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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器鼓搗了幾分鐘,說道:“不行,班長聯絡不上。不過,我聯絡上其他的人了,他們都在這附近。”
奇怪,敵人到底想要幹什麼?為什麼要把凃班長的人和自己弄出來?難道是為了孤立黑楚文?那樣的話也該把凃班長弄出來才對。又或者說,敵人的目標是自己?但是,為什麼不下殺手?剛才被捲走的時候,就是殺掉自己最好的機會。不明白,完全不明白敵人的用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叫什麼名字?”祁宏問小戰士說。
“叫我綽號就可以了,真名忒難聽。”
“綽號?”
小戰士打了一個立正,嚴肅地報告:“綽號鬼見愁,21歲,未婚,最大的愛好是在班長面前裝孫子,從現在開始,我會盡力保護你的安全。”
…… …… …… ……
在祁宏無語的時候,鬼見愁指著地面:“這就是發生或山火的地方。”說著,鬼見愁開啟戰術燈,讓祁宏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
這不是普通火災的痕跡,燃燒的邊緣部分非常有規則,好像這火是富有生命的。祁宏隨手抓了一把黑灰旁邊的草,發現根部非常溼潤,證明這草沒有枯死,也就是說,這火災發生的時候不長,頂多也就是三四天前的事。
嚴軍長是兩天前找到了黑楚文,時間上來看,這場火災剛剛發生,嚴軍長就有了動靜。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之後,祁宏又開始檢視周圍的一些樹木,他發現,儘管地面被燒的很厲害,但是周圍的一部分樹木和小草卻很乾淨,這現象太奇怪了。祁宏拿過戰術燈,開始挨個的檢視樹木,很快,他就發現有幾棵樹在根部出現了被燒的痕跡。他站在樹前放眼看去,喃喃自語地說:“放火的人站在南面,面對正北,也就是旅館的方向。當時的風向是自南向北,風速大概不快,還下著小雨。”
鬼見愁傻眼了,問他:“你,你咋知道的?”
祁宏把手裡的草塞給他,說:“根部還是溼的,上面卻被燒焦了。如果不是下過雨,這些小草早就枯死了。雨水滋潤了大地,滲透進土地裡,才會造成根部異常溼潤的現象。你可以看看這棵樹和前面那棵樹的樹梢,朝南的枝葉大半部被燒,這說明,火是從南燒到北。能不能想辦法幫我查查,最近哪天下過雨?”
鬼見愁沒耽擱,抄起通訊器材把祁宏的要求傳達給自己的戰友,沒用五分鐘的時間,他對祁宏說:“三天前的傍晚,這裡下過一場中雨,今天凌晨一點多下過一場小雨。”
祁宏開始盤算起來,一旁的鬼見愁突然接到戰友的聯絡,招呼了一聲祁宏,說道:“我們班副那邊又新的發現,怎麼辦?是過去看看,還是等黑楚文過來?”
“你覺得呢?”
“我是想過去看看。”
“不害怕嗎?”
鬼見愁嘿嘿一笑,有點害羞地說:“裝孫子,只在班長面前就足夠了。雖然敵人不是善類,我們這些職業殺人機器也不白給。看你剛才跟黑楚文鬥嘴那架勢,也不甘心只在這裡等救援吧?”
祁宏豎起大拇指,說道:“你帶路吧。”
黑 家 33
跟著鬼見愁跑了能有十幾分鐘的時間,見到了另外一名士兵。在祁宏看來,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兵應該是狙擊手,從他肩上揹著的槍就能看出來。也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
狙擊手指著一棵大樹的樹根說:“下面翻出來的。”
祁宏接過戰術燈照著腳下的路走過去,看了看樹根下面,過了好半天,他還是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回了頭,問狙擊手:“你覺得這是什麼?”
“人的心臟。應該有兩個人在24小時之內被殺,屍體也許被分割拋擲不同的地方。”
鬼見愁皺吧著臉苦哈哈地說:“多可惜啊,就這麼沒命了。看樣子死的時間不長啊,這心臟還沒變色呢。”說著,他竟然拿起了一顆心臟看起來了。
祁宏本想告誡他不要破壞現場,哪知,竟發現鬼見愁老兄一臉的詫異。扭過頭,非常天真地問:“那個啥,問個事行不?”
“什麼?”
“你說,人的心臟被挖出來了,多久時間才能冷卻?”
“多說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時間吧。”
“那為啥我手裡這個還是熱乎的?”
“什麼?”
“不信你摸摸。”
祁宏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接過那顆心臟,鮮紅的肉塊入了手,祁宏的臉就變得慘白慘白的。這心臟何止是有溫度,根本還在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