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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芝道:“爹爹給我剪的蘑菇頭。”
她特地強調了“蘑菇頭”三字。
重蓮,你是什麼欣賞水平……
我抬頭看了看重蓮,還是不想和他說話。
“這明明就是馬桶蓋。”
雪芝道:“蘑菇頭。”
“馬桶蓋!”
“蘑菇頭!!”
“馬桶蓋!!!”
“嗚嗚……爹爹,你告訴女孩兒臉,這是蘑菇頭啦!”
“說了是馬桶蓋就是馬桶蓋!不準再叫這個名字!”
重蓮的目光掃到了我的臉上,我又十分自然地避開了。
“芝兒,二爹爹說什麼就是什麼。”
雪芝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得出了最終結論:“蘑菇頭就是馬桶蓋!馬桶蓋就是蘑菇頭!蘑菇頭就是馬桶蓋!馬桶蓋就是蘑菇頭……”
原本以為她念一念就好了。
可我們都到了玉鏢門,小鸚鵡還一直沒完沒了地復讀著這句毫無意義的話。
我確定了,原來小孩子也是要自尊的,也是容易被刺激的。
玉鏢門外,眾弟子都排列好等候著。
我們的馬車一到那裡,外面就傳來了轟鳴般的口號:“恭迎蓮宮主!”
我瞥了一眼重蓮,那傢伙不動聲色地看著我。
下了車,老遠就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走來,穿著華麗,想來應該就是應卿為應門主。
他的身後跟著一名二十出頭的少婦,頗有幾分姿色,正對著我們盈盈微笑。
四大護法下車後,重蓮也跟著下去。
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十分怪異。
海棠從車上抱下雪芝。
應卿為走過來,看了看雪芝,笑得格外豁朗:“少宮主果然和蓮宮主長得像極了,是個漂亮的女孩。”
重蓮點點頭,臉上卻無笑意。
那少婦就沒有應卿為表現得那麼自然了,笑得不倫不類的,倆眼還一直在重蓮的臉上打轉,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重蓮轉過頭喚了一聲:“凰兒,你怎麼不下來。”
我相當不自在地磨蹭了半晌才走下車,對著應卿為乾笑:“應門主早。”
應卿為看了看掛在高空的太陽:“林公子……也早。”
然後就和重蓮一起進了房,我跟在海棠後面。
重雪芝細細的聲音還一直迴盪在大院:“蘑菇頭就是馬桶蓋!馬桶蓋就是蘑菇頭!”
玉鏢門大堂。
重蓮和應卿為走到了坐席前。
弟子們排站在道旁,皆穿靛藍色的衣裳,幾乎每個人都會偶爾抬起頭來瞄重蓮一眼,愣了片刻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應卿為堆了滿臉的笑容道:“蓮宮主,我已經叫人替您備好了房間。現在去,您看如何?”
狗腿,比我還狗腿。
重蓮道:“現在罷。多謝應門主。”
應卿為滿面紅光:“宮主這還客氣什麼,請隨我來。”
重蓮點點頭,往我這裡看了一眼:“凰兒。”
我用力抽出雪芝抓緊的手指,藏在身後:“我在,蓮宮主叫我?蓮宮主有什麼吩咐啊。”
重蓮怔了怔,道:“你睡哪?”
“蓮宮主把小的難到了,我睡哪不是蓮宮主安排的啊。”
應卿為連忙道:“我沒想到林公子會來,這就去準備。”
重蓮道:“算了,他和我睡。”
我的大腦在一瞬間爆炸,連連擺手道:“蓮宮主賢身貴體,不容褻瀆,小的還是自個兒睡好了。”
重蓮板著臉說:“你叫我安排的。”
我堅持不懈:“蓮宮主網開一面讓我自己睡罷。”
重蓮皺眉道:“你不要再那樣叫我了。”
我翻了個白眼。
這時,應夫人突然說:“蓮宮主,奴家想問您一個問題,您可別生氣。”
重蓮微笑道:“我不想回答。”
這種笑容是悶雷。
可是應夫人是個沒腦子的女人,竟還繼續問:“奴家還沒問您呢,您就不肯回答了。奴家只是想知道,您……每個月會不會來葵水啊?”
我愣了,重蓮愣了,應卿為也愣了。
重蓮的表情凝固了一剎那,很快笑意更濃了些:“我說過了,我不想回答。”
應卿為急道:“小欣,你給我收嘴!”