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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催眠師透過催眠讓他失憶,自己消除了他的時間,那段記憶是不可能再次回來的。他,他怎麼會說出“再一次”這個詞?
他們倆在屋子裡眼瞪著眼,門外其實早已埋伏了三個竊聽者。
黑楚言沒想到這個叫祁宏的腦子如此靈活,但是和祁宏分析的事件相比,他更在意的是祁宏和弟弟之間的關係。而吃著冰糕的凃戰陽是壓根就沒往心裡去,他認為偷聽這種事挺有趣來湊湊熱鬧罷了。只有夏凌歌,覺得黑楚文是在自討苦吃,這種時候,自己不幫他,恐怕就沒人幫他了。
於是,夏凌歌朝黑楚言擠擠眼睛,示意他們趕緊回去,而他自己推門而入。
“黑子,祁律師現在已經知道了真相,你這麼決定是有點難為人家。”
見夏凌歌走了進來,黑楚文鬆了口氣,他還真怕祁宏逼問他什麼。但是祁宏卻在氣頭上,掀開身上的毯子就下了床,冷著臉說:“我回去了,等你們這點破事忙完了,我再來。”
“等等。”黑楚文試圖留住祁宏,卻一手抓空。
祁宏不去看有點尷尬的夏凌歌,疾步朝著門外走去。忽然間,他意識到自己的腳腕怎麼沒疼?就在這一閃神的功夫,沒看見地上的門檻,結結實實的被絆了一跤!
“啊!”
夏凌歌捂住了眼睛,實在不忍心看祁宏像一塊粘糕一樣拍在了地面上,黑楚文也是狠力的拍了一下額頭,心說:陽血作祟,他每次在自己身邊都會這麼倒黴。
衣著高雅,舉止斯文的人遇到這種事是非常尷尬的,但祁宏沒心情顧慮這些,他決定了,打死也不要回頭去看那兩個人的表情,他咬著牙用手撐住地面就要起身,結果,地面上也不知道怎麼弄上了黏糊糊的東西,撐在上面的右手剛好就……
“啊!”一個起身沒起來,祁宏再次趴在地面上。
黑楚文看不下去了,在夏凌歌咧嘴的時候疾步走了過去,攙扶著祁宏,關切地問:“怎麼樣了”
祁宏惡狠狠地瞪了黑楚文一眼,隨即握著右手憋氣忍痛。黑楚文急忙看了看,哎,剛剛把他的腳傷治好,這又把手扭到了。
“誰能告訴我,這地面上是什麼東西?”祁宏指著地面上黏糊糊的玩意問。
夏凌歌伸長了脖子一看,笑嘻嘻地說:“剛才有人吃了冰糕,不小心弄在地上了。那個什麼,黑子,你還愣著幹什麼啊,送祁律師回去啊。看看,人家這手還怎麼開車啊。”
夏凌歌為黑楚文爭取機會,其實,他也是有自己的那麼一點小企圖。果然,就見黑楚文拿出手帕塞給祁宏的同時,就對他說:“我記得交代過你,七天之內不準下床。”
“都快長出蘑菇了,讓我活動活動。”
祁宏正在火頭上,哪有心情聽他們說話,正要開口喝退黑楚文,忽見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冷冽,不由得呆住了。打從注意這個人到現在,還沒見過他這樣可怕的樣子。隨即就轉頭去看被他瞪的夏凌歌,對方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照舊嘻嘻哈哈地說著:“我回去躺著,你趕緊送祁律師回去吧。”
看著夏凌歌小心翼翼地走路,一直到消失在拐角的另一側,祁宏這才想要拒絕黑楚文的護送。
“你這手肯定是傷到筋骨了,我先送你去醫院。”說著,就半拉半拽的把祁宏弄了出去。
留守在後廳的黑楚言一見夏凌歌趴在視窗很八卦地看著弟弟帶人離開,就冷冷地問:“你差不多了吧?”
夏凌歌頭也不回,就說:“再看看,呵呵,黑子碰上他算是沒轍了,這就要報應!”
“夏凌歌!你再不回床上去,我還綁上你。”
夏凌歌扁了嘴,不情願地轉回身來:“你兇什麼,我又沒說不回去。你們哥倆一個臭脾氣,不對,你比黑子還臭。”
“我對你已經算是很有耐心了。你也別忘了,楚文為了救你消耗了多少能力。”
以龜速朝床邊走的人突然停了下來,看著黑楚言的眼神非常冷漠,他說:“換做是我,我也會捨命救他。他就我這麼一個知心的朋友,我也只有他這麼一個能捨命的弟兄。所以,黑二哥,麻煩你不要拿這個說事,你根本不瞭解我和黑字之間的關係,不要對我指手畫腳。”
一股沒來由的火氣讓黑楚言頓時瞪起眼睛,一彎腰就把夏凌歌抱了起來,也不管他大聲叫喊的抗議直奔臥室而去,後面還有個看熱鬧的凃戰陽,他吃著地六根冰糕,看的是津津有味。
黑楚言直接把夏凌歌放在床上,雙手壓著他!瞪著夏凌歌不服軟的眼睛,鏗鏘有力地說:“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