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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掃過一遍,笑眸最後盯在面無表情的女人臉上,再不移開。
絳衣垂珠的木默美則美,傲氣斂在眉心,不外露,卻有著自己的堅持,但,她眼中偶爾閃過的驚惶,卻是他不解,也擔憂的地方。特別當施大人和魯王站在她身邊時,眸中的驚惶更明顯。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個原本傲氣凌人的姑娘家染上這種惹人心憐的悽苦幽怨之色……唉,他看得好心痛啊,心痛到連手上的烤羊腿也沒什麼味了。
是那王爺待她不好嗎?給她委屈受了?虐待她了?還是……
將帽壓在胸口,他的表情有些難受。
是啊,看她這麼落寞,他難受,心裡很難受呢。
清晨時分,那王爺騎馬來接木默,對他這個面生的人看了一眼,聽是木默要帶,沒說什麼。當他要扶木默上馬車時,木默似故意躲開,徑自坐上長秀準備的馬車,不與那王爺同坐。那王爺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悔——很快地——他以為沒人看到,但他注意到了。
哼,他可不是隻會吃的人吶。
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不然,木默已經是二十一歲的大姑娘了,那王爺居然還沒娶她過門,卻偏偏做出非常寵愛她的樣子,那傢伙心裡頭到底打什麼鬼主意?
在來大都的路上,他時不時問自己,東南西北的朋友他都有,也有些豪爽的江湖俠女會追著他跑,為何偏偏一心想去大都呢?偶爾,想到木默也許已經嫁人了,嫁給她喜歡的王爺,心口總是有絲絲怪異。那種怪異感他一年前才明白,那叫作……惆悵。
兩年前黃鶴樓一別,兩年後來大都,他想他只是要確定一下,木默是不是如願嫁給她愛的王爺,是不是還是那麼驕縱狂傲,是不是還是……還是……
還是什麼?他不知道,心頭隱隱有個東西要跳出來,下意識地,他不讓那東西跳出來,死死壓在心底最深處。
壓住壓住,死死壓住……
“你看,木默姑娘的身子已經完全好了。”有人在樹後說話。
“是呀,受那麼重的傷,能活下來真了奇蹟。”有人應了聲。
受——重——傷?
暫時顧不得壓什麼,將帽子往頭上一扣,黑靴往樹叢後移去。
“在下百草生。”
“在下萬寶成。”
“草生哥哥。”
“寶成弟弟。”
兩名鴉青綢袍的年輕男子衝曲拿鶴抱拳一笑,兩人神態有些相似,一個膚色偏黑,一個偏白,都是俊俏的兒郎。
他們本在樹叢後飲酒,見側邊繞出一人,神色微怔。見了他的笑,他們也不陌生,報出自己名字後,兩人轉頭相視一笑,互相叫了聲哥哥弟弟,再一致轉頭看向曲拿鶴。
“這位兄臺,你的帽子歪了。”
“呃?”扶了扶,索性抓下來,曲拿鶴湊向互稱兄弟的兩名宮衛,“在下曲拿鶴,兩位也是參加質孫宴啊。”
“兄臺是哪位大人的侍衛,為何好面生?”膚色偏白的百草生衝他一笑。
“呃……木……”他只是混來吃東西的,報那姓木的王爺名字應該沒錯,就算有錯,也是王爺有錯,錯不在木默就行。
“哦——魯王新招的侍衛呀。”兩人對視,交換隻有對方看得懂的眼神——難怪連他們也不認識,這小子新來的。
“你們剛才說木默……受了重傷?為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咦?你不知道?”萬寶成大眼一瞪,訝聲道,“你在魯王身邊,居然沒聽過這件事?”
“我……我剛來……”他才到大都嘛,鬼知道發生什麼事——心中暗道,他揚起惹喜的笑,笑得兩人眼前一陣月牙飛舞,“兩位兄臺既然說起,小弟討個便易,想聽個明白,不知可不可以?”
打量他一陣,萬寶成點頭,“也難怪,快一年了,誰還記得。你說是不是,草生哥哥?”
“嗯。”百草生點頭。見他眼神殷殷,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想想……想想……”
他差不多想了半炷香的工夫,才轉頭問自家兄弟:“好像……是八九個月前吧,寶成弟弟,你還記不記得,是八個月還是九個月前?”
“十個月。”萬寶成的記憶顯然比其兄強,見自家哥哥摸著下巴想了半炷香,又見那笑起來臉上彷彿掛了月牙的男子已經開始跳腳,忍不住送上一記白眼——給他的草生哥哥。
啪!擊掌。
“對了,是十個月,好像是去年十一月的事。曲兄……喂,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