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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看著點花枝衚衕那邊,如果再有地痞流氓搞事,就把人打一頓,扔顧家門口上去。”
姜元羲淡淡的吩咐護衛,她相信顧家主不是蠢人,一定會明白姜家此舉代表著什麼意思,顧家主不會想著要跟她姜家作對的。
反倒是李仲聞的舉動讓她充滿了探究。
“給我密切注意一下仲郎君那邊的動作,有什麼情況,記得第一時間給我彙報。”姜元羲吩咐道。
“諾。”護衛領命。
等到姜太傅歸家,姜元羲去找了他。
“聽說你今天帶著小虎出去外面閒逛了?逛得可開心?”
姜太傅含笑問著孫女兒,見她神情嚴肅,又微微嘆一口氣,“好啦,看你這樣,祖父就知道你逛得不開心了,說吧,可是又遇上了事?”
姜元羲三言兩語將今天遇到的事說了一遍,姜太傅聽完之後,神色淡定自然,姜元羲就明瞭,“祖父,您知道這件事?”
“若是祖父身為太傅,連這種事都不知道,就說明皇室已經掌控了朝廷。”
姜太傅也沒有吊孫女兒胃口,乾脆直接的告訴她:“那些撫卹金,是太子門下拿走了。”
“嘭!”
“豎子可惡!”
姜元羲冷著一張臉,恨恨的拍著桌子,低聲咒罵了一句。
怪不得這件事一直沒有風聲傳出,太子門下的人拿走了這筆撫卹金,明擺了就是太子拿的,誰敢說儲君的不是?
“太子已經窮奢到這種地步了嗎?連死人財都發,那才多少銀子!”
姜元羲冷冷的、憤懣的說道。
心裡面,一股暴戾突然湧起,從知道太子愛好吃人肉起,姜元羲就對這位儲君殿下充滿了惡感,及至到現在,連死人財都搶,更是讓她對太子有了淡淡的殺意。
“顧家最近賺的銀子有點多。”姜太傅淡淡的道。
姜元羲一下子明白了,嗤笑一聲,“因為威盛王如今出手闊綽,所以太子為了自己的臉面不會被比下去,無所不用其極的搜刮錢財了?
那其他幾個王爺想來也在找法子讓他們的小金庫多起來了。”
姜太傅沒有出言,顯然是認同了孫女兒的說法。
片刻之後,姜元羲才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我們北梁的百姓真是作孽才會攤上這種皇室。”
“祖父,這件事就如此算了嗎?”姜元羲默了默,到底是問了出來。
姜太傅望著孫女兒,見她眸子裡的認真,兀自搖頭,“不這樣算了,還能怎樣?上奏太子門下嗎?你是想讓那些喪了親人的人家,滿門被滅?”
姜太傅太清楚陳氏這家子的性情了,今上未登基之前,所作所為就令人髮指,他的幾個兒子秉承他的性情,只有青出於藍的份,世家有底蘊,所以陳氏忌憚,那些平民百姓可沒法讓陳氏忌憚,說殺就殺的,姜太傅投鼠忌器,就算心中對太子不滿到了極點,依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不出手,乃是保全那些老百姓。
姜元羲眸光森寒,渾身都散發著怒氣,心中怒極,她知道祖父在朝多年,對皇室所為多有把握,且今天收到那張警示信箋,也讓她心有忌憚。
她清楚的知道,祖父不能做這個出頭的櫞子,且朝中九卿對此事應當也是知曉,卻沒有一個人出面,就說明大家都不想在這件事上跟太子較真。
祖父已經極力爭取了撫卹金,再多的,不能做了。
姜元羲閉了閉眼,在心中默默的道:遲早有一天,要把太子這種禍害給除了。
再睜眼,她將袖子裡裝著的信箋拿了出來,遞給祖父。
姜太傅看了之後,還笑了笑,“這字寫得可不行。”
見祖父已經心中有數,姜元羲才說起今天另一件讓她疑慮之事。
“祖父,仲郎君在這件事裡,表現得太過熱心了點。”
姜元羲倒不是在貶斥李仲聞的品行,而是作為五姓望族,又是九卿嫡孫,實在沒有這個必要親身下場參與這件事。
若然換了是五俊其他人,心存善意的,頂多是讓長隨去看看怎麼回事,更大的可能,是他們聽了之後毫不理睬泥腿子們與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貴公子,有什麼關係呢?
“興許他就是這麼一個悲天憫人的人呢?”姜太傅含笑道。
姜元羲微微瞪大了眼睛,“祖父,您是在說李太尉的眼是瞎的,所以才會選了這麼一個繼承人?”
世家繼承人是個悲天憫人的性情?這是要把李家拖到泥沼裡翻不了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