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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睺的聲音很久都沒有再次響起,李耳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其實到了他那種高度的,千萬裡傳音都是可以的吧?隔個空間應該也不是不行的吧?那麼羅睺在不在這裡還是兩說呢!
我當然,是在的。羅睺背靠著門框,看著大殿裡的人們,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他在這裡,鴻鈞卻不知道他的存在,所謂道祖,不過如此。既然這樣,他又怎麼會選擇去做天道的鷹犬呢?
昔日,盤古被大道所逼,開闢洪荒,本不一定非死不可,但是天道出世,卻是容不得那樣以力證道的聖人的存在。所以盤古必死無疑。而剩下的……十二祖巫不修元神,不明天意,早晚得死。三清又將拜鴻鈞為師,那麼也就是在天道控制之下,一輩子都超脫不了。
“盤古,早知今日如此,你還會不會開天呢?”羅睺自言自語著。整個混沌不只有一個洪荒,但是盤古開天時,大道卻為了成全天道送了三千魔神去死。雖然有其自找的因素在裡面……但有幸逃脫的他們,大道已經預設了他們的存在,只是天道依然不依不撓……
鴻鈞啊,你也曾是三千魔神中的一個呢……羅睺冷笑著,他不知道李耳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他和鴻鈞是絕對不會成為朋友的。他是魔,即使他品德惡劣,為天道不容,他依舊無法允許自己和鴻鈞放在一起呢。他們只要是敵人就夠了……或許,日子久了,他羅睺就會相信著鴻鈞是先天元氣化形,是天道選定的繼承人。
李耳聽啊聽啊的,沒有羅睺和他聊天,終於忍不住的……睡著了。
在來到洪荒世界之後,他已經再沒有做過夢了,可是偏偏這會他做了一個夢。這夢顯然不會只是一個夢。李耳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夢裡,他走在雲層之上,潔白的雲朵很厚實,看不清下面的世界。腳踩上去軟軟的,但是踩到底的時候又不會有那種“深一腳,淺一腳”,拖泥帶水的感覺。他慢慢的走著,然後在前面看見了一座白色的宮殿,希臘風格的,很惡俗的還閃著金光。
整塊的白玉雕成的宮殿,晶瑩而剔透。他拾階而上,腳步落在地面上,居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有些好奇的,李耳低下頭去,在白玉地面形成的映象裡,他看見一張陌生而帶著微微的熟悉感的臉。好像,在哪裡見過?他歪了歪頭,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往前走著。
進去就是大殿,整座大殿空蕩蕩的,只有正中間的高臺上放了一把同樣是白玉的王座。很寂寥,很空蕩的大殿,除了白色的玉石,沒有一根草,一株花,一片沙曼,一個活物的存在。
這裡是哪裡?李耳想要問。但是夢境並不能由他所控制。
他依舊在往前走著,李耳覺得自己的視角更像是呆在這身體裡的旁觀者一般。他感覺到自己走上了臺階,坐下,然後看著空蕩蕩的大殿,舉起了手裡的……不,這是什麼?李耳很吃驚,他以為在洪荒已經很難有讓他這麼失態的情況存在了。
但是他卻看到了一把很眼熟的劍從“自己”的手裡插向了心臟。
【不——】李耳覺得自己的神念像是沸騰了的水一般的翻騰著,耳邊是自己神念刺耳的尖叫。好詭異的夢境,一個在自殺的人嗎?一個坐在自殺的人……嗎?
李耳的身體突然僵住了。他想起來了,為什麼那張臉會覺得有些熟悉,那分明是他前世的自己的臉。那把劍也是他前世穿越時最喜歡的劍。他記得最後一次穿越過了沒多久,他就死了,然後就到了洪荒。但是他卻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記得自己經歷過了什麼。
因為一隻是覺得南柯一夢,沒有必要過多的當真,那些與和平時間誒不符合的記憶,只會給他帶來更多的來自精神上的壓力與負擔。於是,他並沒有特意的去回想。可是,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那是他最後的場景。
多少年了,連他自己都已經將那些過去遺忘。那些歲月,相對三清冗長的生命而言畢竟太過短暫。李耳也一直的沒有去回憶,漸漸的把自己真的當作了老子。
但是現在,出現在紫霄宮裡的一場夢,到底是說明了什麼?
是因為他修為又有所長進,所以把那些曾經可以遺忘的記憶又挖了出來。還是因為鴻鈞知道了什麼?理論上講,前者比較不靠譜,但是後者更是不可能。李耳記得自己是和大道立過誓的,天道也好,魔道也好,是不可能發現他的。
那麼是預示著危險嗎?
可是他是太清,太清是盤古之後,三清之一。這個洪荒之中,他哪裡都可以去的。不可能會有人不長眼的來打殺他的。因為打殺他所結下的因果足以讓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