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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一見。”幾名侍衛聞言擁入堂內,一齊抽刀護住了朱以海。
朱以海面色鎮定如常,朝隔板上看了幾眼,向司徒函輝揮揮手道:“他若要刺殺本王,你未來時他就該下手了,可見並無歹意,讓他去吧,不過不可將此事傳到外面,否則會人心惶惶。有人會趁機制造混亂,對恢復大業不利。”
假如魯王不阻止,司徒函輝一出手,谷幽蘭未必能順利脫身。她上了高牆後格格笑道:“想不到司徒盟主當了高官,可喜可賀。我會代為轉告柳大俠……”
待司徒函輝追出門外,谷幽蘭已去得遠了。
……
六、重返杭州(中)
谷幽蘭三日前已到了杭州,每日一次到柳家探望音訊。她是一個女人,清廷對女人的服飾並沒有明確的典制,明朝的裝扮仍然無妨。
今日她剛走到城隍廟附近,見一白髮老者被一群清兵圍住,一人已揪住老者的髮髻,拖到剃頭挑子前,令他薙髮。老者被拖得踉踉蹌蹌,眼見便要被按入臉盆之中,再不掙脫便要變成狄夷的模樣。他將手中的馬桶向那清兵打去。“蓬”的一聲擊在對方的頭顱上,馬桶破裂,大糞臭尿淋了那清兵一身。那清兵仰面倒在地上。跟在他後面的清兵也嚐到了大糞的滋味,有的嘴中“呸呸呸”地吐著濺入的大糞,用衣袖抹著糊在眼上臉上的髒物。老者用破馬桶作為防身的武器,在頭頂舞成一個圓圈,想奪路而逃。圍堵的清兵發一聲喊,想四散後退已來不及,桶中的殘糞剩尿驟雨般倒飛到他們的臉上身上。眾清兵一時不敢上前,老者所經之處反倒空出一條路來。老者逃了一陣,似已脫了力,跌坐在地上喘氣。
谷幽蘭止不住哈哈大笑道:“好運氣,這些畜牲本就配吃大糞。”
已被剃者因害羞,用衣袖遮住自己的前額,紛紛圍上來一睹這場鬧劇,堵塞了街道,一時七嘴八舌。有的說:“強迫我們剃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害得我們不敢走出去見人。”“這老頭兒也沒幾天好活頭了,也不一定要剃嘛……”
正議論間,前面街上一隊騎兵衝了過來。一清兵叫道:“艾大帥來了。”
“不好,‘鬼面屠夫’來了。”圍觀眾人一鬨而散。
為首的將軍顴骨奇高,眉粗眼小,鼻尖口闊,額角窄下巴長,活像一隻織布梭。他一躍下馬,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計程車兵,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喘氣的老頭,已知道發生的事端了。他就是杭州城中人見人怕的‘鬼面屠夫’艾新角。
老者想扶著牆站起來,將軍大步走過去,左手抓住老者的頭髮,高拎著走到挑子前,右手提起燉開水的銅壺,在臉盆中倒滿了,一下子將老者的臉按在臉盆中。老者吃痛不過,掙出臉盆嚎叫了一聲,又被艾新角按入水中,臉盆中翻起幾個氣泡。老者又想用雙手推開臉盆,但被艾新角按實了,無法推開。他只好張著雙手亂抓,“鬼面屠夫”又拎起老者的頭,眼見老者的臉已給燙熟了,見口中還有出氣,又按入盆內。
谷幽蘭雖以狠辣出名,也不忍目睹眼前的慘狀。這種折磨的痛苦比她對敵手一劍斃命殘酷了許多。她怒火攻心沖天而起,越過清兵的頭頂向艾新角一劍刺去。
艾新角見來勢兇險,忙摔開老者,左腿彈起,向谷幽蘭的手腕踢來。谷幽蘭若不應變快速,險些被他踢中。
艾新角從革囊中抽出一把鍘刀般大小的剃刀,一張開約有四尺多長。剃刀重三十六斤,背厚鋒薄,寒光四射。他就是用這把大剃刀給不少不肯薙髮的杭州人剃了發。試想,他能懸肘給人剃髮,頭皮完好無損,其手臂功夫也就可想而知了。若要反抗,他只要剃刀一落,“咔嚓”一聲便切下了頭顱。不知有多少杭州反清志士命喪刀下。所以杭州人談之色變又恨之入骨,暗地裡稱他為“鬼面屠夫”。他的稱呼恐嚇小伢兒最為靈驗,父母對哭鬧的小伢兒說一聲”‘鬼面屠夫’艾新角來了。”小伢兒立馬停止哭鬧,直向大人的懷裡鑽。
谷幽蘭被他一左一右的刀風盪到圈外。她見對方刀重力猛,一刀刀劈來都挾著風雨之聲,硬拼不是辦法,劍交左手,滿臉含笑之中,右手使開了獨門絕技。她觀形察勢,身如飄風,伸手向艾新角的手腕刀背拍去。艾新角見幾招落空,這才收起輕視之心。谷幽蘭欺身直進,一掌拍中了艾新角的右肩膀。豈知艾新角肩著鎧甲,毫無損傷。谷幽蘭後退一步,驚亂中仍笑嘻嘻地一改招數,用了一個“粘”字決,貼上住艾新角的剃刀,伺機偷襲。武打雖以技藝為先,但處在同等的功夫之時,誰力大誰易取勝。艾新角力大,谷幽始終佔不了上風。
谷幽蘭靈機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