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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揚揚?我等怎麼沒聽說。”老道翻著白眼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看你等佩劍帶刀的匆匆趕路,意欲何往?數日前江湖上傳言,要防備四個人,所說的就是你等三人,還有一個老乞丐哪裡去了?”
王嘉胤大惑不解,驚問道:“你在跟蹤俺們?”醜道人聳了一下鼻子道:“你等大模大樣地走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接到音訊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好厲害的殺手!”王嘉胤暗道:“誰在暗中傳遞音訊?殺了人反嫁禍於人,又傳遍江湖,將四人置於整個江湖的冤恨之中。”這樣,不管他們到哪裡都有可能遭到圍擊堵殺,而殺手卻可以坐收漁利,好陰險的毒計!他的脊背一陣發冷,但面色從容問道:“是誰前來轉告道長?”老道怪眼一翻,反問道:“你想殺了我?”王嘉胤又笑問道:“道長何以認定我等就是兇手?”老道不再答言,又夾起了簡板敲起了漁鼓:“蓬蓬,吉吉蓬蓬,吉蓬。”然後扯開他蒼老又沙啞的喉嚨唱道:“紅葉滿山秋風寒,江湖波惡翻黑浪。”他又轉為道白:“列位可不知道,近來江湖連發怪事,十一人被殺,在劫難逃,可悲可嘆呀——”他轉唱道:“黃金黃銅自分明,虎掛佛珠也枉然,真人面前說假話,假人前頭吐真言………”
白英渡見道人誣人清白,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大喝一聲“賊老道看劍”,拔劍便刺。
付景忙撥刀一拍,劍鋒歪了出去。他一把拉住白英渡道:“這賬不能算在道長身上,他只是聽人說道而已,要算就要算在背後播弄是非的策劃者身上。
王嘉胤亦道:“俺們沒幹,也不怕別人起疑。這是一場極大的陰謀,意在挑起一場腥風血雨。俺們問心無愧,凡事總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白英渡氣啾啾地道:“這賊老道說話含沙射影,說不定是他殺了人卻反誣我等,姓張之死連我都還不知,王兄也沒告訴我。桃源洞距這裡幾百裡,這賊老道反而清清楚楚。他又怎知我們轉道括蒼山,恰又在此等候,不是他殺又是誰?”他啪地劍插入鞘,如果不是付景阻攔,他已殺了老賊道,任由他四處宣揚開去弄假成真,三人成為武林公敵,後果可想而知。
白英渡左一個賊老道右一個賊老道地斥罵,又剖析得合情合理。殊不知老道也是今日偶爾路過這裡,聽到江湖傳聞,又見三人專走荒無人煙的山道,形跡可疑,故走捷徑先到此地,意欲試探三人的來歷。竟想不到反被反誣為殺人兇手,吃不到魚卻惹了一身腥。他氣得七竅生煙,哇哇大叫:“你這小賊咬起人來連筋帶肉,從你的狗嘴裡吐出的話,本來白的也變成黑的。不教訓教訓你,不知天有幾尺高了!”他簡板一張向白英渡的丹田穴戳去。白英渡早已嚴陣已待,飄身橫移三尺,老道的簡板落了空。
白英渡見老道發怒,反而笑嘻嘻地道:“‘連筋帶肉’是啥意思?擊中要害處了吧?等於承認自己心中有鬼!不好好地在觀中修身養性,卻滿世界亂跑又是為甚麼?不好好地參悟大道,卻學乞丐討食的漁鼓道情。學下九流的行當豈是學道之人所為?可見道行人品低下,全無一點出家人慈悲為懷的心腸,卻汙人清白,撥弄是非,不是賊老道又是甚麼?”
老道銅鈴眼一翻,一蹦三尺高,簡板上取白英渡的雙目,眼見一擊不中翻身便走,腋下的漁鼓卻突然撞向白英渡的膻中穴。這兩招名為“雲中摘珠”和“果老騎驢”。要不是白英渡閃避得快,怕已橫躺當地。那老道見兩擊不中,更是怪眼*,大呼小叫道:“今日叫你嚐嚐賊老道的手藝!”兩片簡板忽張忽合發出“吉吉”的刺耳聲,白英渡手中的寶劍不知不覺中已按著簡板的節奏飛舞。隨即,老道肘間的漁鼓一橫,對準白英渡的耳朵”蓬蓬”地幾聲。白英渡的耳中響起一陣嗡嗡之聲。幾個“吉吉蓬,吉吉蓬,蓬蓬”的回合過後,白英渡的耳中似金鼓齊鳴,自覺頭顱變大變麻疼痛難受,步履踉蹌,劍招凌亂。
付景一見大勢不妙,一刀插進逼退了老道,將白英渡拖出圈子外。他忽覺頭腦微微發暈,白英渡卻捂拄耳朵在地上痛苦地翻來滾去,直喊著頭痛難熬……
王嘉胤上前勸住老道,道:“道長息怒,他出言冒犯道長,在下代為賠罪。道長是世外高人,想必為人亦寬宏大度。”老道才稍斂怒容道:“這還差不多。”
遠處響起一溜馬蹄聲,不一會一位臉皮蠟黃的白衣人騎著一匹白馬來到了眼前。見三人劍撥弩張。一個老道敲擊著漁鼓,一人捧著頭在地下哼叫。人馬無法透過,只好跳下馬來在一旁悠閒地負手徘徊,對眼前之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從來者的衣著和白馬,王嘉胤已認出即是和他與隱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