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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替你牽好了。”
“我的紅線?”
“你看……”
我瞥向那一團亂麻式的紅線,擰眉問:“那是紅線,還是線團?”
月老深嘆了口氣,低頭點燃一根洋菸抽了起來。滿月老殿的煙,嗆的我鼻孔抽搐,“沒辦法,誰叫是我的錯!為了彌補你,給你牽那麼多紅線,而且逐漸增加多。你好好摘,我給你使勁種!”
“我絕對不會再這樣活!”我發誓,我艾青青要重活出一片天地。一次的苦,已將我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你真的變化太大了。”
“是嗎?”
“變的可怕了。”
我笑問:“可怕嗎?”
月老皺皺眉,小煙叼的很藝術。世事鑄造巾幗,果真是如此。見我眉宇中那股英氣,他便篤定將來定不會有錯。“比以前聒噪迷糊的小丫頭可怕,但也有魅力多了。”
我笑的很豔,伸開手,搶過月老的煙,“做神仙,煙少抽的好!”話落,我轉身便走,將那洋菸踩路腳底,其實,第一次我就該這樣做。
月老驚呼:“你這丫頭幹啥對我兇?”
我回:“你也不是男人?”
月老頓時語塞,替我開啟了結界。一抹幽魂漸漸迴歸,只是,那恍惚一眨眼的時間,卻已經過了3年。3年後的今日,我不再是顧姍姍,而是真正的艾青青!
[桃花初開卷:第五十一章東山再起]
3年後,初春。
漫山遍野的花開滿,一抹銀色的身影,從山澗經過。在一塊墓碑前,跪了三天三夜才憔悴地站起身。
銀色的衣飄揚飛起,銀白的髮絲一如撲打那瀲灩桃花的眼眸。墓碑上刻有“顧姍姍”三個字,可只有他心中知,這墳墓中的,是兩個女人!
玉簫吹起,緩緩的悠揚,淡淡的憂傷。紅唇微抿,灑下月華三千。身邊的男子替他披了件長披風,勸道:“主上,別再內疚了,並不是你的錯!或許命中註定,她該戰死香山,這是她的宿命!”
“倘若3年前,我能早一步趕到……”
“可主上不是一直在暗中保護她?荒野那次,獵場那次,您一直做的夠好了。她畢竟不是顧主子,不必這般月月來她墓前,風雨無阻地陪伴。”他的隨從一直好言相勸,不想主上剛恢復記憶,不奪回政權,便只守在這方寸的地方兒女情長。
“我一直將她看成姍兒,可我又何嘗不將姍兒看成她?”
隨從愣了愣,沒有聽懂他的話,忙問:“主上的意思是……”
“我也不懂了。”迎風,芳香四逸,白日的晴空該是太陽的光芒,可那淡華絕美的容顏卻將黑夜的月色帶進了人間四月的芳菲中。漸漸的,他們的腳步遠了,墓碑上的名字被風吹上了塵土……
蕭將軍府:
四月豔陽天,將軍府的花壇前,有一抹頎長的身影。手執著寶劍,目光呆滯,凝視遠方的天,不知心中想些什麼。
剛戰勝歸來,一心撲到了心床邊那個昏迷了3年的人兒。可見了,心卻更矛盾。該恨的人,卻再也恨不起來了。那時,她沒有死,卻沉睡了3年。御醫說,該將她埋葬地下了,可他便是不捨得。
是仇恨作祟?還是什麼?為何她臨刺穿胸口前,鮮血淋淋中,卻說她不姓顧,而是姓艾呢?那到底其中又有什麼解不開的誤解?
他的王妃究竟是誰殺了?那一場洞房花燭夜,和他纏綿的確也是她!想等她醒,好好問清楚這一切,可她卻3年瞭如何都醒不來。戰場凱旋而歸,心總是空空的,逐鹿天子賜婚公主,他卻一口拒絕了。
到了成婚年齡,該是續絃了,他卻提不起那個精神。總在將軍府中,望著那個她沉睡的房間,一直擦拭那把御血寶劍。
“將軍……”忽然,有個小丫鬟撲了過來,啞然一會兒,大喘氣稟告,“將軍,她、她、她醒了。”
“什麼?”
“那個女人醒了,在房裡剛剛睜開眼睛要水喝了。”
慕容蕭何一把將寶劍扔掉,衝進了房中。看到他進來,我一點也不驚。”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剛從月老那回來,有些口乾舌躁呢。
我去了趟月老宮,這具身體便沉睡了3年,活動了下胳膊和腿。我轉眉,瞥嚮慕容蕭何,開口的第一句便是:“我不是顧姍姍!”
“你……”
“既然死過一次了,我不妨和你攤牌。我不是顧姍姍,也不是鷹野王的正牌王妃,我叫艾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