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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熟悉,祁宏在短暫的驚訝後冷了臉,想要去攙扶的手也收了回來,冷冷地說:“早知道是你,我就再該撞得乾淨利落一點。”
黑楚文笑了幾聲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看上去毫髮未傷。他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祁宏,搖搖頭:“你話裡的意思好像是打算殺了我。”
“黑警官,在一個律師面前說話的時候請注意一點。”祁宏儘量控制著自己惱火的情緒。今晚麻煩真多,好不容易從那破酒店跑出來,沒想到又遇上黑楚文,真是屋漏又遇連陰雨,想到這裡,祁宏的心情更糟了,他沒了白天裡那種紳士的舉止,隨意扯開漂亮的領帶結,又把雙手□褲子口袋裡,斜歪著頭,十足一副雅痞的味道。他頗為不耐煩地說:“黑警官,你要是打算去醫院看傷,就自己去,記得把發票留給我就行,我不會賴賬。”
祁宏的話音未落,黑楚文突然衝過來抓住了他的肩膀,他驚愕地看著黑楚文黝黑的重瞳,戒備地後退一步。
“祁律師,你又去跟誰風流快活了?”黑楚文冷言冷語地問。
這人簡直莫名其妙!祁宏不再掩飾自己的火氣,怒視著黑楚文,說:“我的事與你無關。”
黑楚文半個身子被黑暗籠住,看不清他的臉上有什麼表情,但是那雙眼祁宏卻是看得真切,這雙眼睛彷彿被凍結的火焰,閃著冷漠和陰森的光,像兩把利劍緊緊地盯著自己。
隱藏在黑暗中的人,低沉的嗓音猶如來自死神的呼喚:“宗雲海”。
祁宏愕然,下意識地開口就說:“你怎麼知道?”話音落地,祁宏懊惱地咂舌,心想,他不過是用一個惡劣的吻教訓自家大哥不要玩過界,黑楚文是如何猜到的?更可惡的是,竟然自曝其短,怎麼每次遇到這個傢伙都會變得不正常?他與他真像是命裡的剋星,撞在一起準沒好事!要不是惦記著在他身上尋找一些失憶的線索,早是避而遠之了,看來,最近幾次見面自己是給了他太多笑容,這傢伙還真懂得什麼是蹬鼻子上臉。
祁宏深吸一口氣,道:“我跟雲海之間沒什麼,就算有什麼,也不用你對我品頭論足。我要提醒你,擺正你自己的位置,不要像雲海那樣企圖試探我的底線。”
黑楚文心口發緊,對祁宏的這段話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和宗雲海之間是清白的,憂的是他到現在還跟自己針鋒相對。懷著極為矛盾的心情,黑楚文走出了黑暗的陰影,一臉淡漠的樣子,說:“你口才一流,我認輸。”
祁宏一個白眼翻過,真是無言到了極點。他回頭看了自己那可憐的車,估計是不能再開了。與其在這裡跟黑楚文聊天,還不如叫計程車馬上回家。於是,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最好還是各走各的路”
祁宏的話,勾起了黑楚文的記憶。曾幾何時,他與他手牽手,他笑著問:“我突然想到一個畫面。我們手牽手在大馬路上散步,你穿著一身警服,我身後還跟著幾個一臉橫肉凶神惡煞一樣的三義會保鏢。不知道廣大人民群眾會怎麼想?”
往事的溫馨把黑楚文的一貫自以為傲的冷靜打碎,他沉悶地說:“別再染上其他男人的氣息,別再刺激我。”
這兩句帶給祁宏的何止是驚訝,黑楚文喜歡他,他是有所點察覺了,但是,這樣等同於告白的語言面對面說出來,像是把最後的一層窗戶紙捅破,讓他尷尬異常。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放手,我要走了。”祁宏用力地掙脫他的手,指尖劃過指尖的時候,祁宏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黑楚文苦澀的笑容。還來不及揮去腦子裡的臆想,那苦澀的笑已經變成了現實。
黑楚文笑得無奈又似無助,讓祁宏的內心泛起一陣酸楚。祁宏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令人時而害怕,時而惱火、時而感動、時而驚訝的男人總是能給他一種陌生的衝擊力。他面前的黑楚文,不是在偽裝,不是在做作,而是單純從信任開始的一種交流方式,古怪而又神秘。
祁宏覺得納悶,自己不是什麼心思細膩的人,為什麼總是能感覺到黑楚文的心情?他的喜怒哀樂,都就能夠清楚的感應到,這簡直就像是心靈感應般不可思議。想到這裡,剛才的惱火也不見了,只剩下渾濁不明的情緒。
“黑楚文,我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我們之間不可能,所以,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今晚是我最後一次溫柔,以後也不要再提及感情的事,我對沒有希望的人一向不留情。”
祁宏如此認真的態度卻換來黑楚文“噗嗤”一聲噴笑,這讓祁宏覺得自己被耍了。他低聲喝道:“你笑什麼?”
黑楚文似笑非笑的樣子,他說:“別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