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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啊。
“這兒是不錯。”走了兩步,抬頭對上瞪如銅鐘的大眼,她訝訝一怔,勾起一抹淡笑。他在瞪什麼,她瞧他在質孫宴上吃得蠻開心的呀。
笑聲很輕,而木玉昔聽到了,他微喜,走上一步,“你……真的不回王府嗎?你的院子,我命下人天天打掃,裡面的東西原封不動。在城外住終究不是……”
話沒說完已遭人打斷:“王爺,木默在這兒住挺好,不勞王爺費心。”
“對,不勞那傢伙費心,快滾!”有人小聲咕噥,仗著人遠聽不到。
“木默……”木玉昔突然一把拉住佳人袖袍,但沒讓他有太多機會,木默飛快旋身,下意識擺出防備姿態。
“王爺,木默要休息了。”
“你……你還在恨我。”
“恨?”聽到一個多麼有趣的詞啊,她笑了笑,“怎麼敢?木默怎麼敢呢,王爺。我今天隨王爺參加質孫宴,得幸讓王爺送回家,得到王爺的關心愛護,木默怎會恨王爺呢。”
“你……你以前不怕我的。”
“哼!”唇笑眼未笑,她嗤了聲,“王爺,我既然能再一次面對你,站在這兒與你說話,就表示我不怕你,沒有故意躲開你。”眼前是她愛的王爺嗎?為何……心頭竟只有淡淡的波紋。
恨他嗎?
不,她只是……放不開,若非拿鶴一語驚醒,她只怕仍不想去面對他,面對這個她愛了多少年的王爺啊。
“……你明理許多。”木玉昔感慨。
“這還多勞王爺教導有、方。”最後兩字隱隱有些咬牙。
“……”木玉昔嘴辮微掀,似一言難盡,他嘆口氣,掃了眼門邊等候的兩人,見其中一人目露憎意,皺眉道:“他又是你在哪兒撿的?”
誰?側首,她竟有些莞爾。
那人,竟把帽子擰成麻繩,臉上也沒有常見的月牙笑,是吃得不盡興所以不高興嗎,滿臉委屈?難道……皇宮的美食都不夠他吃。
搖頭微笑,秀目在粗獷的臉上梭巡而過,見他微有怔態,卻不想知道什麼讓他這個王爺發怔,“他是我的朋友。多謝王爺許木默帶他參宴。”
“我若不答應,你……還會去嗎?”木玉昔問得略有遲疑。清晨見這小子,年紀輕輕,想他必定只為見見世面。如今見木默臉上泛笑,而那笑竟不是因他而起,心中隱隱升起惱意。他此時想必不介意下人知道自己的惱意,故全然露在臉上。
木默淡淡看他,眸光未做太多流連,反問:“王爺以為呢?”
懶得顧及他會如何回答,她轉身往大門走來。行了數步,她腳下有些遲疑,似想回頭,但終究忍下來,對長秀道:“長秀,送客。”
“是。”長秀走到馬車邊,抱拳對木昔玉道了聲“請”。
“木默,本王要納你為……”
“王爺!”猛地轉身,裙袍旋出美麗的波紋,緩緩憩息在她腳邊,明眸大眼閃過一絲難堪,“有些話,請……王爺想清楚再說。”
紅唇咬出一排牙印,她不再停留,越過下人衝入院內。
“等我等我!”丟開帽子,皺了半天眉頭的人忙不迭地追著絳羅裙而去,哪管他什麼狗屁王爺。
木玉昔見他粗魯無禮,粗獷的臉龐閃過一抹暗惱,他睨了長秀一眼,“好好照顧她。”
“我會。”長秀點頭,用的……不是敬語。
“木默,別跑那麼快。哇,你頂著這麼高的木樁子還能跑得那麼快,我早就想問你,腦袋累不累……咦咦,停下來啦,不跑啦!”
“你胡說什麼?”雙頰微紅的女子回首嗔視。方才千絲萬縷的難受似吹散不少。
“你的……唔,好像是咕咕冠吧,蒙古人都喜歡在頭上頂木樁子嗎?”隨著她放緩步子,曲拿鶴狠狠揉了揉臉,將皺到僵硬的肌肉揉舒開,復而揚起笑。
“……是罟罟冠。”咕咕冠?他喚老母雞呢。
繞著湖池緩行,他低頭小心瞧她,想了想,突兀道:“王爺有什麼好?”
很驚訝他會這麼問,心不在焉盯著袖尾,她沒多想,只道:“大權在握,呼風喚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錦衣玉食良田萬頃,有什麼不好。”
心中暗暗比較,他搖頭,“那……做王妃有什麼好?”
“……誰準你這麼問?”飄散的眸倏然一凝,她語氣犀利起來。
他縮了縮肩,小聲道:“我想問。”
眼神慢慢聚冷,突然,煩悶自心頭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