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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圖剝下他面具,他才猛然神智一凜。
“別碰我!”他怒斥,彈跳起身。
她愕然,愣在原地。
他驚恐地觸控臉上的面具──只差一點就讓她摘下了,他怎會如此大意!
“誰允許你這麼做的?”他惱得嗓音發顫。這面具,就好似火龍身上的逆鱗,誰也碰不得。
“你生氣了嗎?”她惘然,慢慢地從迷濛的情慾裡回神。“為何你非堅持戴著面具不可?”
他怒瞪她。
“你長得很好看。”她喃喃低語。她摸到的是一張極端俊美的臉孔,一般姑娘見到了,肯定著迷不已。
“……”
“可是你的半邊臉受傷了,對嗎?”她猜測道。“所以你才用面具藏住傷疤。”
夠了沒?她可不可以不要如此聰慧?
“為什麼會受傷呢?發生什麼事了?”她繼續問。
“不許問了!”他咆哮著制止她。“不許你再多說一句話!”她說太多了,真的太多,她怎能如此輕易闖進他禁閉的心?
她默然,蒼白的容顏浮現濃濃的憂傷,眼眸瑩光閃爍。
又來了!
她又為他傷感,為他流淚了,好像她有多為他心痛似的,他明明是個殺人無數的魔頭,她卻為他心疼。
她……簡直善良到愚蠢!
“我答應你,以後不再摸你的臉了,你別生氣好嗎?”她忽地軟語央求,小手找到他大手,輕輕握住。
他一凜,不自覺甩開她的手。
她愣了愣,神情閃過一絲受傷。
他望著,胸口乍然揪擰。
他傷了她。
他不是有意的,並非出自厭惡才拒絕她的碰觸,而是害怕自己的心從此不由自主……
他緊緊咬牙,片刻,正欲發話,門外忽然傳來一串急促的跫音,跟著,是燕兒歡然的叫喊──
“月姬姑娘,聽說冷宮主派人捎來回音了!”
十日後,於玉梁城外五里坡,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這是冷楓的回函。
她很謹慎,約了個天魔寨與明月宮的中繼地,遠離雙方的據點,降低各自疑慮,以便交易能順利進行。
封無極瞪著那優雅卻堅決的墨跡,眼神陰沈。
“教主,你說這其中會有詐嗎?”左護法問道。“冷楓會不會在五里坡佈下什麼陷阱等著我們跳進去?”
“就算佈下陷阱又怎樣?咱們還怕她嗎?”右護法不以為意地冷哼。“憑教主一人便可力克冷楓與十二金釵,何況月姬的命還懸在我們手上,諒她也不敢胡來,拿自己親生女兒性命開玩笑!”
“不管如何,冷宮主答應交換人質,也算是得我們所願。”水壇主溫聲道。“就請教主安排適當人選,護送月姬至五里坡,換回贖金。”
封無極不吭聲,袍袖一拂,轉身背對眾人。
“教主莫非有所顧慮?”風壇主見狀,挑眉問道。
“教主是擔心其中有詐吧?”上壇主猜測。“不如這樣,由屬下率領幾名好手,在該處土遁埋伏,伺機而動。”
“就是這樣!”右護法大聲叫好。“有上壇主親自坐鎮,還怕明月宮的人玩什麼花樣嗎?”
“確實是好主意,就讓上壇主率人先行在五里坡埋伏吧!”其他幾人也同意。
見大夥兒都贊成,土壇主上前一步,躬身請令。“教主,請下令!”
封無極仍是沉默不語。
“教主?”
他驀地旋過身,雙眸炯炯,清銳懾人。
一干人都被他看得心跳一突,頓時驚慌失措。
“教主……莫不是有何想法?請說,屬下們自當為您分憂解勞。”
“不必。”他冷聲道。“來人,送上紙筆!”
送紙筆?教主究竟想做什麼?眾人面面相覷。
只見他拿起毛筆,草草揮毫,接著使個巧勁,紙條平平朝左護法飛去,後者俐落地接住,低頭一瞧,大驚失色。
“怎麼啦?左拐子,你臉色怎地變得如此難看?”右護法好奇不已,湊上來瞧了瞧,臉色也駭然大變。
這下,其他四大壇主也忍不住了,紛紛湊過來看。
只見紙條上潦草的一行字──
五里坡之約作廢,菲菲已是我的人,將擇日迎娶,不另通知!
落款則是“封無極”三個字,力透紙背,霸氣十足。
“菲菲?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