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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的英俊青年,金黃色的頭髮,淡藍色的眼睛,鼻子挺直,下巴線條堅韌,可是兒乎還沒有長鬍子。他也許比他的同伴高二寸;而且,雖然他的身材略為高了些,他的整體極為勻稱,行動極為靈活,使人能猜想出,如果他不是勇武過人的話,至少也身手矯捷,不同常人。
雖說他和他棕黃臉色的同伴穿著相同,平等相待,可是似乎總顯得對他同伴彬彬有禮;這種尊敬態度不能說出自於年齡關係,那麼肯定是由於社會地位不同。此外,他稱他的同伴為公民,而他的同伴只叫他的名字羅朗。
我們以上這些解釋,是為了使讀者更熟悉我們的故事,也許大餐桌上的就餐者並不完全清楚;因為,他們對新來者注視片刻以後,眼光便移了開去,被暫時打斷的談話又重新開始。
必須承認,他們的談話,正圍繞著一個對旅客來說更為有趣的主題:講的是攔劫一輛裝載著六萬法郎政府公款的公共馬車的事件,這個事件發生在昨天,地點在馬賽-阿維尼翁公路上的朗培斯克和皇家橋之間。
這兩個年輕人一聽到這個事件,便饒有興味地傾聽起來。
這件事就發生在他們剛才經過的公路上,講話人是這次公路攔劫事件的主要目擊者。
他就是波爾多的葡萄酒商人。
對這件事的細節最最好奇的人是那些剛剛到達,馬上又要動身的公共馬車上的旅客,其他就餐者,當地人,對這類災難似乎很熟悉,他們用不到打聽,自己也在提供細節。
“那麼,公民,”一個胖子說,身旁緊挨著一個嚇慌了的高個兒乾癟女人,“您說,這次搶劫就發生在我們剛才經過的那條公路上?……”
“是的,公民,在朗培斯克和皇家橋之間。您有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地方,公路往上伸去,在兩個小山崗之間變得很窄?那兒有很多岩石。”
“對,對,我的朋友,”那個女人緊緊抓住她丈夫的胳膊說,“我曾經注意過;我甚至還說過,你大概還記得起來:‘這個地方真嚇人,我寧願在白天經過這裡,真不想在夜裡經過這裡。’”
“哦,太太!”一個年輕人說,他的講話故意帶著當時風行的那種小舌顫音,他彷彿經常左右著大餐桌上的講話內容,“您知道,對耶戶一幫子來說,是不分晝夜的。”
“什麼,公民!”那個越來越恐慌的太太問道,“您是在大白天被扣留的嗎?”
“在大白天,女公民,上午十點鐘。”
“他們有多少人?”那位胖先生問。
“有四個,公民。”
“他們埋伏在大路旁嗎?”
“不;他們是騎著馬來的,全身武裝,戴著面具。”
“這是他們的習慣,”大餐桌上的常客說道,“他們是不是說:‘你們別抵抗,你們不會受到任何損害,我們要的只是政府的錢。’”
“一字不錯,公民。”
“隨後,”這位好像對情況極為了解的人接著說,“其中兩個下了馬,把馬韁繩扔給他們的同伴,並命令押車把錢交給他們。”
“公民,”聽得出神的胖子說,“您講的這些事就好比您是親眼目睹的一樣。”
“閣下也許當時也在場,”一個不太相信的旅客半開玩笑似地說。
“公民,我不知道,您這樣說是不是想取笑我,”那個殷勤地來幫助敘述者的年輕人毫無顧忌地說,“可是我的政治觀點卻使我並不拿您這種懷疑看作是侮辱。即使我不幸是那些被搶劫的人,或者我有幸是那些進行搶劫的人,不論哪種情況,我都會同樣坦率地這樣說,可是,昨天上午十點鐘,就在他們離這兒四法裡地方扣留公共馬車的時候,我正坐在我現在坐的這個位子上安安靜靜地吃我的早飯。看,坐在我左右兩旁的兩位先生,我昨天也就是坐在他們中間的。”
“那麼,”剛才入席的兩位旅客中較年輕的,他的同伴稱他為羅朗的說,“那麼,在你們的公共馬車裡有多少人?”
“等等;我相信我們有……是的,是這樣,我們一共有七個男人和三個女人。”
“七個男人,不包括車伕?”羅朗說。
“當然羅。”
“那麼,你們七個男人卻讓四個強盜給搶了?我祝賀你們,先生們!”
“我們知道我們是在跟誰打交道,”酒商回答說,“我們是決不會抵抗的。”
“什麼!”年輕人搶著說,“你們是在和誰打交道?可是我覺得你們似乎是在與一些攔路賊,一些強盜打交道!”
“不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