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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有大奸巨盜,有甚麼可罪過的?”見不少的丁兵痛叫哀嚎,又道:“這就對了,老和尚今日算開竅了。此地擾人清夢,多生是非,老丐在此有害無利,該走了。”他大搖大擺地向方連科走去,道:“不看在你是明軍將領的份上,我前幾日就要了你的命,你讓不讓道?”
要他讓路,這真是天大的怪事。方連科感到這乞丐有些蠻力又有些古怪可笑。他堂堂一位裨將要給乞丐讓路?他命令兵卒層層推進,先把這乞丐亂槍撅死和亂刀劈死。他正歇斯底里地喊叫,乞丐突然跳起,手中的鐵葫蘆“嘭”地擊中馬頭。那馬腦漿四濺,方連科被馬掀翻在地。他駭然失色,爬起來逃入兵卒之中。
白英渡在牌坊上大喊:“快將姓方的收拾了,這圍自然解了。”
“你倒想得美,”那乞丐又退回原處。“他們要捉拿的是你們,與我又沒幹系。他不來殺我,我也不便殺他,這叫井水不犯河水。”
白英渡一板正經地道:“怎沒幹系,你剛才不是幫了我倆的忙嗎?他剛才下令殺你,因為你揭了他殺財主的老底……”
“我誰的忙也沒幫,我是幫我自己。”老丐用短棍輕敲著鐵葫蘆。聽聲音,那截短棍也是精鐵鑄成,叮叮噹噹十分悅耳動聽。他對白英渡道:“我又沒揭他的老底,我說六個財主是姓方的殺麼?他不讓道我才擊殺了他的戰馬。你說我敲擊的聲音還可聽麼?”
此時還有心思說閒話,這老丐恐怕真有些瘋癲,不過細想起來,他並沒說過“方連科殺了六個財主”的話。
方連科立在明兵中餘悸猶存。這老丐的本事他已領教了,鐵葫蘆沉重異常,他拿著鐵葫蘆舉手投足無事一般,比他要抓的兩人還厲害。他說誰也不幫,偏又梗在中間。方連科感到進退兩難,進則惡丐一關就難過,退則如何向上司交待?他道:“如不幫兩個奸細,請自行離開,本將可賞你幾兩銀子。”
“這地方又不是你的,我就喜歡坐在此地歇息。”那老丐索性坐了下來,用破帽遮住了臉。
街道兩旁的樓窗都紛紛開啟,視窗探出一個個腦袋,不時有人伸手指指點點,比看一場大戲還過癮。
隱石禪師和白英渡猶如被狼群追圍的兩隻弱獸,光瞪著眼沒了主意。如果時間一久,心身疲乏,那時連逃命的力氣都沒有。
白英渡道:“別無良策,及早分頭向外衝出或許還有活路。”
隱石禪師搖頭不語,向外衝殺怎麼行,自己又不好妄開殺戒。對方人多勢眾,還不把他剁為肉醬。他抬頭看天,估模著已過午後,悔不該將燒餅當暗器使用,落得個飢火難耐,不被困死也要餓得無力相鬥……
不遠處的一個視窗上探出一個姑娘,她看了一會驚喜地朝白英渡喊道:“白大哥,白大哥……”
白英渡一看,那姑娘不正是陶思詩嗎?
陶思詩從視窗探出半個身子,剛想張口再喊,被一個夥計模樣的男子拉了回去,並捂住了她的嘴巴。
陶思詩掙脫出身子順手給他一個大巴掌,罵道:“你想佔本姑娘的便宜嗎?”
那夥計顧不上疼痛,急得直搖手,又指點著家中的傢什。白英渡明白他的意思,陶思詩若再叫喊,招來官兵非砸了他的店鋪不可。
陶思詩的聲音又響起,“你開店不就是為了賺錢嗎?”她終於明白了夥計的意思,道:“砸了店鋪我包陪。我和白大哥講一句話,給你一兩銀子,講十句給你十兩銀子,這你該滿意了吧。”
夥計先是搖頭,後又打恭作揖的懇求。
“你不要也要你要。我就要和白大哥說話。”陶思詩手一揮,那夥計好像跌在了樓板上。過了一會陶思詩又伸出腦袋問道:“白大哥,你不是經常和玉安一起,他去哪裡了?”
白英渡心中有些氣惱地道:“他又不是一件託我保管的東西!”
陶思詩滿臉的不高興,道:“他和你形影不離,你怎麼把他弄丟了呢?找不到他我就找你算賬!”
平日裡,這姑娘天真可愛,可一想到心上人就變傻了。白英渡氣得直咬牙。也不看看現在是甚麼時候,人家命在旦夕,你卻一見面就問心上人的下落,人家的命好像不值錢,獨你的肖哥哥金貴!如果他的嘴會變長,會狠狠地咬她幾口出口氣。他沒好氣地說:“他死了,你找他去吧?”
“他怎麼就死了呢?白大哥,是誰害死他?你快告訴我。”陶思詩已語帶哭音,拍著窗子問。白英渡留心著明軍的動靜,沒心思答理她。陶思詩卻嚶嚶哭了起來,道:“你快告訴我,是誰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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