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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衣,這樣不大好吧,小孩子牽牽手無所謂,咱們都大人了,你就……”
直接懷疑韓淡衣這傢伙的耳朵也聾掉了。
完全無視我。
他牽著我的手,就這麼一直穿過了大街小巷,似乎很熟悉這裡的路。
長安街道上,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計程車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座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揹簍的行腳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
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街道上有轎子、駱駝、牛馬車、人力車,有太平車、平頭車,形形色色,樣樣俱全。
但是沒有一個人在看到韓淡衣的臉後能移開視線的。
一個也沒有。
我現在終於明白第一次看他時看呆了並不是自己的過錯了。
只要是他走過的地方,自然有人會讓出一條道。
開始還十分緊張,可是走了一段以後,周圍的景色在慢慢消失。
只有觸碰到他手心細膩溫軟面板的感覺。
心在撲通撲通的跳。
臉上似乎有火在燒……
他一直沒有回頭,直將我帶到了紫棠山莊外面。
他在我手心寫道:你不開心,我回去。
我連忙解釋道:“沒啊,你想多了,我只是今天遇到了點煩心事而已。”
他寫道:可以說麼。
我又想起了林軒鳳滿眼淚水的樣子。
真的煩心。
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韓淡衣寫道:別勉強,我走了。
然後抬起頭對我笑了笑,似乎是想讓我安心。
只是我不爭氣。
那樣的眼神只讓我越發心神盪漾。
他放開我的手,打算離開。
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傻乎乎地笑了:“淡衣,我第一次來京師,跟個土包子似的,你帶我在城裡逛逛吧?”
韓淡衣怔了怔,默默不語。
我心中暗念道:老天保佑,不要拒絕,不要拒絕,不要拒絕……
剛有這種想法就想甩自己一鍋貼。
我絕對有哪裡出毛病了,絕對是。
明明沒過多久,可這一瞬間的等待就像是過了億萬斯年。
韓淡衣微笑著點點頭。
我就差沒跳起來歡呼了:“太好了!你先隨我進去一下可以麼,我身上髒兮兮的,想先沐浴,我動作很快的,你等等我行麼。”
韓淡衣這才在我手上寫:受傷了。
現在才發現麼。
有點不爽。
不對,我幹嘛不爽……
我揮揮手道:“沒事沒事。先進去吧。”
拖住他的手,邁了兩步,卻發現有些不妥,本來打算甩開,卻看見了他柔若春風的笑。
嗯,只是牽牽手而已……沒什麼吧?
金燦燦的陽光照耀得整片山莊樹木蒼翠欲滴。
嬌嫩的樹葉在草坪上投下了一道道濃綠色的影子。
樹影搖曳,繁花似錦。
藤條攀爬過行廊上方的石柱。
亦是在道路上劃下一條又一條的深色斑紋。
當我打了滿滿一桶水以後才想起自己身上有傷,不能沾水。
站在院內發了好一會呆。
紫棠山莊富貴的紅樓,飛簷反宇,霧閣雲窗。
起碼得洗個頭,否則整個腦袋都是血腥味。
我拿了皂角,將長椅和木盆都搬到了草坪中。
這樣弄溼了也不用拖地,嘿嘿。
陽光明媚,水汽騰騰。
我將半個腦袋泡在水中,扯得肩膀上的傷劇痛。
“嘖嘖嘖嘖……我的娘啊,痛啊。”
忍不住苦叫道。
受不了,打算換個姿勢。
剛直起身子,卻看到了站在迴廊饕餮圖紋石柱旁的韓淡衣。
我大致想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造型,口呆目鈍地看著他。
混身是血的衣服。
像個下田農民一樣捲起的褲腳。
溼漉漉又雜亂如稻草的頭髮。
我彈了彈仍在滴水的手指,無奈道:“淡衣大哥,您老先出去行麼。您沒看到小弟正在洗頭嗎?”
韓淡衣似乎沒有怎麼介意,淺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