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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的腰,“老盟主在成年時讓他們各選其一,烈煜選了赤霞,立煜選了青雲。赤霞削鐵如泥,是把上好的利刃。青雲是柄鈍器,無鋒無刃,但那一副鐵骨,即便是赤霞也無法斬斷。可以說,赤霞是天下利器的剋星,而青雲則是赤霞的剋星。看來……這一次……立煜是有決心做個了斷了。”
子微閉著眼,不語不動,也不知道是聽見未聽見。
蕭弄玉知道她有心結,輕嘆一口氣,不再多話。
偌大的貨倉寂靜,偶有刀刃相接的清脆聲響。
匕首短小,因此更多的是近身肉博,而青雲畢竟是善守不善攻,幾回合下來,方立煜身上已開了不少血口。雖不致命,卻也相當恐怖。而林烈煜仍是一身乾爽。
一陣撲殺後,林烈煜向後退了大步,說“就這些伎倆了嗎?”而後,又閃電般前撲。
火光電閃之間的最後一擊,時間彷彿在那一刻靜止。
面面相對,林列煜雙手緊握赤霞,沒根插在方立煜的左肩,血流如注。而青雲則輕輕斜壓在林烈的煜頸項,握著它的手堅定而強硬,微微一側,刃下滲出一條細長的血絲。
林烈煜頹然放手,雙臂無力地垂在兩側,下頜微頷。“我還是輸了。”他的聲音不置信地微顫。
方立煜如凝固了一般,動也不動,青雲的刃就那樣輕微地嵌在林列煜的頸間。
彷彿過了半世紀他才垂下右手,將青雲交到左手,右手握住赤霞,深吸一口氣,奮力一拔……血如泉湧,哐啷一聲,赤霞投身於林列煜的腳下。方立煜捂著左肩,左臂無力地垂在身側,搖搖晃晃地向蕭弄玉和姚子微走去。
“我不信,這不可能,分明是我佔上風的…… 我不信,我們再來比……” 林烈煜從背後扣住他的肩,力道之大使大使方立煜唯一未受傷的右肩生痛。
方立煜右肩一矮,擺脫他的鉗制,沒有回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只是想好好和大哥比一場而已。為什麼你渾身是血卻贏了,而我,毫髮無傷卻輸了。為什麼……”林烈煜的聲音比哭還難聽。
方立煜繼續搖搖晃晃地向前走,一道閃電般的人影從他身邊掠過。他胸口一澀,喉嚨一甜,一口血毫無預兆地衝出口,再也無力支撐破碎的身體,無力地半跪在地,眼睜睜看著林烈煜衝著姚子微劈去。
蕭弄玉飛快地挪動身體,以自己的背擋住子微,只聽見子微的骨頭又發出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利刃插入人體的聲音,鐵器落地的聲音,人體倒地的聲音,以及壓抑的呼吸……
宛如可笑的電視劇落幕,遍地血淋,子微越過蕭弄玉的肩看見林列煜抱著一個白衣人,跪在他們的跟前,明晃晃的赤霞插在那人的胸口。
他發出野獸般的吼聲,“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裡?”躺在林列煜懷裡的儼然是氣若游絲的律,“難得我們四焰齊會,怎麼可以少了我。”血和著言語從他的嘴裡汩汩地外冒,“我是怎樣的人你還不知道?那幾根繩子怎麼可能禁錮得了我……”他抬起手拂上林列煜的臉。
林烈煜輕輕握住他的手,手腕上血肉模糊,律的能耐他當然明白,可是在已被他折磨得去了半條命的情況下,要解開他的禁錮,擺脫他手下的監視,那又豈是容易的事情?為什麼他要這樣?難道是……“為了他,你什麼都不在乎嗎?”他顫抖地問出口,充滿悲傷。
律笑了,從來沒有那麼溫柔地笑過,“如若你傷了她,立煜斷然不會放過你的。怎麼可以?……不要哭……至少我是死在你的手上的……你不是一直耿耿於懷嗎?……”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林烈煜埋首在他的胸口,肆虐地流淚……
“喂!喂!……林烈煜,你聽見沒有?”
林烈煜抬頭,淚眼朦朧間看見姚子微躺在擔架上,俯首看他。
“不搭我們的車送他去醫院嗎?”那女人高傲地問。
車?什麼車?
“我們叫的救護車來了,我不介意律和我同坐一輛車。”
左小腿開放性粉碎性骨折,可能要截肢,兩側內外踝骨骨折,盆骨骨折,因為搬動,有錯位,需要切開復位內固定,腰3、4椎體壓縮性、粉碎性骨折,椎管狹窄。骨頭可能壓迫神經系統,如果不動手術就可能癱瘓……
“不許截她的腿!”方立煜的暴吼猶如晴天霹靂。
“先生,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會盡量為病人考慮……”
“你們給我想辦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