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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聞笑得眼角都沁出了淚珠,他滿目譏諷的看著李正卿,“阿爹,你說你不想這件事鬧得人心惶惶,那你可知,若然抓不到逞兇之人,才會真的人心惶惶?
若你真的不想把事情鬧大,你又為何縱容這件事發生?”
李正卿沉著臉,眉目不動,“阿爹聽不懂你說的話,什麼縱容不縱容的,你累了,還是早些歇息吧,記住阿爹的話,不要去追究。”
李仲聞眸中的譏諷越發深刻,“阿爹,那個人,真的這麼重要嗎?重要到你將自己的原則、為人處世都拋棄,重要到你把良心扔給狗吃?”
李正卿終於變了面色,臉一下子就掛了下來,黑黑的、又陰沉沉的,“阿仲!你怎麼能這般跟阿爹說話?你學的《孝經》哪裡去了?”
“呵呵。。。。。。”
李仲聞又是一陣低笑,“我的孝經學到哪裡去了?跟著阿孃西去了!”
李正卿一直以來漠然的眸光,陡然變得兇狠,聲音裡都能聽出他的咬牙切齒,“不要提你阿孃,不準提你阿孃!”
李仲聞嗤笑一聲,嘴角勾了勾,那個弧度充滿著嘲諷,“那是我孃親,我為何不能提?你是怕提起阿孃,會讓阿孃九泉之下知道你做的事,讓阿孃對你失望吧?”
“孽子!閉嘴!”
李正卿喘著氣,鼻孔一張一合,胸口起伏不定,臉色陰沉得可怕,死了上百條人命都不見他有這般大的情緒變化,偏偏如今滿身的怒火不容忽視。
“孽子?有本事,你去阿孃的靈牌前,與她說我是孽子啊!”
李仲聞帶著挑釁說道,他眼裡明晃晃的譏諷,看得李正卿心頭火起,揚起大掌,對上兒子滿臉“我篤定你不敢打我”的神情,又僵硬的放下。
“嗤”
一聲嗤笑從李仲聞嘴裡輕輕吐出。
李正卿轉身,拂袖而去,只留下硬邦邦的一句話,“如果你想李家上下都命喪黃泉,你就去查吧!”
看到阿爹的身影越走越遠,李仲聞一直挺直的腰背,慢慢鬆垮下來。
“阿孃,阿爹他。。。。。。開始瘋了,開始瘋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阿爹了。。。。。。”
院子外的僕從不敢進屋,只得焦急的站在外面憂心的看著主子,方才大老爺離去之時,滿身怒氣,也不知道兩父子在裡面談了什麼,主子明顯情緒不對。
李仲聞雙手撐著膝蓋,手覆著面,靜靜的坐了好一陣子,良久,他才放下手掌,眼角的淚珠已然消失不見。
揚聲朝外面吩咐,“準備湯沐,讓廚房做早膳。”
僕從這才歡天喜地的散去,各自幹活。
李仲聞看著盡忠職守的僕從,又看著天色漸亮,李府開始走動的家僕,他明白,為了李家全族,他不僅要答應阿爹的話,甚至還要將一絲一點會暴露的可疑都給抹除。
他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低聲呢喃,“阿孃,仲兒也開始變了,變得冷血無情了,您會不會對仲兒失望?”
無人能回答。
“哎。。。。。。”
唯餘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飄蕩在空中。
。。。。。。
“祖父,要不要先去歇息一會兒?”
半下午的時候,姜太傅回到了家中,一夜未眠,一直在宮中處理著昨夜祭祀之事,饒是他身子康健,臉上也帶著一抹疲憊。
見到五娘憂心的看著他,姜太傅搖搖頭,“你陪祖父用點膳食吧,再好好跟祖父說說昨夜裡的事。”
姜元羲見祖父堅持,無法,只得將昨夜之事一五一十的道出。
當她說完,就見祖父沉著臉瞪她,她尷尬的笑了笑。
“以後這麼危險的事,不要去湊熱鬧了。”
鑑於人已經安全回家,事又過了,姜太傅只得叮囑一聲。
姜元羲吐了吐舌頭,“是,五娘以後都不去湊這種熱鬧了。”
“祖父,昨夜之事是何人逞兇?”姜元羲疑惑的問道。
“不知。”
姜太傅搖著頭,淡淡的道。
“不知?難道荊門軍沒查出來?”姜元羲眉心蹙了蹙。
姜太傅用筷子夾了一塊肉,吃了才道:“查了,這是意外所致,搭建的木架不穩,所以坍塌的。”
“不可能!”
姜元羲脫口而出的反駁。
“嗯?為何這般說?”姜太傅沒有生氣,反而不解的看著孫女兒。
“昨夜裡我看得分明,火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