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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有十一二人的聲音回答說。
這一批人像一群鳥一樣散開了,消失在山谷裡擋著白房子的沿河一排大樹的陰影裡。
這時候傳來了馬匹的賓士聲;衛隊聽到了槍聲趕來了,他們出現在坡頂上,像雪崩似的衝了下來。
可是他們來得太遲了,他們看到的是坐在溝邊的押車,警察和旅長兩具屍體,還有被關在車廂裡的羅朗;他像一頭在咬籠子柵欄的獅子一樣咆哮著。
第43章 格蘭維爾勳爵的覆信
在上面我們講的那些事情在外省發生,到處傳說紛紜,報紙報道頻繁的時候,另外一些也是相當嚴重的事件正在巴黎醞釀,並將使全世界的輿論和報紙為之矚目。
塔蘭爵士帶著他舅父格蘭維爾勳爵的覆信回來了。
這封信是寫給德·塔列蘭先生的,並有一個給第一執政的附註。
信是這麼寫的:
“唐寧街,一八00年二月十四日
先生:
我收到了您請我的外甥塔蘭爵士轉給我的來信,並已轉呈給國王披閱過了。國王陛下認為沒有任何理由需要改變長期以來在歐洲形成的處理外交事務的格局,他命令我以他的名義把以下的正式答覆轉達給您。
尊敬的先生,我有幸做您非常恭順的僕人。
格蘭維爾”
覆信是冷冰冰的,附註是明確的。
此外,一封由第一執政親筆寫給喬治國王的信,而喬治國王,沒有任何理由需要改變長期以來在歐洲形成的處理外交事務的格局,只是讓一個普通的首席秘書寫一個附註作為答覆。
附註的簽名的確是格蘭維爾的手跡。
實際上這是一份長篇大論的訓斥書,是針對法蘭西,針對動搖著法蘭西的混亂思想,針對這種混亂思想在歐洲引起的恐懼而發的;這種思想是所有執政的帝王,為了維持他們自身的統治而一定要鎮壓下去的。總而言之,這是戰爭的繼續。
在閱讀這樣一封信的時候,波拿巴的眼睛閃射出火焰般的光芒,這種光芒就像雷聲前的閃電一樣,跟著而來的是偉大的決策。
“那麼,先生,”他回過頭來對塔蘭爵士說,“這就是您所得到的一切嗎?”
“是的,第一執政公民。”
“那麼您沒有把我請您口頭轉告您舅父的話複述給他聽嗎?”
“我連一個音節也沒有忘記。”
“您在法國已經住了兩三年,您觀察過她,研究過她,她是強大的,無敵的,幸福的。她希望和平,可是也準備戰爭,您難道沒有對他說嗎?”
“這一切我都對他說過了。”
“那麼您沒有再對他說,英國人和我們進行的是一場荒謬的戰爭;他們講到的那種混亂思想畢竟只是因為脫離了長期被壓抑的自由,即使要用全面和平的方法也要把這種混亂思想禁閉在法國國內;這種和平是可以防止這種混亂思想越出我們邊境的唯一和平防線;在法國燃起戰火,那麼法國就會像熔岩一樣流到外國去,這些話您沒有對他說嗎?……據英國國王說,義大利被解放了;可是被誰解放了呢?被它的解放者!義大利被解放了,可是為什麼會被解放的呢?因為我征服了埃及,從三角洲到第三條大瀑布;義大利得到解放是因為我不在義大利……可是我來了:一個月以後,我就可以到義大利去,重新徵服阿爾卑斯山到亞得里亞海,我需要什麼呢?一場戰鬥。您以為馬賽納為什麼要保衛熱那亞呢?他在等我……啊,歐洲的帝王需要戰爭來保衛他們的王冠!那麼,爵爺,我要告訴您,我要震撼歐洲,把他們頭上的王冠震得掉下來,他們需要戰爭嗎?請等等……布利埃納!布利埃納!”
第一執政書房通向首席秘書辦公室的門立即開啟了,布利埃納進來了,他神色驚慌,就好像他以為波拿巴在呼救一樣。
他看到第一執政非常激動,波拿巴一手摸緊那份外交照會,另一隻手猛擊著書桌,塔蘭爵士神色坦然,站在他前面三步遠的地方一聲不吭。
布利埃納馬上就懂得了是英國的覆信激怒了第一執政。
“您叫我嗎,將軍?”他說。
“是的。”第一執政說,“坐在那兒,寫!”
他以斷斷續續的,簡短的語氣,非但不加斟酌,而是彷彿他的話都擠在嘴邊一樣,口授了以下這份宣告:
“士兵們!
在答應給法國人民以和平的時候,我是你們的喉舌;我瞭解你們的價值。
你們是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