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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不哭,爹爹的雲兒不能哭。”路青霖懷抱著小青雲,看著那一幕,苦澀過後,是淡淡的欣慰。
這個世上,太多的苦難,背後總有幸福的停駐。如果所有的苦,全能化成甜,那之前的痛楚,再多,也是值得……
“雲兒也好開心,嗚……”
“乖,把你扁起的小嘴收回去,開心了,要笑。”
“雲兒四爹爹了……”小青雲掐了掐手指,不太懂算術的他,卻鬼使神差的數出了,一、二、三、四……
五根手指剩一根,大爹爹是丹蘇,二爹爹是風流,三爹爹是離洛,四爹爹是他……哇,他們家好龐大,比大樹還要大哦!
披麻戴孝的侍衛們向回返,來時抬活人,回去抬空棺材。散場時,遠處,有一個撐著雨傘的男人!
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孤獨的站著!
當所有人都地,他依舊在目送……
那如仙般的美男,衣袂翩翩,白衣勝雪,迷離的立在那一處……劉海被雨花打溼,拋了傘,轉過身,揚長而去……
“親親美娘……”風中,好象傳來他那早不再稚嫩的聲音。再轉頭時,眸底是款款的深情。舉止間,已褪了那份奶氣,稚氣。
尖尖的瓜子臉,白皙的肌膚,櫻桃的小嘴,彎月般的眉。隨風飄蕩時,好象天上下凡的仙男童子……
模樣沒有半點變,而眉宇中卻多了絲難能的獨立。原本,愛,真的可以改變年齡,改變性情,改變一個人正常的心理發育。
如今的花骨朵,已不似離開時的他。短短的1個多月,就標上了“男人”的標籤。只不過,他不知現在是不是已達標,怕再狼狽一次……
小雨,一直在下,下的綿綿不絕……
隔了天,淹了地,朦朧的眼眸。一場詐死計,不僅收了離歌,也招盡了朵朵,列是探出了紅蓮心中那最深、最深的一角……可謂是一箭三雕!
翌日餉午,我到離歌的房中,所有人都齊聚其中。離歌躺在榻上,丹蘇,離洛在左,路青霖在右,我湊近前牽住他的手,安撫他,“別怕,慕容將軍請來的都是有名的大夫,看看有沒有法子治好你的臉。”
“恩……”離歌應了一聲,閉上眼眸,等待著大夫們替他看診。明知,這是死馬當活馬醫,卻也要試試。
即使我說不在乎,可他在乎!在乎的要命!他不想,因為他而使我成為笑柄,只有再試他一試。這般的看診已不是一次兩次,每次都無功而返,練就了他平常的心態,和習慣的冷眼旁觀……
一群雜七雜八的大夫們湧進來,有江湖上的名醫,有北土的遊醫,有宮中的御醫,還有一些名不見經傳,但自告奮勇的……
“公子這臉,燒燬面積過大,恐怕難以修復。”宮廷的老御醫,一板一眼捋著鬍鬚緩緩向後撤退。
“老朽聽說有一種換皮術,可燒灼的面板換成新皮。不過,有關醫書早已失傳很久,恐怕沒有誰能懂。”江湖的名醫也向後撤退,對此無能為力……
一向自大,最能吹噓的北土醫術比中原高階的遊醫,也僅能說:“只有換皮,唯有換皮一條路。”卻根本拿不出半點的方案。
好象,每個大夫都能說換皮,卻沒有誰懂得換皮……對於離歌臉上的燒傷,僅是一致的能看不能治……
“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我焦急的詢問。
“沒有!”
“沒有……”
一群人說沒有,依他們的醫術,都是從正門研究。對於這般惡劣的燒傷,都是愛莫能助。忽然,江湖名醫建議一句,“我聽說江湖上有個流傳毒醫的神秘人,他的毒術高,醫術更是高,倘若能找到他,公子的臉或許可治……”
“毒醫?”他說的,是花骨朵嗎?
世上,除了朵朵,還有誰敢稱的上“毒醫”。又有誰有他一雙妙手可回春,異秉的天賦令人瞠目結舌?
可是,朵朵他……
我為難的皺皺眉,瞥向緩緩睜開眼眸的離歌……無論如何,我要治好他的臉。斷了臂可以不要,但這容顏,是他唯一的自尊,我要替他贖回來……
“你們全下去吧!”我揮起衣袖命令。
一群醫者們紛紛退下,房中又恨不得靜謐,我和丹蘇面面相覷,各自愁眉。此時,忽然傳來一陣急急的腳步聲,“將軍……”
一個綰著小疙瘩的綠衣小丫環,匆匆跑進房中,“撲通”跪倒在地,將一堆像泥的東西遞到我眼前……
“什麼東西?”我瞠大眼,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