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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說九牛一毛,對水寧來說卻是救命的錢。
就在方立煜為焚身的慾火不可抑制地自殘時,蕭弄玉找到水寧,他問水寧是否願意跟方立煜。水寧點頭了。
“知道渴極的人遇到甘泉會如何?知道燒紅的鐵遇到冰冷的水會如何?”蕭弄玉輕聲問。
那一夜,失控的方立煜幾乎將水寧撕裂。第二天當他醒來時,滿床的血和毫無生氣的女孩。方立煜抱著水寧衝到醫院,後來他對死裡逃生的水寧說,“我會好好待你的。”
“五年的時間,立煜視她為珍寶。”
“他愛她是嗎?”子微問。
“是的,他愛她,他的第一個女人,他第一次愛上的女人。”蕭弄玉苦澀地笑,“可她卻不愛他。”
她愛的是你吧,子微在心裡默默地念。
方立煜愛水寧,水寧卻愛蕭弄玉……那麼蕭弄玉呢?他愛水寧嗎?還是他愛水晶?子微想,我寧可從來不曾明白這一切。
“那麼,哈莉貝瑞呢?她就這樣放棄方立煜了?”她問。
“是的,她後來放棄了立煜。”蕭弄玉坦然看著她,“因為我代替了他。雖然不及他熱情,不及他火熱,但至少我年輕,至少……那不是亂倫。”
子微不由自主地輕顫,為什麼?為什麼?
“我也跟了她三年,立煜的父親發現了我和哈莉的姦情,抽了我一百鞭,老頭子本來要殺了我,立煜擋在了我面前,他對老頭子說,‘要他的命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最後老頭子放過了我,立煜為了我受了同樣的一百鞭。半年後,老頭子歸西,立煜把哈莉貝瑞送回巴西,並一生不能踏出巴西半步。”
房間陷入無止盡的安靜,屋外草叢細細簌簌……
良久,子微啞啞地說,“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是他嗎?”
蕭弄玉回答,“他是從來不屑於向人解釋的人,而且這件事,除了我、他、死去的老頭子和哈莉沒有別人知道。屬於我的那樣不堪的過去,他是無法說出口的。他無法說,可我能說,不是嗎?發生過的事情並不是不說就能當作沒發生過。”
“人終究要對自己誠實。子微,對自己誠實一點,這樣才能輕鬆,這樣對你,對他,才是最好的。”
“怎麼可能?”子微說。
怎麼可能?對自己誠實一點?對自己誠實一點嗎?怎麼可能?誠實?這個世界流行欺騙啊!越虛偽越堅強,越誠實越脆弱。先倒下的永遠是先坦白的那一個,這不是遊戲規則嗎?怎麼可以在欺騙人的同時,卻要求別人誠實?
“至於水寧……”蕭弄玉說,“她早就不在這個人世了。”
喧鬧的酒吧,一隻玉琢的手搭上肩,方立煜回頭,酒精清洗過的眼,反而更清醒。
“立煜。”銀色髮絲環繞的絕美臉龐。
“該死的。”方立煜狠毒的拳頭吻上律無與倫比的臉。
同樣寧靜的地方,同樣古色古香的庭院,同樣曲折迴旋的長廊,同樣奇怪的圖騰,同樣木刻火焰,廊的盡頭同樣的一座六角亭,同樣的殘局,同樣的三個人,兩坐一立。
“姚小姐能一個人找到這裡來,真是不容易。”林烈煜笑眯眯地說。
語音未落,臉上已結結實實捱了子微一巴掌。
“你……”他一口氣哽在喉嚨口。
“這巴掌是教訓你以後說話要有根據。”子微利落地說。
他瞪著她,“果然和那個女人一樣,早知道就不費那麼多功夫了。”他傾身向她,“當年,那個女人也這樣扇了我一耳光。”他捉住她的手,然後作了一個砍的動作,“想和她有一樣的下場嗎?也捨不得離開那個男人嗎?”
子微抽出手,“我明天會坐首班飛機離開。”
“啊?”林烈煜不可控制地張大嘴,這個女人,她是什麼意思。
“雖然你說的話汙七糟八,甚至夠得上汙衊和誹謗,但至少也讓我看清了一些事情。”她說,“我決定要離開,是因為我決定要離開而已。”
林烈煜仍不可抑制地吃驚著。
“而你,”子微笑,“作為始作甬者、教唆者,和同謀者,你負責在兩年內讓方立煜找不到我落腳點。”
“兩年?”
“對兩年。”子微的眼神飄向虛無,兩年的時間,應該足以讓所有的人理清所有的一切。如果兩年後,他已忘記她;如果兩年他仍沒忘記她;如果兩年後,她已忘記他;如果兩年後,她仍沒忘記他……
“很好。”理清狀況的林烈煜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