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講禮儀意態隨便,但卻真正有道的高僧形像,可經某狐這樣一說,這種灑脫隨性的高僧形象,立刻轉化成那種一手拿著旗幡,一手拿著飯缽,口中念著“施主你與我佛有緣啊!”的江湖騙子的神棍形象。
不過顯然這禪唱的高僧不是那種只會騙吃騙喝的騙子,至少從他能把聲音弄得飄忽難測的手法來看,徐子陵便自問辦不到,由此可推見,他的出手亦難以抵擋,徐子陵可不敢小覷,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準備隨時應對突發事件。
徐子陵暗地裡小心戒備,面上看來卻平靜無比,淡然道:“可是禪宗四祖道信大師?”
那人哈哈笑道:“小子果然與佛有緣,一猜便中。再答老僧一個問題如何?上是天下是地,前後佛堂,左右圍牆,寶藏在哪裡?”
“光頭,你狡猾大大的,別以為就用這樣一句簡單的套話,就想我們從我們口中套出寶藏的位置,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別當我們是傻的,對吧,小陵子!”某狐軟軟的靠在徐子陵身上,撇撇嘴道。
徐子陵本來還想和這和尚打個機鋒的,但某狐這樣一說,他趕緊閉上了嘴,自己真要回答了的話,那不就成為某狐口中的傻蛋了嗎!
道信大師被某狐的話一噎,頗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他不禁嗆氣的道:“唉!小子,你、你也忒俗了一點吧,真是俗不可耐!”
看到道信大師被某狐的回答弄得連連搖頭嘆息,徐子陵心中不禁想要狂笑,這個狐大哥,總是有能耐將一些事情攪得天翻地覆。
“我俗?你說本少爺俗?”某狐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下跳了起來,看他那樣似乎是要生氣,不過他很快就淡定下來,洋洋得意道,“本少爺就是俗了,你想怎麼著?你不俗,你不俗你跑這來抽風乾嘛,不回你的深山老林裡修煉去,掛念這想要幹嘛呢?”
“生者百歲相去幾何,歡樂苦短憂愁實多!何如雪酒日往煙夢;花覆茅簷疏雨相過。倒酒既盡,杖黎行過,孰不有古,南山峨峨。老僧所作這一切不過是從本如求得罷了!”道信大師自然寫意的坐在後殿頂瓦脊處,舉杯痛飲道。
“哼,說得好聽,那我剛才所說的話,也是從本心出發的,你憑啥就說我俗呢?”某狐對於道信大師的評價耿耿於懷,尤其見到他可以獨飲,而自己只能在一邊看著他喝,就覺得這個光頭特別面目可憎。
當然,這只是某狐的個人感覺,至少在徐子陵眼中,道信大師沒有某狐所認為的那樣不堪。驟眼看去,道信大師似乎在百歲高齡過外,皆因他一對白眉,長垂過耳,雪白的長鬚垂蓋隆起的肚腹。但定睛細看他兩目,固是神光電射,臉膚卻幼滑如嬰兒,且白裡透紅青春煥發,他雖肥胖卻不臃腫,一派悠然自得樂天安命的樣子,予人和善可親的感覺。光禿的頭頂更反映明月的色光,令人不得不嘆一聲,好一個澄明瓦亮的電燈泡啊。
徐子陵本來對道信大師的詩文頗有一陣感觸,但被某狐神奇的一攪局,他現在是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只巴望著能突破四大聖僧的封鎖,突出重圍。
一聲佛唱接著鍾音輕嗚誦經之音,似遙不可及的天邊遠處傳來,若不留心則模糊不清,但若用神,則字字清晰無有遺留,分明是佛門一種奇功。
徐子陵知道,又一位聖僧出現了!果然,四大聖僧之一的智慧大師,卓立於後殿正門石階上,灰色僧袍外披上深棕色的袈裟,身型高欣挺拔,額頭高廣平闊,鬚眉黑漆亮澤,臉形修長,雙目閃耀智慧的光芒,一副得道高僧悲天憫人的慈祥臉相,低頭雙手合什低喧佛號。
四大聖僧已來其二,相比其餘二僧也將會相繼出現,徐子陵從容自若的道:“尚有華嚴宗的束心尊者、三論宗的嘉祥大師請問法駕何處?”
道信大師向徐子陵高豎拇指道:“子陵果然志氣可嘉,那兩個老禿仍未抵洛陽,只要你能過得我們這一關,子陵可安心回去大睡一覺。”
智慧大師垂目觀心道:“罪過!罪過!今趟因非只是一般的江湖爭鬥,請恕老衲要與道信聯手把施主留在此處之罪。”
他口上雖說罪過,可是情緒卻無半分波動,可知這兩位佛門的宗師級人物動起手來必是全力以赴,為達到理想絲毫不講人情。
道信大師哈哈笑道:“老僧也要先請子陵原諒則個,為公平起見只要子陵能離開至善寺,我們兩個老禿再不會干擾子陵的行止。”
“哇,好多光頭啊!”不等徐子陵回話,某狐就驚聲尖叫,或許是某狐此時酒意上湧得厲害,此時看人已經一個變四個了,那明晃晃的兩個光頭,落到他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