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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愛的人;如果有一個女人對您講這句話,您將如何回答?”
“我要回答她說,”摩岡說,“我心中有愛,可是我的心太小,容不下一個仇恨和兩個愛情。”
接著,他繼續找人。
有兩個年輕人在爭論,他們一個說“是一個英國人氣另一個說“是一個德國人”。他們攔住了摩岡。
“啊,對了!”他們中一個說,“這個人可以替我們解決這個問題。”
“不,”摩岡回答說,他想穿過這層阻攔,“因為我有急事。”
“只要回答一句話就可以了,”另一個說,“我們,聖阿芒和我兩人打賭,在賽榮修道院被處決的那個人,他說是德國人,我說是英國人。”
“我不知道,”摩岡回答說,“我不在那兒,你們可以去問埃克托,那天晚上的事是他主持的。”
“那麼告訴我們埃克托在哪兒。”
“還是告訴我蒂福熱在哪兒吧,我在找他。”
“在那兒,最裡面,”年輕人指指大廳裡四組舞跳得最歡樂最熱鬧的地方,“你認得出他的背心;還有他的褲子也是不容忽視的,只要我弄到一塊共和分子的皮,我就要按他的式樣做一條。”
摩岡沒有花時間去詢問蒂福熱的背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沒有去打聽他的褲子是用什麼珍貴的料子做的,式樣有多麼奇怪,才會得到這位和他交談的,在衣著方面如此內行精通的人的稱讚。他徑直往年輕人所指的方向走去,看到了他所找的人正在熟練地跳一種叫做編織步的舞步——請原諒我們使用了這個術語,這種步子就像是在凡斯特里斯①的客廳裡跳的那種。
①凡斯特里斯(一七二九——一八0八):巴黎大劇院的著名舞蹈演員。
摩岡向這個跳舞的人做了個手勢。蒂福熱馬上停止跳舞,向他的舞伴行了個禮,把她帶回到她的座位上,並向她道歉,說他有緊急的事情,隨後過來挽住了摩岡的胳膊。
“您看到他了嗎?”蒂福熱問摩岡。
“我剛才離開他。”摩岡回答。
“您把國王的信交給他了嗎?”
“交給他本人了。”
“他看了沒有?”
“當場就看了。”
“他有回答嗎?”
“有兩個回答:一個是口頭的,一個是書面的;書面的可以代替口頭的。”
“您帶著嗎?”
“這就是。”
“您知道內容嗎?”
“他拒絕了。”
“是正式的嗎?”
“再正式也沒有了。”
“知不知道,如果他使我們失去了任何希望,我們就要像敵人一樣對待他?”
“這我已經對他講了。”
“他是怎樣回答的?”
“他沒有回答,他聳了聳肩膀。”
“那麼您認為他的企圖是什麼?”
“這不難猜到。”
“他是想把政權留給自己嗎?”
“我看很像。”
“政權還可以說,可是不是王位。”
“為什麼不是王位?”
“他不敢自己做國王。”
“哦,我不敢向您擔保他究竟是不是想做國王,可是我可以向您擔保他是想自己做個什麼玩意兒。”
“不過,總之,他是一個幸運計程車兵。”
“我親愛的,眼下繼承他的事業比做國王的孫子要好。”
年輕人沉思了一會兒。
“我把這一切向卡杜達爾報告。”他說。
“另外再告訴他,第一執政還講了這幾句話:‘旺代在我手裡,只要我願意,三個月以後,那兒就將聽不到一聲槍響。’”
“能知道這一點很好。”
“您知道了;讓卡杜達爾也知道,你們可以相機行事。”
這時候,音樂聲突然停止了:跳舞的人的竊竊私語聲也靜下來了;大廳裡寂靜無聲,在這種靜謐的氣氛中,一個響亮的,抑揚頓挫的聲音呼喚著四個人的名字。
這四個人的名字是摩岡、蒙巴爾,阿德萊和達薩斯。“對不起,”摩岡對蒂福熱說,“也許在準備什麼我也要參加的行動不因此我不得不非常遺憾地向您告別;不過,在分手之前,請允許我仔細看看別人向我提到的您的背心和您的褲子;這是出於一種服裝愛好者的好奇心,我希望您能多多包涵。”
“說哪兒話!”年輕的旺代分子說,“我非常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