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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孟廣茂如何從段公那裡偷取了這篇文章,但這樣的德行,他是絕不會舉薦的。
見著孫女兒似乎並不想多說段公,姜太傅也沒有多問,得知段公還在世,已是世間一大幸事。
姜元羲轉了轉眼珠子,也不再多說,孟廣茂已經被兩人拋在了腦後。
“哈哈哈,偽君子!說什麼風光霽月,都是騙人的,哪怕他是太傅,也依然讓人噁心得要吐。”
這道罵罵咧咧的聲音讓顧以丹的腳步一頓,她回過身,就看到一個身穿貴服的青年正在喝悶酒,紅暈上頭,眼神迷離,一看就知他喝醉了。
因著這人嘴裡的“太傅”二字,讓顧以丹很在意,她環顧左右,見這家酒館有不少人在喝酒用飯,招了堂客又要了她先前用飯的那間包廂,她先上去,留下常明義帶著家丁扶著這青年跟著她上了包廂。
孟廣茂還有些意識,知道有人在攙扶他,以為是酒館裡的堂客,也不在意,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讓一旁跟著上樓梯的常明義眉頭一皺。
“郎君好。”
顧以丹見家丁帶著孟廣茂進來,坐著朝他輕輕頷首點頭。
孟廣茂抬起頭,雙眼朦朧的順著聲音的來源去看,影影綽綽的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他疑惑的嘟噥:“我似乎看到了仙子?”
這句無意識的呢喃,讓顧以丹笑了出來,“郎君喝醉了。”
孟廣茂一下子就揮了揮手,不滿的反駁,“我沒喝醉,你哪隻眼看到我醉了,我一直很清醒。”
跟酒鬼爭論是沒有意義的,顧以丹也不跟他犟這個,順著他的話道:“是,郎君沒醉。”
孟廣茂這才心滿意足的安分下來,家丁看到顧以丹眼神示意,扶著孟廣茂坐下,束手靜立。
“郎君方才說太傅。。。不知此話何意?”顧以丹試探的問道。
她問出之後,心提了起來,也不知自己希翼聽到什麼樣的回答。
孟廣茂一聽到太傅兩字,心頭火起,酒氣上頭,罵的更是暢快,“都說姜太傅尊賢愛才,都是假的,假的!你們都被他的假面目騙了,全天下的人都被他的假面目騙了,他根本就不值當這種讚譽!”
孟廣茂破口大罵,罵得越來越狠,其中的汙言穢語,讓顧以丹和常明義大皺眉頭,常明義看著孟廣茂的眼神帶著一抹微不可擦的冷意。
辱罵主上的祖父,就如同辱罵主上一樣,常明義很想將一盆冷水潑到他頭上,讓他清醒清醒。
顧以丹耐心的等孟廣茂罵得口乾舌燥停下來,這才循循引誘的問道:“不知姜太傅做了何事,讓郎君這般憤怒?”
孟廣茂心中正有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洩,見有人問了,閉著眼睛張嘴就來,“我前幾天投卷給太傅,昨天收到姜府僕從送來的帖子邀我今天去見太傅,我滿心歡喜而去,萬萬沒想到姜太傅竟因為我寫得的文章而羞辱我。
這就罷了,因著怕我搶了姜家郎君的風頭,竟昧著良心說我文章寫的不好,拒絕舉薦我,這就是個偽君子,他到底哪一點能做太傅?聖上錯信他了,我們北梁的百姓有這樣嫉妒賢能的太傅,怪不得很多人都得不到舉薦。”
顧以丹聽得心頭一動,都說酒後吐真言,這人如此憤怒,看起來似乎確有其事的樣子,她輕聲問道:“不知郎君的文章有沒有帶在身上,可否給我過目拜讀一番?”
孟廣茂豪爽的一揮手,從自己懷裡拿出那篇投卷的文章,家丁小心的接過,遞給顧以丹。
顧以丹認認真真的看完,輕咳兩聲,又將文章遞給旁邊的常明義,問道:“常先生如何看?”
她對這些之乎者也看得頭疼,這篇文章裡頭還有諸多的典故,更是看得她腦瓜仁兒難受,她看不出這種文章是好是壞,只好寄望於常明義了。
常明義早就心有不滿,覺得孟廣茂在自吹自擂,正準備要拆穿孟廣茂呢,看到文章之時,到口的話又吞了回去。
“這篇文章。。。。。寫得非常好,妙筆生花、一氣呵成,上上等。”
文章確實是好,常明義也不能睜眼說瞎話,畢竟有學問的人不止他一個,顧以丹去問其他人也能問出個究竟,索性他說了實話。
“哦,竟這般好?”顧以丹看著孟廣茂的眼睛亮了,“失禮了,還不知道郎君名諱是?”
原本顧以丹對孟廣茂的話半信半疑,得到常明義的肯定,她覺得這人說得話是真的,若然真是如此,她可就無意間得知了一個真相姜太傅是個嫉妒賢能、表裡不一的偽君子。
“小生姓孟,名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