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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是女人在說話,聲音又冷、又硬,絲毫也沒有女人那溫柔優美之意,只聽她的聲音,就知道這種女人若說要打爛一個人頭,她就一定能做得到,而且絕不會只打爛半個。
楚留香沒有動。
在女人面前,他從不做不必要的冒險。
何況,這也許並不是個女人,而是個女鬼。
這聲音道:“你是誰,偷偷摸摸的在這裡幹什麼?快老老實實說出來。但記著,我只要你的嘴動。”楚留香考慮了很久,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說老實話最好,“楚留香”這名字無論是人是鬼聽了也都會吃一驚。
只要她吃一驚,他就有機會了。
於是他立刻道:“在下楚留香……”
誰知他的話還未說完這女子就冷笑了起來道:“楚留香!嘿嘿,你若是楚留香我就是水母‘陰姬’了。”楚留香只有苦笑每次他說自已是“張叄李四”時,別人總要懷疑他是楚留香,但每次他真說出自己的名字,別人反而不信,而且還似乎覺得狠可笑。
只聽這女子冷笑道:“其實我早就已知道你是誰,你休想瞞得過。”楚留香苦笑道:“我若不是楚留香,那麼我是誰呢?”這女子厲聲:“我知道你就是那個小畜牲,那個該死的小畜牲。但我卻未想到你居然還有膽子敢到這裡來。”她的聲音忽然充滿忿怒,厲聲又道:“你可知道茵兒是怎麼死的麼?他就是死在你手上的,你害了她一輩子,害死了她還不夠,還想來幹什麼?”楚留香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只有緊緊閉著嘴。
這女子更憤怒地道:“你明明知道茵兒已許配給薛大俠的二公子了,居然還有膽子勾引她,你以為這些事我不知道?”楚留香現在自然已知道這女人並不是鬼,而是施茵的母親,就是以潑辣聞名江湖的金弓夫人。
他平生最頭痛的就是潑辣的女人。
突聽一人道:“這小子就是葉盛蘭麼?膽子倒真不小。”這聲音比花金弓更尖銳,更厲害。
楚留香眼前又出現了一隻腿,穿著水紅色的鞋,大紅緞子的弓鞍鞋尖上還有個紅絨。
若要看一個女人的脾氣,只要看看她穿的什麼鞋子就可知道,這隻鞋子看來就活像是兩隻紅辣椒。
楚留香暗中嘆了口氣,世上還有比遇見一個潑婦更頭痛的事,那就是遇見了兩個潑婦。
他知道在這種女人面前,就算有天大的道理也講不清的,最好的法子就是趕快腳底揩油,溜之大吉。
但他也知道花金弓的銀彈必定已對準了他的腦袋,何況這位“紅褲子”姑娘看來八成就是薛衣人的大女兒,施家莊的大媳婦,薛衣人劍法獨步天下,他的女兒也絕不會掛省油燈。
他並不是怕她們,只不過實在不願意和這種女人動手。
只聽花金弓道:“少奶奶你來得正好,你看我們該把這小子如何處治。”施少奶奶冷笑道:“這種登徒子,整天勾引良家婦女,活埋了最好。”楚留香又好氣,又好笑,也難怪施少莊主畏妻如虎了,原來這位少奶奶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活埋人。
花金弓道:“活埋還太便宜了他,依我看,乾脆點他的天燈。”施少奶奶道:“點天燈也行,但我倒想先看看他,究竟有哪點比我們家老二強,居然能害得茵姑娘為他得相思病。”花金弓道:“不錯,喂,小夥子,你抬起頭來。”楚留香倒也想看看她們的模樣。
只見這位金弓夫人年紀雖然已有五十多了,但仍然打扮得花枝招展,臉上的粉刮下來起碼也有一斤。
而且她那雙眼睛仍是水汪汪的,左邊一瞟,右邊一轉,還真有幾分銷魂之意,想當初施舉人必定就是這麼樣被她勾上的。
那施少奶奶卻不敢恭維,長長的一張馬腦,血盆般一張大嘴,鼻子卻比嘴還要大上一倍。
她若不是薛衣人的女兒,能嫁得出去才怪。
楚留香忽然覺得那位施少莊主很值得同情,娶得個潑婦已經夠可憐的了,而他娶的簡直是條母馬。
楚留香在打量著她們的時候,她們自然也在打量楚留香,花金弓那雙眼睛固然要滴下水來,就連少奶奶那又細又長的馬眼也似乎變得水汪汪了,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些道:“果然是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難怪我們的姑奶奶會被他迷上了。”花金弓道:“他居然還敢冒充楚留香,我看他做楚留香的兒子怕還小了些。”要知楚留香成名已近十年,江湖中人都知道楚留香掌法絕世,輕功無雙,卻沒有幾人真的見過這位香帥。
大家都想楚留香既然有這麼大的名氣,這大的本事,那麼年紀自然也不會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