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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場面,卻本能地喊了起來:“為什麼不用大炮把這些無賴幹掉!”這也表現了波拿巴政治觀點的複雜性。
③葡月十三日早晨起,有兩萬保皇黨人進攻國民公會,國民公會軍司令巴拉斯命令波拿巴鎮壓暴動,暴動分子遭到波拿巴周密布里的炮火的猛烈轟擊,波拿巴大獲全勝。
就在這位前巴黎市議會委員代理人①陷入沉思,也許已經在構思他的《執政府的歷史》最初幾頁的時候,波拿巴來到了元老院,他的參謀部跟著他,後面還有所有願意跟他來的人。
①勒代萊曾擔任過這個職務。他還寫過一些政治經濟和歷史方面的書,是法蘭西學院院士。
在由於這一群人來到而引起的喧譁聲平靜下去以後,執行主席向將軍誦讀了授予軍權的法令,接著就請他宣誓。
“決不向祖國空口許願將獲得勝利的人,”執行主席接著說,“只能嚴格地實現他的新的諾言:為祖國服務,並永遠忠於祖國!”
波拿巴伸出手去,莊嚴地說:
“我宣誓!”
所有跟在他後面的將軍也跟著各自宣誓:
“我宣誓!”
最後一個宣誓剛結束,波拿巴認出巴拉斯的秘書來了,就是督政早晨向他兩個同僚談起過的那個博洛。
他來只是為了打聽這兒發生的事情,好回去向他的主人報告。波拿巴以為他擔負著巴拉斯的某種秘密任務。
他決定採取主動,徑直向這個年輕人走去。
“是那些督政派您來的嗎?”他說。
隨後,不讓對方有回答的時間,緊接著又說道:
“我離開時的法國是那麼興旺,他們把它變成什麼樣子了?我離開時留下的是和平,我回來時見到的是戰爭;我離開時留下的是勝利,我回來時見到的是挫折;我離開時留下的是從義大利帶回來的千百萬財富,我回來時看到的是欺詐,掠奪和貧困!那些我知道他們名字的成千上萬的法國人到哪兒去了?他們都死了!”
顯而易見,這些事情是用不到對巴拉斯的秘書說的;可是波拿巴要想把這些話說出來;至於對誰說,這對他無關緊要。
根據他的看法,把這些話對一個無法回答他的人講,甚至更好一些。
這時候,西哀耶士站了起來。
“公民們,”他說,“摩萊和戈依埃兩位督政要求進來。”
“他們已經不是督政了,”波拿巴說,“因為已經不再有督政府了。”
“不對,”西哀耶士提出不同意見說,“他們還沒有辭職呢!”
“那麼讓他們進來,讓他們提出辭呈。”波拿巴說。
摩萊和戈依埃進來了。
他們臉色蒼白,但很鎮靜:他們知道他們是來挑戰的;而且在他們的反抗之後,也許會有他們的西納馬裡①。果月十八政變以後被流放的人是他們的前車之鑑。
①西納馬裡:當時法屬蓋亞那的一個河口小城,果月十八政變後,有一批人曾被流放到那裡。
“我高興地看到,”波拿巴馬上就說,“你們順從了我們的願望,也順從了你們兩個同僚的願望。”
戈依埃向前跨了一步,用堅定的語氣說:
“我們不是順從您的願望,也不是順從我們兩位同僚的願望;既然他們已經提出了他們的辭呈,當然就不再是我們的同僚了,我們是順從法律的意願。法律規定,要立即宣佈把立法團的會址遷往聖克洛;我們來完成法律強加在我們身上的職責,我們有決心保衛它,不論任何叛逆分子膽敢侵犯它,我們就和他們鬥爭到底。”
“您的熱情一點也不使我們感到驚奇,”波拿巴冷冷地說,“就因為您被認為是一個愛國的人,所以您才來和我們聯合。”
“我們和您聯合!幹什麼?”
“為了拯救共和國。”
“拯救共和國!……將軍,曾經有一段時期,您有幸是共和國的支柱;可是,今天,拯救共和國的光榮只能留給我們了!”
“拯救共和國!”波拿巴說,“用什麼?用您的國民公會給您的辦法嗎?請看,它到處都在崩塌,即使我現在一點兒也不去碰它,它一個星期也活不到了。”
“哦!”摩萊高聲說,“您終於招認了您那惡意的計劃!”
“我的計劃並無惡意!”波拿巴用他靴子的後跟踩著地板高聲說道,“共和國要垮了,必須拯救它,我一定要這樣幹!”
“您一定要這樣幹?”戈依埃說,“可是我覺得,講‘我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