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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屍體搜出些碎銀,同時發現內衣上前後有一“卒”字,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普通的酒家客棧都關門閉戶,原來是南明的兵卒冒充店家,開店是假,謀財害命是真。
隱石待明白事實經過,雙手合什連念“罪過”。
白英渡雖手腳痠軟,待將五具屍體埋好,要花費不少的力氣。黑店緊靠官道,等官兵發現趕到,按你個殺人罪名,那時你滿身是嘴都無法分辯清楚。他見店中院內無人,連拖帶拽地把屍體搬回店裡,從屋內取出九環錫杖,放了幾把火,拉著隱石逾牆而走,不一會濃煙四起,烈火騰空……
隱石禪師跺腳罵道:“你呀和強盜沒有兩樣。”
大和尚只會唸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燒屋,官兵一旦發現不見了店中的夥計,一尋找容易發現埋屍之處。現在一燒,屍體化為灰燼,屋一倒,就不會留下一絲痕跡,以為一不小心失火都葬身火海之中,再也不會懷疑到你我身上。
隱石禪師道:“事雖如此,我還是於心不忍,左鄰右舍的災難因我而生,唉,我若死他們就不會有此劫難,我還是欠下了一筆孽債……”
“大和尚悲天憫人,可敬可嘆,白衣公子若不出現,你老早就功德圓滿了,也不想一想人家的救命之恩。”
兩人剛至數十丈外,一隊官兵衝了過去,背上寫著“衛”字,兩人趕忙閃到路旁的樹林中,又見一將鐵甲銀盔騎馬急馳而來,吆喝著衛兵救火。他吩咐衛兵截斷左右火路,莫要蔓延到左右的民房。
“看衣著來者可能是方國安手下的一員裨將。”白英渡思忖:“這人倒還不錯,能為左右的百姓著想,但他是不是背後的主使人呢?”
那悍將檢視了一會已燒燬的房屋,又掉轉了馬頭,馳過兩人躲閃的地方時他勒住了戰馬,喝道:“甚麼人在林中窺探?”
倆人從林中走出。隱石禪師問道:“敢問將軍是不是方國安將軍的手下?”
那悍將道:“方大將軍的軍隊離此還有五六十里路,你問這個幹啥?”他上下打量了兩人一會,問道:“你倆可知剛才小店是怎麼起火的?”
白英渡的手早已按在劍柄上,道:“我倆經過時,房屋已烈焰騰空了,裡面傳來幾聲慘叫,要想衝進去救人又被煙火逼回。”
隱石面有愧色,唸了聲“阿彌陀佛”避開了話題道:“老衲是方將軍的故交,法號隱石,數年前在富春江邊相識,相談頗為投機,路過此地,意欲登門拜訪。”
那悍將臉上一變堆滿了笑容,跳下馬來抱拳一躬道:“大和尚原來是大將軍的故友,失敬了。不瞞兩位”,那悍將面有難色。“近日與清兵接連開戰,方將軍恐無暇接見。小將叫方連料,是方將軍的堂弟,請師父不妨先在此尋一客棧住下,方某有時機即稟報大將軍。軍務在身,先告辭了。”
看著方連科遠去,白英渡才鬆了口氣。如果方連科懷疑到兩人身上,那他惟有用刀劍說話了。他不知方國安是何許人物,開店謀財是否與他相關……
兩人好不容易在前面小鎮的小巷深處尋到一家小客棧,住了下來。
剛過三更,隱石禪師對白英渡輕言道:“等那方連科稟報,黃花菜都涼了,貧僧可等不及,今夜咱們便去拜訪。”
白英渡一聽夜探軍營,正中下懷。這大和尚雖久皈沙門,卻改不了火急火燎的脾氣,一知故人下落,便急不可耐。他還不知世上許多人,一當上官眼睛就抬高了,光朝上看,把以往的故舊丟之一邊。
蕭山縣地處錢塘江南岸,自古是控扼錢塘江的一方重鎮。明軍入駐當地後,百姓早已逃之夭夭,江邊密匝匝的軍營連綿,一望無際。軍營的帳棚上紅燈高挑,映紅了半江江水,一隊隊明軍來往巡視,口令聲此起彼落,防止對岸的清兵渡江夜襲。隔江的清軍高擎著一個個火把迅速來回,看來是騎馬巡邏。
兩人避開巡邏的兵丁,利用夜色高竄低伏,尋找了一個更次,還是不知方國安的中軍設在何處。白英渡悄言道:“我也恁地糊塗,中軍怎會設在江邊,應到市鎮上去尋找。”
隱石大為驚訝:“你怎麼有此荒唐之想?為將的都是先身士卒,不住在陣前怎麼發號施令?”
白英渡道:“信不信由你。”兩人又返回蕭山縣城,登上一座矮山,俯瞰城中。見城正中一座房屋有若鶴立雞群,裡面燈火通明,隱約傳來絲管之聲。兩人循聲到了樓前,這是一座規模宏大的富家莊院,大門緊閉,門口兩盞紅燈籠上都有一“沈”字。兩人縱身而上,伏在前樓的屋脊上向裡望,大院共四進,兩側都是廂房。前進與後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