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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正則淡淡的“嗯”了一聲,“整個都城有誰不知道這事。”
姜太傅曾問過姜元羲,在哪裡得見段公的,整個都城,除了姜元羲,竟無人知道名滿天下的大儒段正則,就住在都城。
大隱隱於市,莫不如是。
“段公,可能飯否?”
姜元羲深吸一口氣,終是問了出來。
段正則手中的動作一頓,他側頭看著姜元羲,直把姜元羲看得提心吊膽,“老夫每頓兩三碗飯,很多小年輕的身子骨興許還比不過老夫呢。”
這也是說的真話,姜元羲無法反駁,若不是知道他年紀跟祖父差不多,只看容貌,以為他才人過不惑呢。
不過姜元羲聽了他的話,嘴角抽了抽,對段正則“歪曲”她的意思很無奈。
“段公,五娘是想問,您如今可還能出山教書育人?”
段正則是名滿天下的大儒,她從認識至今,早就垂涎不已,顧以丹弄的那個育才書苑她覺得很好,看和尚唸經嘛,她對自己要去丹陽縣要做的事有自己的計劃,其中興教化是其中一項。
她想來想去,能讓她放心的將此事託付的人,只有段公了,若是能把段公拐走,簡直是丹陽縣天大的福氣。
段正則眸光平靜如水的看著姜元羲,看得她快撐不住臉上的笑容了,“教書育人?你倒是想的挺好,丹陽縣距都城千里之遙,你竟讓一個七老八十的老人家爬山涉水去那麼遠的地方,真是好狠的心。”
姜元羲又一次嘴角抽搐,無語的看著段正則,“方才是誰說小年輕的身子骨都比不過他的?”
段正則詫異的眨了眨眼睛,“老夫說的,但這跟你想讓我長途跋涉去外地有什麼關係?”
姜元羲:“。。。。。。”
您是高人,我作為後生晚輩不好與你爭論這種事,但我也有殺手鐧。
“段公,丹陽縣雖然,正是因為它遠,才不會有人在旁指指點點,那裡是我治下,有我在,更不會有人敢對您多說半句。
如今世道只有儒家一脈,就是法家都式微了,您身負儒、黃老、名、法四家傳承,真的不想把這身本領留下來,找個繼承人麼?您難道要看著道統斷絕?
丹陽縣太過偏僻,可不會有正道人士說黃老、名家、法家的壞話,就算真的有人說,您也該相信我的手段,您覺得呢?”
姜元羲深知段正則身子骨雖好,年紀卻大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丟擲“將一身所學流傳世間,不斷道統”的殺手鐧,就不信段公會不心動。
段正則淡然的看著她,突然問道:“丹陽縣的教化,由著我施為?”
姜元羲含笑以對,“丹陽縣是我治下,我總要掌管一二的。”
這就是不肯全讓段正則一言定之了。
姜元羲等了片刻,只聽段正則道:“你說過的,不會有人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姜元羲頓時大喜,“我保證!”
“什麼時候出發,就什麼時候來接老夫吧。”
第248章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從段正則那裡出來,姜元羲當真是身心舒暢,能不能把段正則拐走,她是沒把握的。
好在段公到底沒有死心,想要把道統傳下,真是讓她歡喜。
看著日頭還早,姜元羲上馬,吩咐了一聲,“隨我去阿孃的田莊轉轉。”
話落,策馬而去,身後護衛紛紛跟上。
“朱先生,五娘冒昧來訪,打擾了。”姜元羲朝朱學真見禮。
朱學真擺擺手,還是那身樸素的衣服,褲腳還沾著泥巴,“沒有打擾,倒是你好久沒來過了,來這裡可是有事?”
姜元羲這次跟段正則的迂迴不同,她開門見山,“朱先生,不知您研究的那個稻穀,可有進展?”
要是換個人來問,朱學真一個字都不肯說,但問的是姜元羲,曾在他身邊坐著學徒的活計,幫著他記錄過不少,倒是讓朱學真對她坦言。
“倒是有了不少的進展。”
雖然只有這麼一句話,姜元羲卻從朱學真帶著欣喜的神色中看出,這個進展應當不算少。
她恭賀了一聲,又接著道:“朱先生,我知道有個地方的土地能一年兩熟,不知您有沒有興趣?”
朱學真猛地站了起來,神情激動,“在哪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以為只有大晉的土地才會一年兩熟,想不到北梁這裡也有這種土地,如何讓他不激動?
“丹陽縣。”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