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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卻屈指可數,但無論以後會如何,他的話……令她心動。
是的是的,王爺並無惡意,目的雖好,她卻只有痛,沒有疼愛感啊,誠如拿鶴所說,就算是為了她好,王爺的方法……恕她不能苛同。
他說女子是用來疼的,他說……他來寵她疼她?
他呀,這個拿鶴。
心一旦動了,自然就會偏,偏了,當然就會變。
要變心,只在那一瞬間的事啊。
她想,她是喜歡拿鶴的。
他本就極易惹姑娘家喜愛,她初時當他是朋友,也不討厭他。如今他的話正對了她“死不悔改”的意,繞在心頭的怨念被他衝散,喜歡他也是自然。
捫心輕嘆,她不迴避自己此刻的心意。
王爺……唉,忘掉吧。心都變了,再提王爺也是無用。誠如拿鶴所說,傷好了自然就不痛,至於是什麼造成了傷痕,就讓它隨著傷口的癒合淡去算了,記在心裡只會讓自己更難受,倒不如——忘光光。
“你就不要老是想著那個王爺,想我啊,我不錯的。”
他的話乍響耳畔,她的反應又是一陣輕笑。這人吶,不只有點瘋顛貪吃,臉皮也出奇得厚呢,可,她動了心,喜歡這個笑起來三彎月牙、一心想著“聲東擊西”的大男孩。
突地,他的話又在耳畔響起,引來她瞠目,隨後,又搖頭笑起來。
她這個樣子,算不算是……水性楊花呢!
一天半了,整整一天半了耶!
蹲在漏壺邊的黑影撥著指頭細細數數,有些哀怨地低嗚:“又過了半個時辰,現在是一天半又多半個時辰了。”
嗚……默默兒已經一天半又半個時辰沒理過他了,他到底說了什麼惹她生氣的話?不會呀,就算是尋常姑娘家,他的三以原則絕對不會讓她們生氣,而默默兒……是他喜歡的、準備當成媳婦拐回家的姑娘,當然更不會惹她生氣。
啪啪!狠狠拍打自己的腦袋,曲拿鶴想不明木默為什麼不理他。
時近黃昏,因為長秀特別吩咐,別苑的下人平常就極少接近木默居住的小院,除了幾個服侍的或打掃院子的婢女。現在趁長秀被下人叫去處理雜務,他抓緊時機來到院中,就想見默默兒一面。
閣樓裡有三個聲音,他聽出是婢女,有些心急地自語:“怎麼還不走,到底在說什麼?快走嘛,快去給默默兒端晚餐去,不然長兄回來又要抓我去畫‘守株待兔拳’了。快走快走,別打擾我。”
最末一句,“狼子野心”一覽無遺。
又蹲了一陣,蹲得他兩腳發麻,兩個婢女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慢悠悠地關了閣門,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搞什麼嘛,佔著我的默默兒,害我不能……啊,我的佔有慾也是蠻強的耶。”突然醒悟,他收口怔愣,不一刻又笑起來,徑自點頭——“沒關係,我的媳婦兒嘛,我當然要佔有欲強一點才行。”
不再多想,輕悄悄躍到閣樓外,門窗緊閉,害他什麼也看不到。將耳貼在門上聽了聽,沒聲音。他有些急,輕輕叫了聲:“默默兒,你在裡面吧!”
驀地,屋內傳來一絲細微響聲,似衣物落地。
“默默兒?”
“你……曲拿鶴,你在我房外幹什麼?”屋內傳出斥責。
嗚……終於理他了。差點痛哭流涕,他左跳右跳,興奮道:“默默兒,我可以進去吧?”
啊,他好興奮。
捂上胸口,心跳有點快。啊呀,他這個樣子很像戲裡的小生呢,躲在花叢邊等待偷偷幽會的小姐。
“不行。”屋內斷然大喝。
哀怨立即爬上臉,雖然想著她看不到,他仍然皺起臉,委屈道:“為什麼不許我進去?”
“你……天黑了,你跑到我這兒幹嗎?”
“我想看看你嘛。”讓他進去,讓他進去,讓他進去進去進去……
“明天再看,長秀呢?”為何長秀沒守在院中,竟讓他跑到房外來?
哀怨的臉微呆,下一刻立即染上濃濃的妒意,“你找長秀幹嗎?他不在。”
酸,他感到自己一下子變得好酸,就像娘做的醋茄子,吃過之後就連撥出的氣他也覺得是酸的。
“他不在,你卻在。”屋內人輕念一句,又提高聲音斥責,“走開,不要站在外面。”
“為什麼長秀可以在,我就不可以在。默默兒,你偏心,不公平。”蹲在門外,他抱著腦袋繼續酸——酸他自己。
“我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