卻沒留下來,到底在哪裡別說是我,便是我父親也不知道。”
“沒見過嗎?”
“沒有。我的祖父,父親和我都沒見過。”
放下家譜,又問“關於這盞燈,您還聽說過什麼?”
方偉清皺皺眉,疲憊的神色在思索的時候讓他顯得更加衰老。他揉揉眉心,方說:“記得不大清楚了。小時候好像聽祖父說過,這盞燈和我方家發跡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才會被畫在家譜上。”
就這麼點?祁宏失望地看了看黑楚文,後者拿起家譜翻看幾頁,說:“您這家譜好像從曾祖父那一輩開始的。算算也是清代時期,這盞燈的底座上刻著‘乾隆元年丙辰’這時間是對上了,但姓氏不對啊。為什麼這燈的主人是姓張的?”
夏凌歌手中的筆停了下來,詫異地看著黑楚文,再轉頭看看方偉清,發現老人家也是一頭霧水。他便說:“也許這燈是一個姓張的送給方家的呢?”
“有這可能。”轉而,黑楚文走到夏凌歌身邊“算的怎麼樣了?”
夏大師苦笑一聲,抻抻懶腰,把筆放下:“這才剛開始,早著呢。”探出身子,看著方偉清“老爺子,您要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