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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苒接過東西:“你別來了。”
陸程禹皺眉:“塗苒,我之前說那麼多是白說的。”
塗苒無可奈何:“不是,我沒其他意思,我這會兒腦袋裡真覺得挺亂的。”
陸程禹低頭想了想:“那你什麼時候才能想清楚?”他說,“這樣,我給你打電話,你想清楚了可以跟我說。”
塗苒小聲道:“我不要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我沒想明白也不會接你的電話。”
陸程禹嘆了口氣:“那好,你打給我,”他補充道,“要是萬一我沒接,肯定是在給人做手術。”
塗苒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正要關門,又聽他淡淡說了句:“反正,我等你電話。”
她輕輕合上門,靠在門板上發了會兒呆,聽著他愈見愈遠的腳步聲,心裡不知所想。
王偉荔端著飯碗邊吃邊從裡屋走出來,橫了她一眼,喝斥:“愣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吃飯!”作者有話要說:三月九日 更嗯,我看了大家的留言,至於怎麼寫才好,我覺得是各有好處吧。謝謝你們!
將錯就錯(五)
數天後,陸老爺子攜孫慧國拜訪塗家,明說是過來探望辛苦已久的親家和孫子,至於暗裡究竟為何,大夥兒都極其識相地並沒將話挑得過於明白。
陸老爺子此行目標目的相當明確,態度誠心誠意乃至誠惶誠恐。他手裡拎滿了人參燕窩等保養品,人參據說是珍藏了有些年頭的野生山參,燕窩是才託人從越南帶回的芽莊洞燕。
孫慧國也一改往日的張揚跋扈,對王偉荔說起話來細聲細氣笑語嫣然,偶爾王偉荔扔過來一明褒暗貶的話戳子,她也只當不明,忍氣吞聲笑笑就過了,整一個賢淑和藹的一般老嫗。不但如此,孫慧國還在塗家親自下廚,把一早泡好的燕窩用小火燉了,親手盛出來捧給親家母,剩下的一蠱說是留給上班未歸的兒媳婦。王偉荔自是覺著受用,而孫慧國也美其名曰不過是做個示範,這燕窩該怎麼泡怎麼去毛又要燉多久,並央了親家母每日裡燉給兒媳吃,還說估摸著這邊吃得差不多了,再差人送來。
這一推一擋一送一迎之間,兩方相處自是融洽,各自都拿捏著心頭的顧忌見好就收,並紛紛暗示前嫌不計過往不究,也是,哪個大家庭裡沒點嫌隙事?既然“誤會”解除,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又有一天晚上,塗苒回來,見王偉荔正幫著收拾塗巒回京的物事,打理完了,王偉荔又拿出一隻大箱子,開始裝自己的衣物,塗苒嚇了一跳,以為她人家還在生氣呢,就問:“媽,您這是做什麼呢?”
王偉荔說:“跟著你弟去北京住幾天。”
塗苒支吾道:“那您外孫怎麼辦呢,您生氣歸生氣,可別不管小石頭的死活呀。”
王偉荔瞪她一眼:“你瞎說什麼?我是怕你弟一個人開長途不安全,你看他瘦的,這才回來幾天就要走,身子還沒養好呢,我得過去盯著他。再說,你不是還有年假嗎?你先休著,自個兒辛苦點照顧下孩子,你要實在忙不過來就叫你公公婆婆幫忙,你放心,他們現在低姿態,處處矮我一截,不用白不用,也讓他們嚐嚐伺候小傢伙的苦頭,”她哼一聲,“你乾脆把石頭扔他們家去,磨磨那兩個老不死的,我看他們敢不伺候好了?孩子少根汗毛,他兒子只怕就要找他們拼命。”
塗苒說:“你現在這態度怎麼又轉了個大彎呀?”
塗巒在一旁笑嘻嘻道:“我姐夫前些天來過了,姐你上班去了不知道。”
塗苒是當真不知道。
塗巒又道:“我姐夫說了些話,你想不想知道呀?給點實惠唄,我就告訴你。”
塗苒道:“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大鬧人婚禮的事說給媽聽。”
塗巒臉色一變:“什麼大鬧婚禮呀,你瞎說什麼?”
塗苒道:“我有什麼不知道的,你能瞞得過我?新娘姓關叫……”
塗巒立馬趴到她跟前:“我姐夫跟咱老媽說了,讓老媽生氣了就打他千萬別打你,”塗巒又極其痛苦地巴著她,“算我求求你們,趕緊和好算了,不然她又得成天煩著我……”
王偉荔果然隨兒子的車一同進京,走的那一天可高興,逢人就說,我兒子開車回來去北京住新房,其實哪兒來的新房呀。
塗苒申請了半月的年假,並沒將兒子送去陸家,自己一人帶著,僅憑一己之力難免有所疏忽,再加上連日來變天,颳風下雨的,溫度下降了十多度,就跟倒春寒一樣,王偉荔前腳走小石頭跟著就病了。起先是打噴嚏,而後是咳嗽,最後體溫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