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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學什麼都比別人慢,唉!”
“姨媽,羽兒妹妹其實很聰明的,可能只是她不喜歡學經商而已。其實凡兒倒覺得羽兒妹妹發明的那些東西,不但有趣好玩而且還很方便呢?就比如……”一聽到白水珺說燕飛羽的不是,趙超凡頓時急了起來,本能地起身辯解道。
“你看看,你看看,凡兒還是一貫的脾氣,聽不得人家說羽兒半句不好,傻乎乎的也聽不出妹妹在開玩笑。”白水蘭笑罵了兒子一句,技巧地打斷他的話,隨即話題一轉,故意漫不經心地問道,“對了,羽兒呢?他們表兄妹也好一陣子不見了,凡兒這一路上可是想念的緊。”
“羽兒?”提到自己那個寶貝女兒,白水蘭眉頭一皺,嘆了口氣,“昨兒個五哥考試,十道題裡頭羽兒只答對了三題,五哥十分生氣,正罰她在屋裡關禁閉呢!”
“又關禁閉?”趙超凡忍不住站了起來,滿臉焦急和心疼,“姨媽,羽兒妹妹是最呆不住的性子,把她一個人關著,她一定會很難過很傷心的。外甥求求你,讓凡兒去看看羽兒妹妹吧?”
“這……”白水蘭為難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也罷,你就去看看她吧,順便也好勸勸她上進些。”
“是。”趙超凡大喜,忍耐著施完一禮,就急步而去。
花廳中,姐妹倆一起目送著他的背影,眼裡各自閃過不同的光芒。
第一卷 雲起 第2章 四大侍女
燕府內宅,掩映在一片花草樹木之中、極盡江南風味的羽園。
一個套著粉紅比甲的十二三歲小丫環口中唸唸有詞,滿臉十萬火急地衝進了大門,熟練地穿過跨院、拱門,再繞著迴廊,即便到了九十度的急轉彎處,那看似細碎的腳步也沒半分停歇,流暢之極地一路奔進園內的小花園。
小花園聽起來帶了個小字,然而實際上裡頭那規模、那奇花異石、那精巧別緻,卻是連當今朝廷的四品官員後院也望塵莫及。那一汪汪活水蓄成的碧池、曲溪更是猶如精靈般,將花園的每一處都襯托的生機勃勃,若不是那一簇簇顏色各異的菊花綻放的最為熱鬧,幾乎讓人瞧不出這園子裡的季節。
小丫環一路疾奔,很快就看見了目的地——一座臨水的、正聚集著一群少女和一個白衣男子的亭榭。
按理說,這種情況下,作為唯一綠葉的男子,一般都會被群芳圍繞在中間享盡豔福,然而,此刻亭中的這個白衣男子卻不但背對著眾女,孤獨一人憑欄而立,那猶如青松般的脊背更是近乎僵硬地挺直著,尚未見其容,已能感覺出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拒人千里的冷傲之氣。
其實,不獨白衣男子孤傲,亭中那一個個容顏各異、但姿色全都不俗的少女們,也沒有像尋常少女般刻意地發出各種各樣悅耳的嬌笑聲,而是磨墨的磨墨,揮扇的揮扇,煮茶的煮茶,彈琴的彈琴,安安靜靜地各司其職,猶如眾星拱月一般,默默地環繞著中間那位身著鵝黃色紗裙,正纖腰低俯著專心作畫的少女。
琴聲泠泠叮叮,幽長空曠,聽來十分蕭瑟孤冷,但偏偏的,襯著眼下這肅然的一幕,又讓人覺得異常的和諧。
一陣秋風拂著鵝黃色少女如雲墨髮上的飄帶,將其調皮地吹進少女如天鵝般優美的頸項之中,貼著羊脂般細白柔嫩的肌膚,轉瞬間又和一縷髮絲糾纏,相伴相舞。那少女卻始終低垂著扇貝般均勻濃密的睫毛,輕抿著不點而紅的玫瑰色芳唇,專注地描繪著手下的人物。
她在作畫,然而瞧在旁人的眼中,她卻本身就已是一副便是極品丹青妙手,恐怕也難以描繪其神韻的絕世畫卷。
“小姐小姐,不好啦,趙家表少爺來啦!”隨著小丫環由遠而近地接近花間亭,以及清脆呼聲的響起,無聲而養眼的畫面頓時被打破,一下子生動真實了起來。
“什麼?”
鵝黃色紗裙少女猛地一驚,下意識地一揚手,卻不料筆尖剛沾了墨汁,被她這麼粗魯地一揮,數點墨汁頓時開始空中旅行,激動地飛向右側正在侍墨及彈琴的兩位少女。
那侍墨的少女看起來臉上還尚未脫稚氣,卻甚是機靈,立時柳腰一折,上半身猶如無骨般往後一抑。那串墨珠沒了第一個非禮的物件,只好把滿腔熱情全投射在專注彈琴的少女臉上,唰地一下,彈琴少女那清冷如仙的玉顏頓成一溜兒藝術抽象水墨畫,那一個黑的鮮明啊!
琴聲頓斷,除了那位巋然不動猶如又瞎又盲的白衣男子外,亭中的少女們以及剛跑進亭子的小丫環頓時都一片呆滯,然後不約而同地悶笑了起來。
“哎呀呀……”鵝黃色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